韩叙对李天湖神经兮兮的话,明显不以为然:“从来没见过她带男人出现在公众场合,只能说明她不是正宫,所以,你别指望在这里能看见她的金主了,走吧!”
不过提到安雅出手阔绰,这点倒是让韩叙忽然联想到资金雄厚的有钱人。
昨晚韩柏杨说长乐渡的那件事,她想了许久,想自己老爹有哪些仇人,想自己有些什么仇人。
她思来想去,韩柏杨大半辈子为人谦逊待人有礼,和气生财,从不多生事端,明面上的仇,可以说基本没有,至于背后,那是谁也不知道的事,包括韩柏杨本人。
而她自己,如果要说有仇,她觉得自己跟很多人都有仇。
但其实那些所谓的仇怨,也根本算不上是什么仇。
韩叙的那些的仇人,不过是王紫刘雨晴安雅还有佣人小苏之流。
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仇人,彻头彻尾就只是一群争风吃醋的博上位的女人,没有这个能力和魄力去花那么大笔的资金,去做损人不利己让韩家长乐渡无法开盘的这等大事。
如今眼前这个安雅,倒是让韩叙不得不单独拎出来仔细观摩。
她觉得安雅今时不同往日,不得不另眼相看。
安雅这个女人上学的时候穷的连饭都吃不上,要靠韩叙和李天湖接济才能填饱肚子,可毕业后短短时日不见,突然变的那么有钱,还能三天两头逛得起奢侈品店,这钱来的太容易了些。
钱还只是引起韩叙疑心的原因之一,主要是那次陆羽恒过生日,掉下江里安雅还把她往水里摁,显然是想要她的命,这是有多大的仇?
有钱又有仇,难道会是安雅?
这么一联系,可不得了,韩叙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周围的仇人之中,也就安雅的各方面条件足够符合。
便小声问李天湖说:“安雅今天一个人来的吗?”
李天湖不死不休的八卦之心一旦产生,简直像个狗仔:“当然是一个人,所以我才说等等看,指不定她的金主会来陪她逛街的嘛。”
“我不是问这个,刘雨晴呢?她俩不是整天穿一条裤子,走到哪都在一块的吗?”
“不知道,反正我就看见安雅一个人。”
韩叙站在李天湖身后,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店里挑衣服的安雅。
李天湖感觉到韩叙突然变的安静,疑惑地回头看了眼:“哎?我说,你刚才不是嫌我无聊吗?怎么现在盯的比我还来劲了?”
韩叙凑近李天湖耳边,说了自己的怀疑,李天湖先是一愣,思索片刻后摇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安雅哪有那种能耐和脑子,她不过就是一个被养在笼子里的鸟,贴老本搞你韩家干嘛?”
韩叙目光怔怔的往里看:“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不是也没别的人可以怀疑了嘛?”
想来想去就这么一个疑似有能力的仇人,为了替韩柏杨分忧,韩叙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在浪费时间。
很多时候,阴谋都是在不经意间被发现,如果一直懒在房间里不出门,别人的阴谋也不可能自己跑来跟前暴露。
“没人可怀疑了,就乱抓一个,你这是什么逻辑?”
两人低声嘀咕着,抽空再看进去店里的时候,安雅不知什么时候人不见了。
李天湖伸长脖子看了一圈:“人呢?不是刚才还在那挑衣服的吗?”
韩叙也伸长脖子搜索:“应该是进去里面试衣间了吧?再等等看。”
“我说两位?”两人身旁飘来不那么客气的一声招呼。
韩叙和李天湖扭头看去,奢侈品店的店长站在她们身旁,才发现连这气球人都挡不住两人的小体格,鬼鬼祟祟的果真被人当成了贼一样的来审视。
韩叙和李天湖还没说话,店长就认出了她俩,脸色没有上回那样的基本尊重,显的十分不屑。
“是你们啊?不会又是跟踪来想坑安小姐的吧?我劝你们还是走吧,我们店里不会再跟你们合作了,刘小姐和安小姐现在已经是我们店里的金牌客户了。”
都是看在钱的份上,这里也不是讲道理的地方,韩叙不想跟店长多费唇舌,在这些奢侈品店售货员的眼里,谁给她们钱,谁就是她们的亲爹亲妈。
韩叙上回的确给这家店带了生意,但那毕竟是投机取巧坑一次少一次的买卖,而且随时有可能扑街的风险,如果刘雨晴和安雅足够阔绰,店长自然会靠向钱袋子,又何必跟韩叙和李天湖这种消费不起的女人浪费时间。
这位店长墙头草式的摇摆,韩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和李天湖对视了一眼说:“要不,走吧?”
店长立马傲慢地驱赶:“赶紧走,一会儿安小姐试好衣服出来,要是让她看见你们,以为我又和你们这种人串谋呢,心情又该不好了,让我们损失业绩,我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说完还顺带推了韩叙一把,韩叙没防备一个站立不稳踉跄几步,要不是李天湖眼疾手快抓住了韩叙的衣服,估计就要扑到地上去。
李天湖来了气,转身就将店长给推出了好几步远:“你tm敢动手,信不信老子一脚踹死你?”
哪知店长一点都没有受李天湖的彪悍所威胁:“穷酸相,这种地方是你们能来的吗?你敢踹我试试!”
底气十足的挑衅,必定是有依仗的,韩叙眼角看见店里面,果然看见几个店员正走出来,拿着手机正在换着角度不停的拍摄。
为免李天湖吃亏,韩叙连忙拉住了这个莽撞的女汉子:“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