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泽怔了怔,随即居然轻声一笑:“我在公司里忙到刚刚才回来,连晚饭都没吃呢,傻瓜,以后不要总往罗蓝哪里想,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韩叙哪有心情吃他和罗蓝的醋,不过就是想知道,南君泽对她和罗蓝的战争究竟知道了多少,如今他的反应,看上去罗蓝并没有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也许罗蓝说了,只是他不相信而已。
想到这里,韩叙忐忑的一颗心渐渐放下,假意生气问:“有什么好忙的?”
南君泽抬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今天六号,九号宋氏要召开董事会,这几天我都会比较忙,先跟老婆大人报告一下,或者从明天开始,如果我没有在晚饭前回家的话,你可以来公司找我查岗。”
听他这么说,韩叙确信他没有跟罗蓝在一起,但他提到董事会,倒是让她想起来之前忙了那么久的资产大盘查,难道说,三天以后的董事会,就是宋氏人事改组的时候?
执掌整个宋氏这种大事,也不知道南君泽和宋浔,到时候会怎么争锋相对。
这两个男人,都有手段,但很显然,旗鼓相当之时,宋浔是吃亏的那个,谁让南君泽有个妈呢?
不过这些大事于她而言,她也只能做一个安静的观众,她没有能力去帮助谁,也没有魄力去影响谁。
其实经历了种种至今,她已有自知之明,只要不去添乱,就已经是是在帮某个人了。
她的重心,早已有所偏颇,不由得她不承认。
一夜过去,是南君泽口中的七号了。
一切都风平浪静,家里家外和谐安乐,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也没有即将到来的宋氏风暴一样。
韩叙很是搞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这么沉得住气。
就连她的婆婆宋清云,也是悠哉悠哉地在花园里刨土剪树活动筋骨,除了偶尔会跟老赵提一嘴小苏这个人,似乎就没有什么是能让她老人家操心的事。
原来在所有人的眼里,所谓的资产大盘查后的董事会,是如此的家常便饭般随意。
身处这样的氛围之中,韩叙的担忧自然就少了许多。
心里少了些负担,韩叙找了李天湖出去街上消遣,想着找个人说说心中的困惑。
“你说什么?南君泽竟然没有找你发难?”
咖啡厅里,李天湖不敢相信,昨天在郊区野外跟罗蓝那一场当面撕逼之后,罗蓝居然也没有翻身。
“我觉得南君泽不会再相信她了,之前,她带着小苏回宋家说了半天,拿不出一点证据,南君泽又不傻,再说他那么忙,怎么可能总去理会罗蓝搬弄是非,就算她说的是实话,也是徒劳。”
韩叙吸了口卡布基诺,唇边沾了一圈泡沫,说话的时候上下浮动,就像长了一撇白胡子。
“哈哈哈,我怎么就觉得那么好笑呢?罗蓝吃了闷亏,说了实话还没人相信,她应该快要气死了吧?”
“她吃闷亏?不是应当的吗?当初联合陆羽恒陷害我,是想置我于死地,我这么回敬她,已经算是仁慈了!”
李天湖溜了圈眼珠,然后一本正经地凑到跟前说:“韩大,你真的变了,想当初,你是那么纯真无邪,要不是亲眼见过你操纵这些事,打死我也不信这个人会是你!”
韩叙不觉得李天湖这话是在夸她,眼里反而闪过浓重的担忧:“我总觉得,这一切似乎才刚开始,不知道后面还会有多少坎坷等着我,虽然现在风平浪静,但我的预感很不好。”
“噗!”李天湖一口咖啡喷在了边上:“你不是一直很嫌弃你妈妈总说预感啊直觉啊的吗?”
“那是以前,预感之所以是‘预’,不就是因为还没到来?还没到来的事,不能太快下定论,你不觉得,我妈以前的直觉,后来都验证了吗?”
李天湖一龇牙:“你妈妈以前还说你爸在外面有狐狸精呢?”
韩叙满头黑线:“额……几率的问题无可避免,偶尔失误一两次也无可厚非嘛!谁让咱女人,天生容易想太多呢?”
两人正聊的忘我,咖啡厅门口忽然进来一个女人,李天湖背对这门口没有感觉,正面对着大门方向的韩叙忽然把脸侧到了里面:“喂,你看门口那是谁?”
李天湖狐疑地一回头:“我草!那不是安雅那个贱人吗?”
安雅这个同学,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自从陆羽恒被关进去之后,韩叙几乎都已经要忘记她和刘雨晴。
今天好不容易觉得有心情出来闲逛,结果却遇到安雅这个扫把星,大概一会儿免不了还要招些晦气。
果然是同学,相互之间还是挺了解的。
安雅独自走进咖啡厅里,眼角带见靠窗坐着的韩叙和李天湖,立刻对服务生打了个响指:“我要靠窗的位置!”
说着就掏出了一叠钱塞给了服务员:“这是小费,去安排吧!”
服务员看着手里沉甸甸的一叠纸币,满脸为难地说:“这位小姐,靠窗的位置都有客人了,不如您在中间找个位置坐,视野也很开阔的。”
安雅本就不是真为了要坐靠窗位置,不过是想高调地找点存在感,最好能打压一下韩叙和李天湖。
便一指韩叙和李天湖所在的位置,用下巴对着服务生说:“我要坐那里!”
“这个…… ”服务生哪能真为了安雅去赶走好好坐着的客人。
就凭安雅这态度,显然也是猜到是故意想刁难,服务生微笑不失恭敬地说:“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