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所有四个人回答他的熟悉的声音)亨德尔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他问那个水兵:“你准备让这一连的部队驻扎在哪儿?”
“如果你就让他们驻扎在这儿。那么我认为现在干脆让他们驻扎在河岸边。峭壁底下。”
“不能驻扎在那儿!”说道这里他指了指自己顶上的那个高地“……上面吗?”亨德尔迷惑不解地问。!
“上面?”哈尔辛格反问一句。“这么快就想到上面去你不是太性急了吗?现在那里的道路很难走。如果你的部队要在那里建立防御阵地的话必须要得等到早晨。走吧。”他朝黑暗里一个地方喊道:“动手运伤员!”
“你说的是哪些伤员?是我营的伤员吗?”听到对方这么说。亨德尔立刻没有把握地说。因为他的部队在渡河的时候刚刚遭到了敌军严密的火力封锁。所以各个部队都或多或少的遭到了一定的损失。所以造成了很多的伤员。而在这个时候对方说要撤出伤员。所以他立刻问道。
“不还没有轮到你的呢。”那个年轻的水兵少校立刻无情的给对方泼了一下冷水:“今天我们就是要运送那些从昨天起就躺在这儿等候你的船只的人。我们这儿运送伤员的方法就是这样的。没办法伤员太多了!”这个少校很不友好地冷笑着说。然后他冲对方挥了挥手:“那么现在走把。”
很快两个人到达了原定的地点。然后亨德尔迅地命令他们所在部队的各连连长叫战土就地驻扎在河岸上然后在统计一下昨天的伤亡之后。他们派出军医和医疗人员开始对伤员进行急救然后跟着这个水兵走去。
而亨德尔也现了那些伤兵。这些伤兵各个的伤势都很重。有的人缺胳臂少腿。有的只剩下一口气。还有的则如同木乃伊一样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这些人地担架紧密地摆在一起。一个个如同沙丁鱼一样挤在马口铁罐头中一样。
“这些就是伤病员?这么多?”亨德尔指着那些在担架上呻吟地伤病员小声的问道。
“是的少校。”一个穿着海军陆战队军服的军医面无表情的从他的面前走过。然后指挥着担架将那些受伤的人抬上船。然后心不在焉地回答这对方提出来的问题。
“那么剩下的伤兵呢?”看到那里搬运的全部都是受伤较重的伤员。亨德尔仍然感到很奇怪。于是他迅的问道。
“等到下一批。也许运气好的话。他们能够在下一批运走。”那个军医慢慢的回答道。他地脸上没有任何地表情。然后过了好长时间才继续说道。“没有办法。在这里呆着的全是快要死的。而在阵地上地则是没死和已经死去的!这就是我们的战争!”
这个医生的话让亨德尔感到十分的难受仿佛一个巨大的东西堵在自己的心口一样。但是他知道这就是战争。在战场上没有丝毫的怜悯。而在他走过了集结地然后跟着哈尔辛格前往前线。
他们没走多远。那个哈尔辛格把他带到一座十分狭小的土屋式掩蔽所里那里勉强可以放一张独脚台子两边各摆一段圆木。台子上点着一盏油灯。
“坐下吧营长。”哈尔辛格一边说一边解开短大衣的钮扣。坐到圆木上。“把军大衣脱了。在奥卡河里洗过澡还是怎么的?”他用宽容中又带点儿挑衅的口气说。“脱了吧。脱了吧”他看见亨德尔迟迟不脱又说了一遍“没有火炉挂在那边门框的钉子上到早晨就干了。”
亨德尔默默地脱掉军大衣挂在门框的钉子上。
“你的营要攻打阿尔布佐沃。是吗?”哈尔辛格问
亨德尔点点头。
“他们告诉过你我要在你的側翼作战吗?”哈尔辛格继续提问道
“只说过这儿将有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作战就这些。”亨德尔回答。
“他们算是说对了。昨天早晨阿尔布佐沃还在我们手里白天就是俄国人的了。要越过这个该死的**子再往前去怎么也办不到”哈尔辛格愁眉不展地说下去。“现在听取任务吧。”
“任务已经向我布置过了。等我的团长渡过河来他会进一步明确的。”亨德尔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水兵无论就军衔还是就年龄来说。都不比他资格老。
“我就是奉命来进一步明确任务的懂吗?我是海军陆战队的营长哈尔辛格。”
“奉谁的命令?”
“呸见你的鬼!奉战斗群司令官的命令呀。他已经和你的师长联系过了懂吗?你的团长是在天亮前渡过
还是在半路上被那些俄国人淹死这可说不定。天得进攻了。”
“那么我们还得在等等。我和我的人总得先熟悉一下地形”亨德尔闷闷不乐地说。
“勘察地形吗?”哈尔辛格挖苦地问。他用臂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捧住头眯细眼睛继续说:“少校你如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吗?你在说些什么呀?现在上面一片漆黑只有俄国人不时在投照明弹。你把脑袋一伸出去就完蛋了。这儿离那些俄国人的防线最多只有半公里。到天亮再投入战斗。那时你顺着峭壁把一营人拉上去径直爬进战壕。不过你要是实在想去咱们现在就到上面去试试看。”
“战壕挖好了吗?”亨德尔问。
“那些俄国人给挖的——他们用炸弹和炮弹挖的。噢还有几个采石场小盆地这就是全部地形……你结婚了吗?”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这个年轻的海军陆战队指挥官忽然抛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没有”亨德尔不自觉地回答。接着他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