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清早,东方洌和叶琉璃两人正一边用早膳一边商量去哪里转转,却接到了宫中的传唤,要求贤王速速入宫。
碗里的白粥还有一小半,但东方洌却没心情吃了,急迫地穿官袍。
房间内,没下人,只有小两口。
按照正常画面,这个时候应该官员双眉紧缩一脸忧虑,夫人则是担忧地为其拿官袍,扣扣子系腰带,再为其将捋平衣服上的一两个褶皱。
然而,画面到了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却见,东方洌速脱了衣服,之后一层一层穿官袍,手法熟练又迅速,之后扣扣子,低头系腰带,跑到铜镜前整理了下头发,双手捏住腰带下面的袍摆,巧妙地拽了一下,身上那褶皱全无。后拿了官靴,脱了便鞋,坐在凳子上登靴子,整个人忙碌得犹如勤劳的小蜜蜂一般。
再看叶琉璃,因为早膳没吃好,所以还有饿,捧着一盘糕吃。
“需要帮忙吗”她嘴里塞得鼓鼓,声音也不是很清晰。
然而,这口吻却没有丝毫诚意。
东方洌十分感动,“不用,你在王府好生休息,我会尽来,”抬头看了一眼叶琉璃,终是皱了皱眉,“别吃这些心,让厨房再重给你烧些菜吃,你越来越瘦了。”
叶琉璃低头一看自己干巴的身材,嘟囔啊,“从前总想减肥,现在却发现,增肥也这么难,”随后,面色一敛,表情认真起来,“王爷就别着急来了,今天入夜之前你能来就谢天谢地了。”
东方洌顿了一下,而后走到叶琉璃的软塌上,叹了口气,“什么都瞒不了你,正如你所说,今日父皇召我入宫怕也是因为反常的天气骤然变暖的原因,不过你放心,只要能来陪你,我立刻来。”
叶琉璃摇了摇头,“王爷你听我说,入了宫便全心全意忙公事,家里不需要你担心,虽然我不是贤内助,但也不想拖你后腿。如果你是个昏庸之人也就罢了,但我知晓你心怀天下,既然如此,为何要为了我而委屈你你放心吧,白日里我带人到处转转,好歹我从前也是京城人不是”
东方洌心中是感动不已,“琉璃,你真好。”
“嘿嘿,是吧”叶琉璃恬不知耻地塞嘴里一块糕,“王爷去吧,如果碰见了什么难题,头也告诉我一下,我们一起想办法。”
“好。”东方洌笑笑,而后起身。
“哎呀”叶琉璃一声尖叫。
“怎么”东方洌转过身来。
却见叶琉璃面色惊恐,“那个那个你除了这身官袍,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本来京便只带了两套,之前那套年那天穿,洗完后却逢雨未干,只有身上这一套,怎么”
“咳咳”叶琉璃将盘子放下,那帕子擦了擦手,神情尴尬,“我我说了,你别骂我好不好”
“好,你说。”
“那个刚刚吧我在软塌上吃糕,没想到你能坐下来,然后那个糕的碎末在软塌上,就被你这么一屁股呃”
东方洌一愣,赶忙拽自己官袍下摆看,果然看身后满是糕碎末。
糕碎末还好,弹弹就掉了,但一块块油渍还是很明显的。
“”
东方洌虽没有洁癖,但到底还是个整洁之人,加之平日里克制,对形象维护,何时官袍上带着油渍
叶琉璃知道自己闯祸了,缩着脖子等被批。
东方洌如何舍得只能哭笑不得地从她手中抽出帕子,再擦了擦袍摆。“没关系,今日如果你实在闲得无聊,可以寻梅寒川。”
叶琉璃惊了一下,“心肝儿你在吃醋在讥讽我”
东方洌将袍子擦完,“没有。”
“难道你早晨洗脸的时候脑子里进水了平日里不是有事没事就吃醋吗今天怎么主动让我找梅寒川玩,你莫不是疯了吧”
东方洌哭笑不得,“自然没疯,你们不是朋友吗在溱州时便时不时相邀聚会。”
叶琉璃眼珠子转了转,“不对劲儿,你这家伙狡猾如狐还爱吃醋,怎么可能主动让我找老朋友玩你老实交代,到底有什么目的。”
东方洌微微挑眉,“实际上我真是怕你寂寞而已,顺便”
“顺便什么”
东方洌眼底闪过狡猾,“顺便,看看太子针对此事能有何对策,我对太子的反应,十分好奇。”
叶琉璃了然,“实际上,你很欣赏太子,对吗”
东方洌头,“我说过,太子比我适合那个位置。”
叶琉璃眉开眼笑,“你放心,绝对完成任务,晚上你就等详细的工作报告和总结吧。”
东方洌放了心,便转身离开了。
这一日,东方洌只带了王昭君一人,将西施留了下来。
走出了院子很远,王昭君这才忍不住道,“王爷,让王妃去找梅公子,这个不妥吧”
东方洌面无表情,“本王很了解她,今日她必然外出游玩,若斓汐在京城一切都好说,但斓汐不在,本王能放心之人便只有梅寒川。她在京城没有其他朋友,这些日子本王只怕会忙,还不如为她也找些事儿干,再者说,”东方洌淡淡一笑,“本王相信王妃。”
王昭君认真道,“王爷,小人也相信王妃娘娘,咱们娘娘看起来热情,实际上是极有原则之人。”
想到叶琉璃,东方洌目光也是暖了暖。
另一边,叶琉璃化妆易容,将脸擦得黑黑的,又换了一身细棉衣服,便带着玉兰和玉珠出了王府后门,上了一辆小马车。
马车是西施驾驶,除了四人外便没带其他下人。
玉珠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