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怎么会是他？
萧素菲怔了一下，红唇微抿，说不出话来。
她的确还不知道南宫瑾的真正身份……
不过，她知道南宫瑾的身份可能对他来说意味着一种痛苦，所以她才宽容地没有追问，更没有去打探。
就好像东方耀月，哪怕他是南宫瑾的师弟，南宫瑾若不是为了她和东方耀月的婚事，也不会到月宫对东方耀月表明身份。
他对他的身份，是如此地抵触。
“果然，说不出来了吧？”东方清冷笑地看了一眼南宫瑾，“男人的甜言蜜语总是动听的，但实际上呢？不过都是些谎言罢了！他要是敢告诉你他的真正身份，你知晓他真正身份后又还愿意跟他在一起，我便同意退婚！”
什么？
萧素菲瞪大眼睛看着东方清。
她是说……如果南宫瑾说出真正身份后自己还愿意和南宫瑾在一起，她就答应退婚？
“你清姨向来说一不二，既然我说出了口，便自然做得到。”东方清淡然说道，仿佛胸有成竹南宫瑾的真正身份会让萧素菲改变主意似的。
东方清这般笃定的表情和语气，令萧素菲心中倒有了一丝不确定。
难道南宫瑾的真正身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吗？
还是说，以前的他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萧素菲怀着满腹疑惑，看向了南宫瑾，只见南宫瑾的神色变幻莫测，一双黑眸深幽得如同千年幽潭，看不清他的真正情绪。
他在沉默。
南宫瑾的沉默，让萧素菲心里更加没底了。
“要不要我帮你说？”东方清看向南宫瑾，冷笑挑眉。
东方耀月这会儿也才想起来，好像他师兄和那丫头之间……是有那么一段很不好的过去啊！呃，他竟然把这茬儿给忘了，还是他老娘厉害。
“不必。”南宫瑾站了起来，神色冷然，一口回绝了东方清的故意挑衅。
他负手在背，缓步走向定定看着他的萧素菲。
每一步，都仿若万年。
“素丫头。”南宫瑾走到了萧素菲面前，单手握住她未受伤的那边肩膀，眸光复杂且深沉地看进她眼底，“我是，轩辕九。”
什么？
轩辕九？
萧素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南宫瑾。
并且，身体自然做出反应，退后了一步，离开了他的掌控。
“水晶棺材里的人，便是毁容后的我。”南宫瑾又丢出一枚重磅炸弹，炸得萧素菲猝不及防！
水晶棺材里戴着面具毁容的男人，就是以前的他？
萧素菲五官微微扭曲了一下，脑海里骤然浮现起那个冷厉如修罗，残酷嗜血不近人情，令她年幼做了无数次噩梦的家伙！
她记得，那时候域主轩辕无极正在对世家子弟里的年轻一辈修炼者进行挑选测试，所有修炼天赋较高的世家子弟都到神殿进行比试。
同时进行的，还有皇子之间的比试。
而当时，她作为所有世家子弟中最后胜出的人，和皇子之中胜出的人进行一场终极较量。
这个人，就是轩辕无极的九皇子，轩辕九！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她知道轩辕九的实力在她之上，但她却不知道会在那么之上，结果一交手就落败了，被轩辕九碾压了个彻彻底底。
而且那时候的她也没想过一个比她大两岁的男孩子，会有那么暴虐的一面。要不是域主轩辕无极出手阻止，只怕她已经被轩辕九给杀了！
直到及笄后许久，她都还清楚记得当时她骨头被捏碎的痛楚感觉，还经常做噩梦。
要不是当时她是萧家嫡女，享有萧家一切特殊待遇，萧家费尽心力才从几个高品炼药师手里高价买到了续骨丹药，她休养了大半年才恢复如初。
萧素菲真的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对她温柔如斯，以温情和宠爱打开她心门的男人，竟然就是她少女时期的噩梦！
南宫瑾看着萧素菲脸色微变，又是往后退了两步，眼里对他除了震惊之外，还有微微的恐惧，心里一时间苦涩极了。
他能说什么？
是他自己酿成的苦果。
本以为时机到了，等丫头彻底爱上他时，他再和盘托出真相，告诉她以前的经历，她便会谅解，想不到东方清……也知道那件事。
看来，他暴虐之名已经满天下了。
“我曾说过，你是我世界里唯一的光明。”南宫瑾凝视着萧素菲，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仍是如此。”
他世界里唯一的光明啊……
萧素菲心里重复了一遍南宫瑾认认真真甚至带了浓浓恳求意味的话语，她仿佛感觉到南宫瑾在祈求她，不要将他世界里唯一的光明带走。
这一刻，她心里是痛的。
她的确有些喜欢上南宫瑾了，甚至幻想过未来和他在一起的生活，可是……她从来没想过他会是轩辕九啊！
“你要将我的光明带走吗？”南宫瑾没有更多的解释，只是很认真地看着萧素菲，确定她的答案。
要……将他的光明带走吗？
萧素菲悄然问自己，可却骤然间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啊……
此刻，她很乱。
“素菲，你应该知道九皇子是什么性格吧？杀人如麻，六亲不认，域主是他亲生父亲，他却想弑君！要不是这样，九皇子怎么会被幽禁起来多年不见天日？当年他差一点杀了你，如果不是域主出手，你早就死在他手上了！这样阴晴不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