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乔伊人担忧的目光,多琳只是轻轻摇着头,“最近总是头疼得厉害,脑子涨涨的,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困乏得很。”
“那你好好休息。”
多琳握着乔伊人的手,欲言又止道:“嗯,你也是要多注意休息。”
乔伊人注意到妈妈眼里的泪意,心里莫名一紧,“您……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那日她在祠堂里的表现,仿佛她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可是自那日之后,妈妈什么都没说。
这种现象特别奇怪。
按理说恢复了记忆不该是这种表现。
多琳说:“一切都觉得很熟悉,可是记忆却像散沙一样,又仿佛蒙了一层纱,这让我很痛苦。”
“慢慢来,毕竟你都忘记了十几年了,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
乔伊人宽慰道。
“嗯。”
乔伊人又像往常那样去上班,临走时也像平常那样叮嘱小宸哥好好照顾妈妈。
她带妈妈回宅子里来,真实目的就是为了能唤起妈妈过去的记忆。
乔家别墅不仅是她长大的地方,也是妈妈长大的地方,这里凝聚了一家人的欢笑与悲伤,现在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妈妈,您遗忘得太久,该是想起来的时候了。
不管多么痛苦,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
人不能稀里糊涂就这样过一辈子。
乔伊人离开后没多久,多琳半躺在床上看书,意外接到了一个电话,这让她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电话号码她虽然没有备注,但是她知道,是江御廷的太太吕思娴的电话。
几个月前一个普通的早上,这突如其来一通电话打来,就成为了她的梦魇。
这电话有些锲而不舍,她没接,电话就一直打,直到多琳颤着手接了起来。
她没有说话,可是吕思娴却摆着高姿态率先出声,“我来了京城,能和我见个面吗?”
多琳有些紧张,“你为什么要见我?”
“我们不该见面吗?”吕思娴现在的语气还算客气,“我们爱着同一个男人,为他生儿育女,说实话,我们也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吕思娴轻轻长叹,声音突然哽咽着,“他要和我离婚,我知道,他是为了你,我今天来只是想像朋友一样跟你聊聊,确定你是否值得他爱。”
多琳被吕思娴的一番话触动了心弦,内心感到不安和自责,“对不起……”
吕思娴说:“我知道,错不在你,只是当初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存在时,言语上难免有些过激了,是我的不对,希望你能谅解。”
“我理解的。”多琳没想到吕思娴还有这么明事理的一面,突然对她的印象有些改观。
吕思娴弯着唇角,“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就是现在,可以吗?”
“好,你说个地点,我去找你。”
“我在……”
吕思娴给多琳报了地址,便结束了通话。
她所在的包厢很大,身边跟着三个保镖。
“你们给我隐蔽起来,等我摔杯为号,今天我要是不能撕了这个这个娼妇,从今以后我吕思娴的名字就倒着写!”
吕思娴紧紧握住水杯,眼里焕发出暗黑的光,整张铺满浓厚粉底的脸也变得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