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说话的人就登起了眼睛,“凭什么?都来这个地方了,你还有脑子来问我凭什么??就凭老子看你不爽!!怎么,不服憋着!不然,就给老子做事,不然,就挨老子一顿揍!!”
周德政刚来这里没多久,就算是老油条,也会是之后的事情了,在外面,他可以稍微横一点,但是在这里,有很多人仗着自己了解这一行,可以成功欺骗周德政去做又苦又累的活,并且周德政的抗议无效。
如果他乖乖听话,估计还会有个好下场,不说揍一顿,每天少不了的要挨打,但是做的好,就可以少挨点,做的不好那就等着进医务室躺着了。
而且因为周德政对进医务室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所以这帮人也学聪明了,学到了更新的揍人的法子,让周德政痛不欲生,却没办法进医务室。
甚至在不久之后可能他还会爱上这种被人n的感觉。
江淮安的命令下了几天之后,就见了效,周德政第二日早上没有爬起来床,狱警进去给他检查,发现这家伙居然肛裂了。
“”江淮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喝茶,听着消息,整个人都一口水喷了出去。
“这么重口?”江淮安惊讶了。
“当然不是,”来汇报的人压低了声音,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可以大声哔哔的话,所以他就凑近江淮安的耳朵,继续道,“是他们不知道怎么在医务室偷了一个针管,本来想吓唬吓唬周德政,后来这家伙太害怕了,主动要求”
?
江淮安当时没懂,后来他懂了
他感叹了一下,没想到周德政的求生欲这么强,而且,这么多花样肯定都是跟他的一堆n研究出来的。
啧啧,江淮安觉得人心难测,可能就难测在一个人究竟有多大的受虐能力。
对比周德政,他可能就是完胜了。
想想当年的事情,江淮安唏嘘了一下,能在柳黎雨跟周德政那样的算计之下强撑过来,他也是很厉害了。然后转眼间,江淮安就拨给了柳黎雨,“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柳黎雨还没下班,最近的江淮安简直比她还要闲,就像是要把自己的过去没有放过的假给全部补回来。
“马上。”
“马上是什么时候啊老婆”
柳黎雨一边把电话挂了,一边在心里想,江淮安现在越来越恶心心了,一点都不知道顾忌一下时间,万一她在开会呢?
“好了,我们接下来继续”柳黎雨给手机开了静音,决心不理,就真的不理了。
留下江淮安对着电话干瞪眼,“”老婆怎么又挂他电话了?
江淮安怀疑是自己惹到了对方,或者信号不好,就又打了一遍,然后这回,电话是通的,只不过对方不接而已。
江淮安:妈的有点生气,不过又有点心虚是怎么肥似。
周德政在监狱里过了十几天,每天工作完,还要在之后会被工友套麻袋打一顿。
这种做法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伤害,但是心灵上,每天的负压,对于周德政这种人来说,那可真的不是什么美好的滋味。
所以,当柳黎雨再一次来的时候,周德政虽然还是表达自己什么都不会说的意思,但是很显然,他的态度已经软化了不少。
柳黎雨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周德政压根儿就不知道他现在的这些遭遇,都是人为控制的?
毕竟,看看其他人,不都相处的很和谐嘛。
就算是心进来的,也有个过度期啊,每天那么多犯罪的人,又干嘛非要跟他周德政过不去呢?
不就是因为故意的吗。
柳黎雨暗中观察了好久,还问了问江淮安,他收到这样的待遇有多久了,是不是已经循环完一个周期,可以停止了,然后江淮安给了她一个惊人的回答。周德政居然已经坚持了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每天早上起来,都要被打,上午干活,各种粗活重活脏活,还有被人给他附加的,以及中午,没有觉睡,再加上下午,工作工作工作工作工作工作再接着,晚上再挨一顿打。
这伙人后来就排了个班子,轮流在晚上,周德政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把他捞起来,毒打一顿。然后再默默离开,让他不知道究竟揍他的是谁。
听工友们回复说,后来好像周德政已经知道他们是谁在揍他了,手法什么的都被周德政知道的一清二楚,还能根据他们的手法来调整策略,让自己的更舒服一点。
江淮安和柳黎雨叹为观止,江淮安拍了拍巴掌,“人才啊人才。”他还真是小瞧了周德政这个人,没想到这么能忍,而且不动声色。
不过柳黎雨已经按捺不住心情了,她愣是生生的等了一个月,现在还怎么能等的下去?即使听到周德政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如果她去问,不一定能问出个什么结果来,可是柳黎雨还是跟江淮安申请了要去问问,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真是需要一个结果。
一个不是结果的结果,只要周德政开口,她就不会再继续追究。
上次柳黎雨来,周德政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这回,柳黎雨来了,想问出个所以然,还得靠猜。
柳黎雨又来询问周德政,这一次周德政依旧死活不说。
不过态度是好了点,柳黎雨可以感觉得到。
“你说了吧,我不会让你承担说了之后的后果。”柳黎雨说话语气没有这么温柔,不过因为是在声波里,所以就有点失真。
周德政在那边木着脸,脸有点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