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拳掌相交,伴随劲风扫出。
章天佑躯体微晃,握住田胜的拳头两眼发亮,对方如今只是炼气武者,其攻击竟比拟四道气轮的强度。
“你就是我此生最大的机缘。”
他露出残忍的笑意,舔着嘴唇,贪婪的不加掩饰。
说话间五指用力合拢,在强大的力量下,使得田胜手掌骨头咔咔作响。
而田胜只剩血肉显得狰狞的脸旁扭曲,心底发寒。
章天佑的话让他想起任倾城曾经所说,像他这种后天而成的神体,若是暴露,只会成为人们眼中的香饽饽。
“呸,想吃下我,就看你牙口有没有这么硬!”
田胜怒声高喝,对着章天佑脸上吐出一口夹杂着七色血液的唾沫。
“嘴贱!”
章天佑冷哼,伸手便向脸上的唾液抹去,另一手同时加大力量。
只是与此同时,趁此时机田胜忍痛猛的一脚踹出,他早就注意到章天佑的右脚残疾,可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弱点。
砰!
这一脚含恨踢出,动用了最大的力量。
“嘶……”顿时章天佑倒吸口凉气,两眼圆瞪,都快凸出眼眶。
他那萎缩了一圈的小腿甩到身后,支撑点被破,身体跟着踉跄,斜直向地面摔倒。
与此同时,神色萎靡的任倾城悄然用出灵魂冲击。
这个时机她把握得非常好,只见章天佑汗毛倒立,敏锐的神觉预判到危险降临,倒地时还抓着田胜手不由松开,顺其自然的反掌拍在山石上,身躯凭空三百六十度旋转,御空而起,漂浮在天上,反应迅速。
“你竟然也会灵魂攻击!”
稳住身形,章天佑面色阴沉,宛如要滴出水来。
他曾经被丘云志俘虏,听到一些对话,知道这是灵魂冲击,对不懂灵魂运用的人有很强的杀伤力。
此时田胜倒退,来得任倾城身侧,一把扶起对方,转身就向黑山之下逃遁。
“进黑山,章天佑腿废了,我们上到祭坛他没发上来。”
任倾城传音,这是目前唯一的生机,若是在外逃遁,田胜的速度无论如何都没有章天佑快。
田胜闻言身形一转,没有考虑便向黑山冲去。
“果真是愚蠢之人行愚蠢之事!”
章天佑怒极而笑,本想进行追逐的动作一停,在他眼中进入黑山就是瓮中之鳖。
而后他没急着追进去,反而腾空而起,落在黑山之上。
“混蛋,竟然一株都没给我剩下!”
章天佑爆喝,本想采几株小草抵御煞气,但结果入眼处一片空荡荡,什么都没剩下。
他却不知,在田胜眼中,那些小草全是宝物,既然知道其用处,哪里还会留给他人,直接是掘地三尺,雁过拔毛。
“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将它们全部收走,就算过了时辰小草会枯萎,也不该留着让不懂的人糟蹋。”
章天佑胸中堵着一口怒气,拂袖向山下飞去,进入黑山内部。
……
与此同时,林易已经上了祭坛。
这里与阶梯上不同,没有半点压力,仿佛那阶梯只是用于考验或者阻止一些修士。
此时他站在神龛前方,与那玉瓶近在咫尺。
但是林易却没有伸手拿取,因为在这心中悸动不已,仿佛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死神的镰刀架在脖子上,性命时刻都能被取走。
特别是伸手向玉瓶探去时,盘坐在神龛中的泥人目光仿佛都会转移至他身上,让林易心中发毛,胆边生寒。
“难道就只能看看?”他犹豫不决,想退走但又不甘心。
最后林易将视线转移,看着神龛中的泥人。
他与常人一般大小,穿着一件古朴的兽皮,在时间流逝下许多地方都已变了颜色,仿佛一触即碎。
而泥人雕刻逼真,有着一股威严,只是躯体上裂纹密布,像是时刻都会崩溃,而且面容有些模糊,又或者本就看不清对方真容。
林易前一刻还能记住,但视线一旦转移,就会忘记泥人具体是什么模样,想要给出形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反而去想就会感到胸腹宛如被一口气给堵住,异常难受。
“祭坛是用来祭祀神灵、祈求庇佑的建筑,而这却修有神龛,想必其中的泥人就是所谓的神灵,只是年代久远,秘地无人居住,没人知道他的存在,或者这片秘地就是此人一手构建。”
林易皱眉沉思,仔细观察祭坛。
“对了,既然是祭坛,这东西能不能转移呢?”
想到这里,林易眼睛都是一亮。
他的补天石中就有一座祭坛,那原本是盛放补天石的东西,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受过雷劫,且曾经被万族膜拜,与补天石有着莫名的关系。
林易扫向四周的青铜神兽,又联想到四极柱。
在补天石的记载中,四极柱是由神兽血液浇灌而成,比这特意修筑的青铜神兽不知强出多少。
“看这泥人躯体裂纹四起,显然是原主人受伤或者死亡才会如此,否则以上古时期那些神的修为来比对,就是现如今的圣人,这类修士修为通天彻地,感应万物,只要心念其人再读出其名就会有因果相连,更何况是修筑其身,若是本尊完好,怎会让这泥人破损!”
越想林易越激动,他之所以知道这些,还是因为看了沈言的记忆。
知道圣人或者神的一些浅显手段,否则若是有人修筑祭坛顶礼膜拜,连感应都没有,还如何显化圣迹,让人继续去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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