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白冉怕她又羞恼了,便忍笑转头,继续向前走,只是这话语间仍旧是让婼源臊的不行。
“那个,你知道关于神行部落的传说吗”婼源继续说道,她觉得应该让刚刚的气氛赶紧过去才是。
“知道。”白冉声色淡淡。
“知道多少呢”婼源突然来了兴趣。
“比你知道的要多。”白冉大约猜她要问什么,早在他前两日进山前,遇见老人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些事可能瞒不住,好在他也没打算瞒着。
“那,你也知道立夏节,送玉锁的传统么”婼源有些忐忑,她甚至闹不清楚自己希望的是哪个答案。
“知道。”白冉又再次停下脚步,等着她问,可是在他说了这句之后,婼源竟也只是“哦”了一声,便什么都没在提起。
等了片刻,白冉再度向前走去,穿过花林,进了木屋,婼源跳下他的背,白冉看着她说道“今日好好休息,午饭我来做,课业放在晚饭后。”婼源闻言摆了摆手说道“别了,这个时辰了,一睡不知道何时才醒,午饭就别做了,带来的心吃便好,晚饭再开灶吧。”
白冉想了想道了声“也好。”便催她去休息,待她刚刚准备阖上门,白冉提了提气,缓缓开口道“待过些时日,你本事学的差不多了,想知道的我都可以讲给你听,但在此之前你只管信我就好,可行”
婼源见他一副端正沉稳的样子,神色间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又是期待,这人到底在期待个什么,她在心中微微叹息,每每瞧见这个模样,就不忍心拒绝,所以这次,她仍旧拖着疲累的样子,给了他一个微笑,头说了声“好。”
得了肯定的答复,白冉也微微一笑,上前替她关好房门,转身了自己的屋子,关门前依旧眉眼带笑的看了对门一眼,之后心满意足的躺倒在床,也去补眠了。
月华县,驿站
月芸初几人收拾了简单的行装,聚集在驿站内,夏侯崇早前让副手去清人数,此时正与众人说着路上的安排。
“我都说了,不坐马车,我和雪妍都能骑马,你们听不懂是怎的磨磨蹭蹭的,麻烦死了。” 月芸初不满夏侯崇安排她坐马车,想要与大部队一同骑马京。
“你若不是长公主,看我管不管你。”夏侯崇看着众人与她说了半天,还是劝不动,一时间脾气上来,口气不善的说道。
“我说不坐就不坐,两个选择,要不你们先走,我自己走,要么一起骑马走,这么远的路,坐马车我到猴年才得去路上可能就被颠簸死了吧。”月芸初脾气也上来了对着众人说道。
“欸,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皇表姨莫要乱说。”夏侯淳看着那口气不善被怪罪,对着众人使眼色,自己先赶紧出来打圆场。
“是啊,皇姑姑莫乱讲,表哥也是怕你劳累。”月曌收到信号,立即出声。
“严大人,如果皇姑姑不喜欢坐马车,我们是否能不走官道,改从小路前行”月天喻想了想转身看向一旁的严星歌问道。
严星歌施礼答道“禀南王殿下,小路到是有,只是下官不建议改道,殿下应知近段时间,北昭频频自扰边境,据月华县边境驻军上报,北昭细作近期似乎趁着立夏节潜入进来,行踪暂未锁定,目的动机还不能明确,所以必须小心为上,走官道安全。”他此时神色有些严肃,话落,转眸看向月芸初。
众人闻言都有些担忧,也齐齐转头看向月芸初,月芸初见此一愣,有些气闷道“都看我干吗,又不是我放细作进来的。”随后转向严星歌,“照严大人说来,应该早马加鞭返京城,以免皇兄担忧,你说可是”
严星歌笑了笑,“殿下说的是。”眼见着夏侯崇要对他发作,又开口说道“马车目标过于明显,骑马比马车了不止三日,就目前安危形势,确实为妥当。夏侯大人若是怕节外生枝,可让长公主殿下等女眷带上帷帽。”话落,众人均认为可行,月芸初也同意了,夏侯崇眼见着天色渐亮,不想误了时辰,便应允了。
严星歌将一众天潢贵胄送至凉县城门之外,出了凉州地界他也不便相送,临行时众人有意前行出一段距离,留下月芸初与严星歌两人在后,严星歌笑望他们的背影,转头看着月芸初缓缓开口“近几年可能不会太平,京中尚且安稳,尽可能不要外出了殿下一路保重。”
月芸初目视前方,听闻这话,也不看他,转了转手中的马鞭,放下帷帽的薄绢,夹了马腹跑出几步,严星歌见此,眸色暗了暗,心中酸涩不已。
忽而又见前面那人勒了马缰,调转马头正对着他说道“你备的礼,丢了,我捡到了,帮你保管着。”严星歌顿时眼底放光,又听她说“四年。”
“什么”他不解道。
“给你四年时间弄清楚你自己的事,四年后,你若不京说明白,那东西便失效了,之后相忘于江湖,你做你的知州大人,我依旧是我的长公主。”月芸初声调平平听不出喜怒,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