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你不要雪耳了么,大人,大人”
“大人,雪耳求你不要这样,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大人,你这样下去可能会伤及根本的”
雪耳此时早已顾不得其他,卸去了往日的沉稳木讷,如同孩童般的惊慌失措,一边大声喊叫,一边大力拍打结界层。
但,以他的修为哪怕是面对如今灵力不足的白冉,也毫无办法,由此可想那在皇后身上施咒之人的术法定是与白冉不遑多让,甚至远超如今的白冉许多。
而像他如今这模样,明显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做法,雪耳实在难以理解,为了这东玉皇室何至于此,难道他不要他们了,也不要婼源了么
婼源对,还有婼源,白冉说过今生只为婼源的,于是
“大人,你忘记我们离开前,婼源说了什么吗”
话音刚落,雪耳便发现白冉气息有了变化,于是继续说道“大人,你说过今生只为婼源的,你如今这样,想过她知道会又多难过吗,你忘记你答应她的事了吗”
不知是听了这话的原因,还是白冉已然临近力竭,那原本被牵出的红色灵体不仅有了挣扎附皇后身体之相,是破出了分身,正顺着白冉手中越来越弱的光带及灵力有了渗入反扑之相。
雪耳见此不妙,不再多想,毫不犹豫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以血结印,聚灵于印堂,现出原形冲破结界,一个闪身挡在白冉面前,欲以己身做屏障,保护白冉。
而自他额间,不断扩散出的纯白印决所带出的强大的精纯灵气,不断灼烧着红色灵体的分身,所及之处便是阵阵灰黑色烟雾。
那来自远古神兽与生俱来且一代代孕育流传至今的精华之气,逐步的逼近红色灵体的真身。
白冉此时少了与那灵体的直接博弈,恢复了几分神智,但在看到雪耳竟然以根源护他时,却急火攻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血喷洒在雪耳如今通体雪白的毛发上,让他一个惊颤,一时却不敢望,继续护着身后的人,直到那人的光带和灵气消失,身体没了支撑,缓缓砸在他身上。
就在这时,灵体背后施咒的人显然也察觉到了,瞬间咒术大涨,红光照亮了整个龙榻,以毁灭之姿向他二人席卷而去。
“啊小心。”一直在内寝外看着的乐染焦急的惊呼出声,看见与昨夜似曾相识的一幕,吓的又是两腿一软,只能扒着门框支撑。
但由于在雪耳从外归来时,甩出了结界将她阻隔在外,然而燕寝之外的另一道结界,却又令她无法出去搬救兵。
正在她焦灼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边一道劲风疾驰而过,眼前青蓝光晕乍现,那光芒强盛的令人睁不开眼。
只听见里面传来比昨夜加令人惊悚又刺耳的嚎叫声。
声音散去,青蓝色光晕逐渐变弱,直至消散,于此同时对面龙榻之上的红光与阻拦的结界也一并消失,地上如同昨日般,留下大一滩的血水,不过片刻便蒸发殆尽。
没了阻拦,乐染冲进内寝探查雪耳和白冉的脉息,并没去在意雪耳的原形,只是尽着一个医者当下的本分。
雪耳伏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用半个身子护着已然不省人事的白冉,迷糊之间,看到乐染,不忘冲她头。
再抬眼向前看去,入目的是一个灰色的侧影,头发有些花白,是一位陌生的老者,还没瞧仔细,也昏了过去。
这位老者便是曾帮助婼源救过白冉,如今二度救人的须臾老人,当他转身,看到地上人事不知的二人,叹息的摇摇头,对乐染说“丫头,不用看了,他们的命你救不了。”
乐染顿了顿,停下手,胸口不知打哪用上的一股酸涩,缓缓抬起头,眼眶泛红的望向老者说“前辈,您的意思是他们没救了么”
须臾老人看着这有些多愁善感的丫头,慢慢俯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不似以往的散漫,声色温和的说“有的救,但你们救不了,老朽要将人带走。”
话音刚落,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他随意挥舞了下手中的柳木杖,内寝的门“嘭”的一声关闭起来。
而刚刚走到门外的玉卓和药行,茫然的看了看彼此,略与不解的轻轻敲了敲门,却无人响应。
乐染顾不得门外的师傅和玉卓,只是含水的杏眸牢牢的盯着老者,双手悄悄的扯着雪耳和白冉的衣袖,那意思似是在说,要把人带走必须给个合理的说法才行。
须臾老人瞧着竟有几分好笑,这丫头竟然觉得这样能拦得住他怎么有些傻气,他家那混账小子真是被她救下来的么,他不禁有些怀疑了。
但是眼看着门外的人越来越急躁的拍门高喝,一副要拆屋子的架势,他也不好耽搁,便说道“芃槿是你救下的吧”
乐染又是一愣,今天怎么个个都问起那个“活死人”,真是奇了怪了,不过这也表明,他们都相互认识,而且刚刚这老者还在那么凶险的情况下救了他们。
于是她来看了看,却没有直接答他,只是问“前辈与他们都是熟识”
老人头,“他们的命只有老朽能救,但需要把人带走,你们的人要闯进来了,不好再多耽搁。”
本以为还要再费些口舌,但乐染却应声说了句“好。”便松了手。
老人微微挑眉颇为意外的看着她,乐染也不躲闪,起身微微施礼,说道“身为医者,但凡能够施救便不该有所顾忌,他二人若不是为救人,也不至于此,请前辈保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