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将晋阳城包围,就取得了这样的效果,令贾荣很满意。
颜良眉头紧皱,维兰仿佛能够提前洞察到自己的动静,以往对付幽州军的那一套完全没有作用,战事也成了胶着状态,自从上一次维兰带领骑兵出城迎战,将冀州骑兵攻破之后,维兰就一直待在城中,而没有足够兵力的支持,颜良不敢贸然发动攻击。
袁绍以涿郡为跳板,向广阳郡发起了攻击,公孙瓒之后,幽州的州治转移到了渔阳郡,当初公孙瓒被破离开蓟县时,将州治毁的也差不多了。
但蓟县曾经作为幽州的州治,城外有着护城河,城墙上箭楼林立,幽州几乎是处在战乱与战争之中,城池经过修缮,不管是县城还是郡城,城墙皆非内地郡城可比,更兼民风彪悍,袁绍攻打到蓟县,付出了将近五千名士兵的代价。
驻扎蓟县的乃是幽州鲜于辅,本是乌桓人,当初在刘虞帐下效力,习汉文,深得刘虞重用,阎柔起兵,更是成为他的一大助力,是而今的幽州别驾,至于刘和到了幽州之后,完全就是傀儡般的存在,但这个傀儡和汉帝不同,他有着充分的行动权,不会有人监视,而且他的话,还会有人听,在权势的熏陶下,阎柔已经忘记了当初起兵之时的目的,而将幽州当成了阎家的。
鲜于辅率军出城,两军阵前痛骂了一番袁绍不仁不义,愧为联军盟主,双方小打小闹了一番之后,各自罢兵。
维兰是乌桓人,却长得比较文弱,颇有一丝儒生的气质,手下的将领若不是曾经看到此人在战场上血腥的一面,说不定就被他的外表所蒙骗,在广阳郡的鲜于辅也同样是乌桓人,对于维兰自然没有幽州其他官员那种想法,反而在内心里将维兰当做自己人来看待。
“颜良军多次向我军邀战,屡次不能获胜,料想军中士气低迷,本将军欲带领大军偷袭营寨,不知诸位以为如何?”维兰道。
副将急忙劝道:“维兰将军,万万不可啊,颜良是袁绍军中上将,为人颇有谋略,岂会没有防范,当初闻名边塞的白马义从便是败到了颜良手中。”
“哼,此事我岂不知,颜良能够大败白马义从,更多却是归功于大戟士之功,颜良不过是一个莽夫罢了,何足为虑,我意已决,众位不必再劝,安排士兵下去歇息,不能透露丝毫消息出去。”帐中的将领有一半是乌桓人,皆是维兰的心腹。
二更时分,城中的幽州军已经吃罢饭,在将领的严令之下,静静的等待着,这一顿,他们吃的是平时完全吃不到的饭食,队伍中的老卒,也有些明了,恐怕这一次是要有大的战斗发生,身为一名士兵,他们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将士冲杀战场,不能脱颖而出,就只能成为累累白骨,泯灭在历史中,化为一抔黄土,没有留下半点的痕迹,这也是人生,许多大才华大智慧之人,依旧泯然在历史中,何况是普通人。
一身披挂的维兰,在营帐中分配完各部士兵的任务之后,走到大军面前,手中长剑一挥,士兵在将领的带动下,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