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根生一个闪避不及,被我打倒在地,他翻身而起,朝我扑了上来。我们俩拳来腿往的打在一起,很快十几招过去了,我渐渐有些不支。他的拳风又猛又狠,好几次我都没能招架得住,借助灵巧的闪挪才躲开。
在招式上我不输给他,但是我摔倒受伤后到现在,都没有好好休息,加之又和郑菲菲做了那事,所以体力上已经大大打了折扣。几招过后,他低头躲过了我劈掌,对我当胸打出一拳,我想要格开,却被他的巨大力道冲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脚底一滑,摔倒在地。
我大叫一声,爬起身冲上前,这时,从山门内冲出一个人来,用手电筒照着我们两个,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
我们两个差点就再次打成一团,被那个人这么一叫喊,只得各自退到一边。
那个人说:“你们两个打架去别处打,别在这里闹出什么人命,我还得替你们收拾!”
来了个管闲事的,我有些生气地大声说:“我们两个打架只是分输赢,打完了就走,您老回去好好睡觉就是!”
那个人走近前,大声吼道:“你们两个人在这里打架,我睡得着吗?惊扰了娘娘,有你们好受了,快走吧!再不走我可就要打110报警了哈!”
一旦报警可就麻烦了,我笑着说:“我们不打了就是,外面冷,您老回去吧!别冻着!”
他看着我说:“唉,我好像认识你!”
我说道:“您当然认识我,那一次我捐了五十块给庙里,您还帮我看了一下面相!说我命硬,有贵人相助什么的。”
老道士嘿嘿地笑了两声,走过去拍了拍刘根生的肩膀说:“好了,你们快离开吧,我也不打110了。胆子大去别处打架,以后晚上没事别来这里。”
看样子老道士对刘根生蛮客气的,或许见到我打不过刘根生,想帮我劝住他。可是我感觉老道士在拍刘根生的时候,手上似乎起了一些红色的烟雾,也不知是不是我眼睛看花了。
老道士分明想赶我们走,看样子这架是没法再打下去了,我对刘根生说:“算我输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背后使坏,可别怪我不客气。”
从目前交手的情况看,我如果体力充沛的话,他要想赢我,也没这么容易。
刘根生面无表情地说:“好,你不问我,我也不会问你,我们俩以后谁都不要问,有本事就冲着来!但是我想和你立一个君子协议,今天晚上的事,你对谁都不能说!”
就这个条件,没有问题,我大声说:“好,我答应你!”
我在他这里问不到的答案,可以去别人那里问。我就不信,还真摸不着他的底了?
他说完后,居然转身就走了,那模样走得还挺潇洒!我看着他的背影走到街上,消失在路灯中,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在山门这里和刘根生打了这么久,把老道士都给吵出来了,郑菲菲却一直没有现身,这不合常理。
我不顾站在一旁的老道士,拔腿朝郑菲菲藏身的地方跑去,来到那堵断墙边,却没看到她。雪地上只有我和她两人的脚印,她的望远镜就掉在断墙下。
人呢?
我想起那个飞到乌云中的黑影,难道趁我不在的时候,那东西把她给抓走了?
老道士跟了过来,我把郑菲菲奇怪失踪的事对他说了,包括我看到那个飞到云层中的巨大黑影。
老道士肯定我是眼花,指着娘娘庙的上空叫我看,此刻娘娘庙的上空什么东西都没有,那片乌云不知飘哪里去了。
我决对相信不是眼花,眼见那黑影飞入云层中的时候,郑菲菲死劲抓着我的手,还有些疼。人在有痛觉的情况下,是不会产生视觉误判的。
任由老道士怎么解释,可是雪地上的脚印却真真实实地告诉他,刚才这里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我,另一个人呢?
从四环路方向过来两行脚印,到了断墙边之后,就没有往别处去的脚印了。
我心焦不已,朝着娘娘庙里面大声喊:“菲菲姐!”
老道士捡起地上的望远镜,放在鼻子里闻了一下,闭着眼睛朝四周又闻了闻,而后睁眼说:“放心吧,她没有失踪,在和你开玩笑呢!”
用鼻子一闻,就知道人没有失踪,当我是傻子吗?就算是警犬,也没有这么好用的鼻子。我正要朝老道士发火,身上的扣机传出震动,我拿出来一看:你猜猜我是怎么回到车里的?菲菲。
我又气又好笑,也不看什么情况,有这么开玩笑吗?都急死我了,要是她真的失踪,郑阴阳肯定剥了我皮。
她既然要我猜她是怎么回到车里的,那答案一定就在雪地的脚印上,我借了老道士的手电筒,认真看了一下脚印,果然被我看出来了。原来她是顺着原先的脚印,倒着退回去的。
老道士说:“伙子,你我有缘,要不去我屋里坐坐?”
我急着要去找郑菲菲,哪里有心思去老道士屋里坐,再说这地方很邪门,他万一算计我怎么办?
我把手电筒还给老道士,顺着脚印朝街上跑过去,刚跑了几步,感觉山门那边站了一个人。该不会是刘根生去而复返吧?
我定了定神,朝那边仔细看了看,依稀看出不是刘根生,也不是下斗香的老狐狸,而是一个女人,那身影还有几分熟悉。
老狐狸呢?怎么没来?让他的女弟子来赴约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