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颜兮这句话却是说错了。
靳君屿偏头看着颜兮:
“如果你出了事,我会是靳家最不清醒的人。”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颜兮的身上,使她青丝微微泛光,冰雪般的肌肤则被衬得更为白皙,整个人恍若天上神女。
颜兮鸦羽般的睫毛轻颤,她伸手挡了一下眼前的阳光,然后她看向靳君屿,伸手在靳君屿的脸上轻捏了一下:
“我信。”
我信,因为知道你有多在乎我。
靳君屿抓住颜兮的手,贴着自己的脸,觉得颜兮的手还是有些凉,于是皱起了眉:
“怎么手还没暖?”
颜兮笑:
“是你手和脸都太暖,好吗?”
敖景一到,便看到眼前这情景,顿时感受到了对他这个单身贵族的一万点恶意暴击。
敖景轻咳了一声,坐到阳台角落的小圆椅上,叹道:
“我现在终于明白上楼前遇到二松时,他笑着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了……”
靳君屿嫌弃万分地看着敖景:
“什么意思?他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颜兮笑出声来。
敖景也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好半天才道:
“行行行,我下楼,不打扰你们了。”
敖景转身走了几步,又看向靳君屿:
“差点忘了正事,我刚在宾客宴请单上看到了你那个二叔……”
靳君屿道:
“我知道,刚他打电话给我了。”
敖景道:
“陈祥今天估计也会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靳君屿依旧淡定:
“陈祥是肯定会来,不过你是怎么看到令狐家的宾客名单的?”
敖景笑道:
“我自有我的法子。”
靳君屿看着敖景,突然问:
“你把令狐珊带过来了?”
敖景惊愕,过一会才回过神:
“我还准备等会再和你说,靳哥怎么一想就想到了?”
靳君屿道:
“我还想到了令狐珊是怎么和你说的,拿想见我爸为理由?”
敖景点头。
靳君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敖景一眼:
“今晚的舞会绝对会发生大事,你还带她过来给你自己添麻烦?童云清什么性格你应该很清楚,你带上了令狐珊,便等于是向童云清挑衅,敖家和令狐家的关系本来还不错。敖景,你不该这样做。”
敖景摸了摸鼻子道:
“这些我都想到了……”
靳君屿道:
“别和我说你对令狐珊无法拒绝?以前感情滤镜太厚蒙蔽了你的双眼我还可以理解,现在如果还这样,我只会觉得你该吃药了。”
很多人见一个好人做了一件恶事,便会为这人扣上“从始至终都是恶人”的帽子,而见一个恶人做了一件好事,便会忘了其之前做过的一切恶事,然后脑残地得出一个结论――原来这是一个好人啊。
靳君屿对此嗤之以鼻。
令狐珊当然不算是恶人,但一朝落魄后迫于形势的说话做事上细微改变,还远不足以动摇靳君屿对令狐珊一直以来的不好观感。
与颜兮无关的事,靳君屿永远是最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