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恳风其实也并不想把事情迁怒到靳君屿身上。
是他和赫连菡之间的纠葛,与当时刚刚出生的靳君屿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有时候这世上的事和这人的想法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所以,再怎么告诉自己靳君屿是最无辜的,靳恳风也不能够像他父亲靳稼轩那样宠靳君屿,甚至不能像他母亲官卿酒那样仅仅只把靳君屿当做家族继承人来看。
因为靳君屿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在和赫连菡之间所有事上的失败。
靳恳风在心里念了一声“赫连菡”,换来深入骨髓的疼,一如当年。
他该换一个新女友了,现在这个眉眼间完全没有那种清冷脱俗,尽管……笑起来像她。
靳恳风这样想着,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靳君屿,他和赫连菡不一样,没有人会把赫连菡和靳君屿比,但这个圈子里每一个人都会把他和靳君屿比。
老子管不住儿子,靳家“皇帝”管不住靳家“太子”,在这个圈子里可不是个好故事。
靳恳风先瞥向拦着他的隋一泽,语气淡淡地问:“你是隋家新一辈里排第几的?”
隋一泽微愣,靳恳风不可能不知道这,他和敖景几个平常都是跟着靳君屿完的,所有底细估计都早就被靳恳风查的一清二楚,但是靳恳风却问了……
隋一泽露出一个礼貌的晚辈笑,道:“排第二。”
靳恳风点点头,突然道:
“隋家的人也不过如此,别站错了队,毁了隋家。还有,别忘了你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我记得好像是叫隋一朝吧?”
靳恳风话中威胁意味明显。
隋一泽脸色顿白。
靳君屿眉头渐渐皱起。
靳恳风笑了,瞧,不是每一个人都像靳君屿那个臭小子一样。
靳君屿哼笑一声,拉开隋一泽,对靳恳风道:
“这么低俗的威胁,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会从您嘴里听到。”
说着,靳君屿神情严肃,语气微冷:
“平常他们那些看不清事的人说站队,我心情好都会诚心诚意地骂他们一声傻――靳家只有一个,他们站靳家就行了,站您或我做什么?
就算真要站,也要等有一天我捅了您一刀后,再也不能粉饰太平了后再站,您说对不对?”
靳恳风被气笑了:“我看离你捅我一刀的日子不远了。”
靳君屿微笑:“还有一段时间,不急。”
靳恳风还要说话,靳君屿又开口了,眉眼间带了几分狠厉:
“何况,我不让隋一朝那滩烂泥上位,爸你认为你能把隋一朝捧到隋家掌权人的位置上?”
靳恳风拧眉,没立刻接话。
隋一泽眼睛渐渐亮起来,他站在靳君屿身边,看着靳君屿,突然升起许多感慨。
换成一、两前的靳君屿,绝对不能够在对上靳恳风时能够不落下风。
隋一泽有些无奈。
每次都是这样――他以为自己在不断进步,取得了不小的成绩,然后还来不及沾沾自喜,靳君屿就闪闪发亮的登场了。
闪瞎他眼的同时让他明白:人要继续脚踏实地努力啊。
比你高、富、帅的人,比你还优秀,真是世界上最让人生气的事,哄不好的那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