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姬君打从失去记忆后性子开朗了不少呢。是真的在关心着他们。
“咳咳,宗三先生。”是刚才那个眼镜仔审神者,趴在门口露出一个脑袋,笑嘻嘻地招手。宗三左文字看看这屋子里的压切长谷部们,确定自己是唯一的“宗三先生”,于是皱皱眉,不大耐烦地走过去。
“那啥,老铁,呸,宗三先生,跟您打听个事儿。”脑子不太灵光的眼镜仔乐呵呵。“就是怪不好意思的。”
宗三左文字嫌弃地在心里啧了一声。
“那个您家审神者,芳名啊。”
宗三左文字暗自挑挑眉,一如既往有几分颓丧地垂下头“恕难相告。”
“唔也对。”眼镜仔挠挠头,“您可能也不知道。”“那么!”他马上又打起精神,“您家审神者,有没有嫁刀呀?”
宗三左文字懒得理他,兀自垂眸不语。
眼镜仔叨叨一阵子什么都没打听到,宗三左文字除了不说话就是像任何一振宗三左文字一样凉凉地顾左右而言他。眼镜仔垂头丧气地走回去,被鹤丸国永一把拦住。
“主!咋样!”
“不咋样他不理我。”
“啧。”鹤丸国永托住下巴想想,“也是,哪有刀愿意自家主人的注意力被恋人分走呢,我要是有这么可爱的主人我也不乐意她恋爱。”
“嗨嗨嗨醒醒,你没有。”眼镜仔将现实的冷水泼在近侍头上。
“哦:)”梦做到一半被叫醒,鹤丸国永微笑着回到冰冷的现实里面对自家的鱼唇审神者。
现实刺痛我心。
“你说我咋办啊老鹤。”阿修丧气地抱臂坐下。“我还是去干提督吧。听说吹雪”
“别啊主!”鹤丸国永慌忙打断主君的畅想,“审神者多好啊,个个都是人才,能文能武的说话又好听啊。”
“可是可是我根本没有机会啊。”
“有机会啊,咋没机会呢!”鹤丸国永给主君加油打气,“您看那边,月大人那不是替您跟老妹儿搭上话了吗,您去求求她帮您不就成了吗?”
“她肯定不帮我。还会笑我!哼!”
“您求求她嘛!再说之前您不是还经常帮她代管本丸的吗?”鹤丸国永良心一点都不痛地蹿腾主君求人家。“您求她她就会帮你的。”
“你帮我我帮你,你不帮我我还帮你,我帮你你还笑我,那我那我就求求你帮我。”阿修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像这样吗?”眨着眼看僚机。
“矮呀主君,您这不是求人很熟练吗?”鹤丸国永啪啦啪啦鼓掌,“太优秀了。”
“唔还好吧。”阿修挠挠头,总觉得鹤丸国永在讽刺他。
小姑娘那边和女孩们开开心心聊着天,女孩子们凑在一起除了聊吃吃穿穿美美美就是春心大动聊帅哥了。
什么帅哥。
当然是刀。
对此,小姑娘觉得很正常。
付丧神们不仅外表俊美,而且忠诚,强大,专一,这样优秀的男子一颗心满满都是你一个人。做过审神者再转过头去看世间庸碌众生,要直面他们少年的莽撞,青年的自私,中年的油腻,老年的衰弱。动心谈何容易。
“阿咲”叫静美的齐刘海女孩儿拉拉小姑娘,“我听说你家里有不少暗堕刀,真的吗?”小心翼翼地开口。
一方空气沉默下来。
“嗯,是的。”小姑娘平静地点点头。
“哎哎哎哎哎?真的是?”
“这这也太危险”阿月担心地握住小姑娘的小指。
“他们全部都是。”小姑娘喝了一口奶茶,补充道。
“那么那次万屋拍到的鹤丸和歌仙,真的是你家的吧。”
“嗯。”小姑娘想起歌仙提过的事情。
“那么传说中那个接手暗堕本丸的审神者,果然就是你吧。”阿月皱眉,“政府真的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我最近受了一点伤,忘记了不少事情。不过听一期说是这样没错。”
“忘记了吗?”
“嗯。”
“听说那个本丸之前真的过的很惨呢。”
“没想到前面两任居然是那样的人,聚会的时候还有见过,真是看不出来”
“发生过什么事情呢?”小姑娘捧着奶茶,眨眨眼看向对面一脸唏嘘的细长眼睛女孩。
“听说之前”女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关于曾经在甲字区传的沸沸扬扬的虐刀事件,关于那些诡异残忍的手段,铺满地的刀剑尸体,关于歌仙失去的眼睛和宗三青紫的身体,关于狗一样活着的付丧神和缄口不言的时之政府,关于那个趾高气扬的女孩和后来白发的男人。
夕阳西下的时候审神者们醉的不省人事,歪歪倒倒被友人和近侍在泣血残阳里拖走。
——“阿咲你啊,不可以心软,如果被欺负了就要反击才行”
——“每周都在视频里给我们报平安吧,不然我们会去找你的~”
——“虽然他们啊,很可怜,等到阿咲你也算苦尽甘来,可是你没有错,不应该承受这样的重担啊。”
——“阿咲你嗝、要保护好自己哦!”阿月醉醺醺地被笑面青江抱着走了。小姑娘挥手作别了女孩们呆呆地坐在原地。
“苦尽甘来吗?”
“姬君。”宗三左文字来到她身边,弯身扶正她的发钗。“怎么了?”心疼地摸摸她泛红的眼角。
“没事。嘶——”她猛地站起身,又跌坐回去。“哎呦,腿麻了。”
宗三左文字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