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着自己不过是想要在这里躺一会,怎么会这么困呢?虽说此处僻静,可是多少还是会有学子从这里过的,她就这般鼾睡恐怕会有些不雅,所以还是要赶快醒来。
虽是这般想着,可是她的眼皮却如被施了千万吨石块一般中,怎么睁也睁不开。
耳边渐渐地响起车轮滚动的声音,她虽然睁不开眼,可是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国学院中了。
发生了什么,她似乎已经猜到了。
有人给她们下了药,此时,他们要带他们离开。
或者不是他们,因为她此时睁不开眼,她也不知道蓝双此时在哪里。
这条路似乎并不平坦,于是车子极其的颠簸,她虽然依旧觉得晕眩昏迷,可是那种颠簸感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
只不过身边听不到一点人说话的声音,只能够听到马鞭在空气中挥动的破风声以及抽打在马背上的声音。挣扎了三四次,最后名微木终于还是没有精力了,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约莫听到一阵打斗声。
又或者说,她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听到打斗声醒来的。
有风从远处的山脉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名微木觉得脸上被风刮的生疼,就像是一把小刀从脸上划了一下。
这风是寒风,所以……
名微木的脑袋飞速的转动。
饶是西边最荒凉的留焱国也没有这么冷,故而,这里大概是靠近北冥的地方,换而言之,就是长朔以北了。
所以这一群人是什么人,他们要做什么,他们为何要带她来这里?
名微木十分的担心,她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又寻找着蓝双的身影。
身上有绳子捆绑着,她费劲了力气像是一条虫子一般蠕动到车帘前,探出了头往外看,又是两群人在厮杀。
而其中一波中,有一人的身影极其的熟悉。
容凌。
名微木不假思索的想到了这个名字。
容凌。
只是他怎么会来这里。
她正想要看看蓝双在哪里,只见一道长剑直接飞了过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之后她不动了,那剑才又飞走了。
她循着那剑的踪迹看去,见一白衣人接住了那把剑,而后朝着她看了一眼。
名微木觉得那人看起来有些熟悉,又回忆起方才那无人把持而兀自飞来得剑,她才有些确定那或许是云岫山的人。
那个人,她记不清楚了,只是觉得有些熟悉,或许是在云岫山上见过,让她确定的是那飞剑。
虽说这些东西放在以前她不相信,就算是在前世,她觉得这些东西也只能够在电影中出现。
可是方才,那剑真的就是自己飞过来的,若是换用一个专业的词语来说,那就是御剑吧。
从前她虽然没有见过御剑,可是却见过御物。
在云岫山的时候,云岫山掌门清月带他们朝拜的时候,他从那藤蔓上摘下来的花便是他一直悬空控制着的。
虽然不知道清月修炼的到底是什么仙术还是妖术,可是很显然,那人用的法术跟清月的如出一辙。
之前在云岫山的时候,弟子们修炼的地方即便是皇帝们也不能去的,再加上那些弟子们也低调,并没有让他们见识到什么仙术,所以她之前仅仅以为云岫山不过是个清修的地方,只是修心而已,出了掌门之外,别人都不会什么仙术。
而如今,她不这么认为了。
这些恐怕就是云岫山的弟子,又或者是叛徒,因为她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相信清月不会纵容弟子们这般的。
此时,那人定定的看着她,像是看一个猎物一般。
名微木感到了一种震慑,那眼神中的杀气带着一种无情,让她觉得他可能随时随地结束她的生命。
她半坐在地上,身下的土地十分的冰冷,她身上只穿了一袭单衣,坐在那里,风吹在身上,让她忽然想起了前世在冰湖中坠落的那种感觉。
不过她想,既然他们把她带了这么远,应该不会很快结束她的生命,她应该还有利用价值,可是这种利用不是长期的,或许很快就结束,所以到时候她可能依旧难逃死去的命运。
她抬头看去,远处,再远一点,似乎有一座雪山。
这雪山,她曾经在长朔往北一点的地方看到过,因为隔得远,所以看得不太清楚,但是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它的巍峨和圣洁。
而此时,尽管离得依旧没有那么近,可是比在长朔看着进了些。
由此,她知道,这里恐怕已经出了长朔的境内。
这里真的是北冥附近。
她不再跟那个人对视,只是转头寻找蓝双的身影。
往旁边看,有几架马车停在周围,其中有几架马车还有些破烂,显然是受到了重创。
她不能够动,也不知道蓝双在不在其中几架马车中,只是后来,她渐渐地被那些人吸引住了。
他们的身手,只能够用强来形容。
当然,只是其中的一波,大概就是疑似是云岫山弟子的那一波。
那打斗的手法,前所未有的敏捷,有时候都能够腾空跃起,比轻功最好的武林高手还要轻盈。
不过疑似容凌手下的那一拨并没有因此而受到重创。
因为他们身手也不错,当然,最关键的是因为那个像是容凌的黑衣人像是会什么仙法一般,他只要一动,那些疑似云岫山的黑衣人们身上的仙术就不会那么的灵,他们会有那么一会跟常人一般,这时候另一波人在趁机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