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然“砰!”的一声,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肥硕的屁股上猛的挨了一脚,整个人如同陀螺般被踹了出去,狼狈的滚在了地上。
剩余两人见同伴被偷袭,吓了一跳,在看守所里还没有人敢管她们三个姐妹闲事的人,尤其这次还是管教的授意,于是忙收了手,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漂亮的不似人间的女子,柳眉倒竖,丹凤眼中含着滔天的怒火瞪着两人。
侯冰雪此刻也抬起了头,两只大眼睛中噙满了泪水,看着来人先是一喜,随后委屈的喊道:“彤姐!”
带头的中年妇女微微一愣,明显是个生面孔,破口大骂道:“哪来的贱人,在这多管闲事?”
“这丫头是我罩的,想欺负她就不行!”
“我呸,跟老娘这儿耍横,你还嫩点,给我打!”
在看守所里,最简单直接的道理就是暴力,于是几人又扭打在了一块,然而方彤势单力孤,不一会就处了下风,漆黑如墨的头发被硬生生的撤掉好几根,绝美的脸蛋上也挨了好几巴掌。
在旁观者看来现在局势一边倒,方彤落败是迟早的事,想想就知道,这么个漂亮女人怎么坑能会是狱中三霸的对手,就在众人味这么漂亮的女人叹息的时候,忽然“嗷”的一嗓子,带头的老娘们捂着额头,满脸是血的倒退了好几步。
只见方彤手里拎着半板块带血的砖头,寒风吹乱了她额前的短发,嘴角隐隐带着血迹,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但眼神中依然透着睥睨天下的不屈与孤傲,“来啊!”此刻,她如同一只发狂的狮子,对着几人咆哮道。
三名中年妇女忽地有些胆寒,在彼此的双眼中都看到了一丝退缩。
“行,算你狠,你给我等着!”带头的老娘们手捂着额头,心有不甘的撂下一句狠话带着两个帮手灰溜溜的走了。
方彤扔掉砖头,深呼了一口气,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对着发呆的侯冰雪笑道:“没事了。”
“彤姐!”侯冰雪再也控制不住,大哭着扑进方彤的怀里。
方彤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皓哥照顾你,就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一下!”
“恩!”侯冰雪重重的点点头,直到很多年后,她都不曾忘记,在这个寒冷的初冬季节,那如同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和声音。
与此同时,罗山市桥县棚户区,一间肮脏不堪的破烂出租屋内,一阵让人血脉喷张的激烈喘息声过后,屋里恢复了平静,裹着军大衣的农民工汉子掏出两百块钱扔在床上,心满意足的提上裤子走了出去。
过了好久,梅姐才起身,撕掉一截手纸在身下胡乱的擦了擦,然后捡起钱塞到了枕头底下,哪还有半天汀江姐中领军人物的风采。忽然门被蛮横的推开,闯进的冷风吹的还没穿好衣服的她浑身一个哆嗦。
“钱呢?”一个胡子拉碴的东北汉子带着满身的酒气走到梅姐床前直接伸手要道。
梅姐畏惧的看了他两眼,慢慢将枕头下的钱拿出来递过去。
“操,才这么点?今天你都干啥了?”汉子攥着钱,不满的咆哮道。
“今天天冷,外面的人本来就少。”梅姐嗫喏的解释道。
“少,少你不会多跑几个地啊?妈的,好吃懒做,早知道就把你交给“佛爷”了,知道你现在身价多少不?十万!你要是再不给我多赚些钱,老子明天就打电话!”
“别,我晚上就去拉客。”梅姐拉扯着汉子的衣角哀求道。
“行了,往那边挪挪,我先睡一觉。”汉子不耐烦的打掉梅姐的手,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就传来了如同排山倒海的呼噜声。
梅姐穿好衣服坐在床头暗自垂泪,本来想着回到老家过安稳日子,哪成想在车站天杀的偷把自己的钱包给偷走了,里面有自己的**、银行卡和全部家当,她不敢去派出所补办**,因为她知道“佛爷”的能量巨大,搞不好就会暴露行踪。
而更糟糕的是竟然在这个偏远郊县遇到了一个知道自己底细的人,在他的威胁下不得已又做起了无本的买卖,成了旁边这个男人的赚钱工具,稍不听话就会招来一顿大骂。
梅姐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这段时间暗无天日的生活快要把她逼疯了,与其以后活在恐惧中,还不如拼一把!
说干就干,望了眼身旁酣睡的男人,梅姐心翼翼的俯下身,从自己的长靴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百元大钞踹进兜里,穿上鞋,又从屋里的晾衣绳上拿了两身衣服胡乱的塞进了地上的一个包,拿起来,开门慢慢往外走。
这是一个二层砖石结构的院,估计是从前的职工宿舍,出了宿舍门,下了楼梯,刚要打开院门,一只大手就拽住她的头发,将她给扯了回来,狠狠的掼在地上。
“妈的,臭婊子,还想跑?老子给你吃,给你住,还不安心,你个养不熟的东西,今天老子就打死你,再送回汀江换钱!”
男人暴怒的声音传来,带铁头的皮鞋雨点般的落在梅姐的身上头上。
梅姐蜷缩在地上,惨叫着,双手抱头护住身体要害,也许是凄惨的哀嚎并不足以让男人消气,抓起旁边一把过冬生炉子的煤锨,劈头盖脸的抽来。
就在煤锨临身的那一刹那,院里冲进一人,飞起一脚就把东北汉子踹出去老远,整个人直接趴在了石板地面上,还没等爬起来,又跟进来几个人围在汉子身前一顿猛踩。
当先踹飞他那人也不管他,蹲下身子冲着梅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