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接过证件看了看,立马立正敬礼道:“领导好。”
郑林还礼道:“你好!”
随即伸手想拿回自己的警官证,哪成想这个交警继续不卑不亢的说:“还是需要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郑林一愣,见这个交警不像是开玩笑,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面沉似水的吼道:“你叫什么名字?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耽误我出现场,出了事谁负责?把你们带队的领导叫来!”
也许是听到了这边的争吵,一个戴着大檐帽的老警察跑了过来,看见郑林怒火冲天的样子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招呼道:“呦,郑队,这么晚你还出去啊?”
郑林一看这个交警自己还认识,于是回道:“原来是老张啊,今天我有任务,可你这个兄弟非要跟我较劲。”
老张闻言立马板起脸对着交警呵斥道:“刘,你怎么回事儿?不知道,这是咱刑警队的郑队长?”
“可是”年轻的交警显然是新来的,还想辩驳,却被老张瞪着眼睛打断:“没有什么可是!”见老大哥发了火,交警只得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老张这才转过头对郑林歉然道:“郑队,您走您的,家伙新来的不懂事!”
“行了,年轻人忠于职守嘛,你也别太难为他。”郑林也不想耽搁,点头示意了一下,牧马人继续上路离开。
望着消失在黑夜里的后尾灯,年轻交警问道:“张哥,我明明在他身上闻到酒味儿了!”
老张拍了拍了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子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得罪的,这里面的学问多着呢,好好学吧。”
二十分钟后,郑林来到市局,在院里停好车,抬头眼望了下大楼,大多数房间差不多都已经黑了,走进大厅,两个值班民警正在屋子里面无聊的玩着手机。
郑林推门而入,两人忙站起来打招呼:“郑队,郑队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哦,这不听说张翠梅归案了嘛,上个案子我还有些地方没有理清,想要问问她,人现在在审讯室呢吧?”
“哦,对!”两个警察有些纳闷,上个案子的专案组不是取消了吗?现在应该是另案的呀,郑队操的什么心?
“这是给你们俩带的烧鸡,夜里饿了吃点!”郑林说着将手里拎的一个纸袋扔在桌子上。
“呦,真香啊,我这肚子正巧饿了,郑队您可真伟大!”其中一名警察抱着烧鸡高兴的眉飞色舞。
郑林笑了笑:“我去看看你俩在这吃就行了。”
然而另一名警察面露难色道:“不是,郑队!刘局下班前特意说了,不让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接触这个张翠梅。”
刚要走的郑林回身笑笑,但态度明显感觉变冷了,“咋,我还是外人啊?”
抱着烧鸡的警察忙捅了捅身旁的同伴,赔笑道:“郑队,您别介意,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刘局那回头我去解释,跟你们没关系。”郑林拍了拍另一人的肩膀,笑呵呵的转身向里面走去,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况且人家还是领导,两个兵还能说啥?只能盼着郑队早点出来,别出啥事儿。
地下一层的审讯室里,清冷无声,只有冰凉的铁窗和光秃秃的水泥墙壁,梅姐躺在一张简易的折叠床上,打着均匀的鼾声,这段时间东躲西藏,好长时间都没踏踏实实睡过一个踏实觉了,所以别看这里条件简陋,但却是睡得特别香。
可当审讯室的铁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梅姐还是醒了,长时间的逃亡让她养成了睡觉中也保持警惕的习惯。
从折叠床上猛的跳起来,梅姐一双眼睛打量着进来的这个不素之客,心里并没有什么危机意识,因为在他她的想法中,这里是警局,不相信韩战天还能把手伸到这里面来。
然而她忽然发现了,有些地方不对,警惕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郑林并不说话,脚步一寸寸的向梅姐走去,身后背着的右手握着那只氢化钾注射器,冰冷的眸子闪着摄人的寒光。
梅姐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下意识的想要大声尖叫引起注意,然而郑林根本就不会给他机会,扬起手臂,泛着寒芒的针尖瞬间刺进了她的脖颈,将泛着绿光的液体稳稳的推进了梅姐的血管。
梅姐无力的挥舞着双手,瞪大的双眼中流露出惊恐和绝望,然而却于事无补,脸色渐渐变青,最终喉咙里发出一声干咳,停止了挣扎。
郑林托住她的身子轻轻地放在地上,试了下呼吸,确认死亡之后,毫不迟疑立刻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郑队,您问完了啊?”值班的两个民警刚把鸡分好,见他这么快就出来了,有些纳闷,忙擦了擦油腻腻的手问道。
“哦,我问的问题嫌疑人也不知道,好了,你们两个继续吃吧,我先走了!”
虽然郑林心中狂跳,但脸上依然保持着轻松的笑意,解释了两句便继续朝外走,可当他走到正门口时,却意外的遇见了一个人,在看到这个人的那一刻,身上的每一块肌肉瞬间都紧绷起来。
“咦,郑队,你怎么还在单位呀?”穿着警服的刘兴海夹着公文包,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迎面看到郑林时有些错愕。
“我有点儿东西落在办公室了,回来取一下。”郑林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一句,也不停留,擦肩而过。
“哦!”望着他那心急火燎的背影,刘兴海皱了皱眉头,有些心绪不宁的快步走进了大楼。
来到值班室,冲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