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个保洁打扮的人走了进来,朝他们微微躬身后,便开始清扫起地面上的碎玻璃,两人也没有在意,应该是楼层主管吩咐的,少爷发完脾气总不能踩着玻璃碴子出去不是?
韩墨羽继续说道:“能有什么苦衷,就知道自己寻欢作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头几天把一个女保洁员给上了以为我不知道?结果整的人家跳楼自杀了,他还好意思说我!”
“哎,羽少,佛爷有令谁都不许再提这件事。”涛哥心里一惊,这祖宗可真什么都敢说啊,扫了眼还在收拾屋子的保洁员,见没有什么异常,于是说道:“那个你先出去吧,等少爷走了之后你再来清理。”
保洁员答应一声,转身不动声色的走出了包房,在带上房门的那一刻,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迎面刚好遇到了楼层主管。
“哎,强子,少爷那包房打扫好了吗?”
保洁员却并不答话,疾走两步冲进了不远处的洗手间。
“嘿,这个人,长了一副直肠子啊?上厕所这么着急!”楼层主管看着他的背影不满的骂了一句。
洗手间的水池旁,高振强猛撩了几捧清水在脸上,抬起头,镜中的那张脸布满了狰狞,通红的双眼如同要噬人的野兽,一道道水痕早已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刚才韩墨羽的话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玉芳是被韩战天那个畜生害死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咆哮着,“报仇!报仇!一定要血债血偿!”
虽然高振强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死韩战天,但是两天下来他已经冷静了许多,此刻并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盲目的行动,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韩战天一般情况下不会离开办公室,而他的房间旁边总会有人把守,如果就这样贸然过去,报仇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从贴身的兜里掏出一根塑料尼龙绳攥在手中,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打定主意转身离开了洗手间,向刚才韩墨羽所在的那间包房走去。
涛哥依然在里面陪着这个天涯海阁的少东家喝着酒,并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着,两人越喝越多,说话的舌头都有些大了。
突然,门再次被推开,转头发现竟然是刚才离开的那个保洁。
涛哥打了个酒嗝,一脸的厌烦,“你特么怎么又来了?老子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啊?”
“涛哥,宏哥让我下来叫你一声,说有事要吩咐!”高振强垂着脑袋,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
涛哥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宏哥找我?知道什么事吗?”
高振强点点头:“不知道,他就是让我叫你一声,正在办公室等你呢!”
涛哥皱了皱眉,也没有多想,道:“额,好吧,那个羽少,宏哥找我有事,我上去看看啊!”
d得到韩墨羽点头同意后,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迈着踉跄的脚步,走出了包间。
高振强望了眼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的韩墨羽,慢慢走了过去,此刻包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咦,你干嘛不出去?等着我请你喝酒啊?”韩墨羽抬起头,突然发现那个保洁员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自己的眼前。
高振强冷冷的打量着这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佛爷之子,天涯海阁的少东家,这些年来在他的父亲的保护之下骄横跋扈也没少干缺德事,父债子偿,先把的杀了,再去杀那个大的,就算失败也够本儿了,这就是他的计划。
见这个保洁员对自己的话没有丁点反应,依然傻愣愣的杵在那里,韩墨羽不满的抬起头骂道:“嘿,你是不是真聋啊?天涯海阁最近是不是缺钱了,怎么竟找些残疾人当员工!在我生气之前立马给滚蛋,否则打断你第三条腿!”
在自己家的场子里,韩墨羽向来说一不二,然而就在他等着面前这个人如同平时的那些员工吓得屁滚尿流逃出去的时候。突然感到脖子上一紧,一股死亡的窒息感,直冲脑门儿,刚才的那点醉意立马变成了一身的冷汗。
韩墨羽惊恐的瞪大眼睛,双手拼命的去撕扯脖子上的绳子,可是那绳子却同嵌进了肉里一样,根本就没有一点缝隙,又尝试着去抓面前这个男人的脸,尽管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可这个男人仿佛不知道疼痛般不闪不避,毫无反应,两只攥着绳子的大手更是如同钢铁浇铸的一样,越拉越紧。
高振强现在的心里就有一个念头,报仇!所以下手没有一丁点的留情。
慢慢的,韩墨羽的脸涨成了酱紫色,嘴巴微微张开,从嗓子里发出一串痛苦嘶哑的声音,两条腿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就在他的眼睛像一条死鱼般突出的时候,一个芝华士的酒**伴随着一声大骂突然在高振强的后脑上炸开。
“曹尼玛的,敢动羽少!”只见朱耀宏满脸凶狠的出现在了包房里。
饶是高振强五大三粗,平时街头也没少干仗,但后脑是人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猛然遭受重击,顿时倒在了地上。
死里逃生的韩墨羽如同一条上岸的鱼,扶着沙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时发出一阵干呕。
后面拿着家伙的涛哥忙过去帮他拍着后背,关切的问道:“羽少,你没事吧?”
韩墨羽也不说话,半天才缓过劲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抢过涛哥手里的甩棍冲着躺在地上,不甘的望着他的高振强拼命的抽去。
“我擦你妈的,想杀我,我让你杀我!让你杀我!”钛合金的甩棍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