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宝安国际机场,一架南方航空的919客机平稳降落在跑道上,陆皓从客机里走出来,什么行李都没带,身上还是大礼堂准备颁奖的那套西服,里面套着毛衣衬衫,在温暖如春的深圳有些不伦不类,但陆皓并没有在意,快步走出机场,拦了一辆出租车向城区驶去。
首先来到通关口岸查看了一下,工作人员繁忙异常,旁边就有执勤的武警,各种车辆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但无一例外,没有港澳通行证是绝对过不去的。
现在找人再办是肯定来不及了,所以想要去香港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找人做一张以假乱真的证件,但是这是个技术活,并不容易,另一个是找船偷渡过去,对当前来说无疑是最高效最便捷的途径。
从街边店换了一身衣服,打车来到海边的渔港镇,这里渔民众多,也混迹着各种三教九流讨生活的人物,陆皓只能先碰碰运气。
丁冉的安危如同一个紧箍咒勒在他的脑袋上,从汀江飞来还没休息过,马不停蹄的折腾了几个时,但还是一无所获,这几年香港和大陆警方加强水上执法力度,以前的偷渡客已经没有那么多,以此为生的蛇头们也渐渐销声匿迹。
陆皓拖着疲惫的身子从码头回来,准备找个旅馆休息一下,期间和费双双再次通了一次电话,据说香港警方也在全力搜索丁冉的下落,参照之前匪徒袭击的风格,明显是一场不留活口的刺杀,那么现在没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
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呼吸充满着鱼腥味的空气,准备明早出海打渔的居民们早就休息了,破旧的渔港镇和远处灯火辉煌、高楼大厦林立的城市形成鲜明的对比,即便是再繁华的地方也有贫富之分,忽然,附近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虽然很,但陆皓可以肯定是女子的呼救被堵在喉咙里的声音。
泥泞湿滑的巷,一名年轻漂亮的女生被三个男子捂住嘴抵在墙上,锋利的匕首紧紧抵着脖子,但从她露出的双眼中看不到恐惧,有的则是无比的愤怒。
“哇撒,这个妞正点,阿发,阿荣,我敢打赌是个未开包的雏!”拿匕首的男子嘿嘿淫笑,目光贪婪的上下打量着女生。
左手边的男子皱眉道:“阿基,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办正事要紧,一会辉哥来了又该拍咱们的头了!”
叫阿基的男子早已按捺不住,身手去扯女生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喝道:“没关系,这又不是香港,警察没那么快,上次那个女人享受不了,这次怎么也得尝尝大佬女儿的味道,你们两个帮我按着她,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绝望、愤懑、屈辱的感觉如同激浪一般敲击在姑娘的心头,一股血冲到了头顶,眼泪也夺眶而出,她奋力挣扎,但如同落入狼群的羔羊一般,无谓的挣扎只能换来恶狼的兴奋。
阿发和阿荣只得一左一右把女生架起来,撇嘴道:“真受不了你子!”
然而,没想到的是姑娘竟也十分泼辣,趁着他松手的时候,一个膝顶正中阿荣,同时大喊道:“王八蛋,快放了我!救命啊!”
但毕竟是个女生,力气不大,饶是如此,阿荣的脸也瞬间涨成了酱紫色,龇牙咧嘴的一手捂着下面,另一只手五指大张甩在了姑娘的脸上,恶狠狠的道:
“你以为这是哪,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女孩细嫩的嘴角瞬间流出了一道血渍,但阿基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反而更加的刺激了他骨子里的凶性,不过就在他准备再次提枪上阵时,忽然感到一丝异样,回头一看,巷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看不清面容,只有叼在嘴上的烟头亮起时才能大概看清楚那一双如黑宝石般的眼睛,很亮!
“看什么看,滚开啊,扑街!”阿基气势汹汹的喊道,根本没把突然出现的这个人放在眼里。
陆皓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哪里没有个地头蛇了,不是惹不起,而是万一影响了他的偷渡计划就不好了,但听了一会好似并不是想象中的仅仅劫财而已,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慢慢的朝着三人走去,解决这些渣滓用不了多长时间。
阿基见这个对方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势走来,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他恼羞成怒,扣好裤子,狠狠的啐了口唾沫,拔出了腰上的狗腿刀。
阿基脚下慢慢加速,同时握刀的手臂开始蓄力,做完这单他就会跟老大回香港,所以并不担心多背上一条人命。
这把精钢打造的狗腿刀是他花大价钱买的行货,削铁如泥,阿基并不怀疑自己一刀下去会把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胸前开个口子。
就在两人相距五步的时候,陆皓忽然屈指一弹,手中剩下的半截烟头打着转砸在了阿基的眼上,趁着他短暂失明的工夫,一个强有力的右勾拳跟着轰在了下巴上,阿基结实的身子竟如同打摆子般,整个下巴瞬间粉碎,踉跄着往后倒去。
两名同伴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出手这么凌厉,见阿基被打倒,脸色大变,默契的松开女生,挥刀冲向陆皓。
感觉到两人的杀气,陆皓再不留手,身子骤然发力猛突向右手边的阿荣怀里,双手握住持刀的手臂,接着就是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然后以左脚掌为轴,身子急速旋转,一个后鞭腿带着风声狠狠的抽在了阿发的太阳穴上,整个身子直接在半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