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安区某富人住宅区,道路干净整洁,一座独栋别墅掩映在繁茂葱郁的绿树之中,金黄色的大铁门彰显威严气派,不过此时却是人去楼空,几只鸽子悠闲的在院内的草坪上踱步觅食,大铁门上也贴了白色的封条,写着东安区人民法院某年某某日封的字样,红色的公章分外刺眼。
门外青石板铺就的便道上,贾正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咧着嘴对身旁的一个矮胖子道:“我说冬子,你没记错吧?那个家伙住这?”
冬子搭眼往里面张望:“没错啊,我当时还在院里那棵葡萄秧上摘葡萄吃着呢!上个月来还不是这个样子啊。”
冬子是贾正业的一个远房表弟,这桩生意就是他给牵的线,知道那个老板卷钱跑了之后,怕受牵连,也急急忙忙的躲回了老家,贾正业废了好大功夫才把他给找回来。
“那怎么让法院给封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
冬子苦了脸,他也是在一间酒吧喝酒偶然认识的这个老板,当时正跟一个妹吹嘘自己表哥是金鼎副总呢,人家过来搭话,不但客客气气的替自己买单,而且还邀请自己到家中做客,临走又送红包,最后才提出让自己帮忙从表哥那介绍点业务,这点事能不答应么?谁成想能出这事啊?
“你说说你,整天的就知道游手好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时就不应该听你的!”贾正业脸气的通红,指着矮胖子的脸就差坡口大骂了。
“我这不是以为人家给的回扣高么!”
“高个屁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我也是听了你这个兔崽子的话才唉!”
正在两人焦头烂额的时候,一群短衣打扮的青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身上黑衬衫的前襟不经意的敞开,露出里面狰狞的纹身,为首的一个黑脸汉子见到门口徘徊的两人,警惕的问道:
“你们是干什么的?”
贾正业见这群人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善茬,赶忙心翼翼道:“我们来找魏总!”
“魏晋忠?找他有什么事?”
贾正业也不敢撒谎,说:“他收了我们公司的款,工程还没完人就不见了,我是想来找他谈谈。”
黑脸汉子闻言嗤了一声:“等着吧,这老子还欠我们大哥一百多万呢!我们都堵他一个星期了,本想从他家里搬点东西抵债,结果还特么的让法院给抄了。”
贾正业两人一听傻了,合着这个魏总欠钱的不止自己一家啊!
“表哥,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瞅瞅你找的什么人!先回去再说,难不成在这晒太阳?!”
贾正业瞪了自己这个表弟一眼,一甩胳膊气鼓鼓的走了。不远处的围墙根,陆皓抱着膀子转了出来,看着离开的二人,对身旁的王凯文道:“老王,这个魏晋忠看来是个老手了,挺狡猾啊!”
“是啊,看样子是专门做这个的,汀江的黑白两道都在找他,人估计早就跑了!”
陆皓摸摸着下巴,抬眼望了一下高大的院墙,说:“走,找个后门,咱们进去看看。”
为了这次讨债,陆皓特意请了王凯文来帮忙,而老王的技术还真不是吹的,各种看似坚固的防盗门在他面前形同虚设,有他在,倒是省了陆皓不少翻墙破门的麻烦!
两人穿过庭院,疑惑的是除了正后两个大门以外其余地方根本没上锁,进去之后才知道为什么了,整个别墅里面空荡荡的,值钱的东西应该是在法院查封之前就被转移走了,只剩下地板上各种杂乱的脚印。
两人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虽然财务都被搬迁一空,但还是能感觉到别墅主人的奢华,会客大厅宽敞明亮,足有上百个平方,光那金丝楠木的旋转楼梯就价值数百万,还有来不及拆走的厨房家电用的都是德国嘉格纳的牌子。
“陆哥,你快来看!”王凯文招呼道,只见一楼大厅的红木酒柜中铺满了那种“飞天茅台”赠送的“茅台”酒杯。
王凯文拿起一只把玩道:“乖乖,据我所知一**茅台才送两只这样的杯子,这里足足有两层,这家伙得喝了多少啊?要说他没钱,打死我都不信!”
陆皓鄙夷道:“一看这家伙就是个老赖,不是没钱,而是不想还!”
王凯文撇撇嘴说:“要不怎么说为富不仁呢!这群人渣宁可把钱当水喝了,也不发给那些等着养家糊口的民工,这种人啊,就是缺德!所以我以前就专捡这群王八蛋下手!”
“呦呵,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侠盗!”
“那是,虽然说不上劫富济贫吧,但咱从没坑过一般的老百姓,不过竟得罪这种人了,要不然怎么会在看守所把我整的那么惨。”
陆皓嘿嘿一笑,随手拉开了餐厅的一节柜子,却发现了几只巧的打火机,银灿灿的金属外壳,表面还雕刻着各种人物,颇为精致。
“清源街145号,玫瑰丽人女子会所?”陆皓盯着上面篆刻的字喃喃道。
“这个我知道,是一家俱乐部性质的女子养生会馆,专门为汀江的各个富婆服务,听说有人介绍才能够入会,里面美女可不少!”
“你进去过?”陆皓奇道。
“那倒没有,我也是听说的,不少老板包养的三都去那,呵呵!”老王一阵讪笑,仿佛汀江跟美女有关的地方他都知道。
“一个女子会所送东西不应该是送些香水化妆品的吗?送打火机干嘛?”陆皓脑子里闪过一丝亮光。
“会不会是女人也抽烟啊?”
“不,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