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深黑色的夜幕上,一轮皓月镶嵌其中,熠熠生辉。如水的月华洒遍竹林,篝火晚会的气氛也渐渐浓郁。
这时,阿笠走进竹林空地的中央,说道“尊敬的客人们,按照我们椰庄的规矩,我们选了一位女士作为今晚的隆闺娘,看那位男士能够得到她的欢心。当然这只是一个游戏,大家都来参加。”
陈浩然不知道“隆闺”是怎么事,旁边一个本庄的黎族小伙子告诉他“这时黎族男女青年谈恋爱的一种方式,类似于你们汉族人逛公园看电影压马路。我们要是看上那家的姑娘,就到她的村里屋隆闺。”
“怎么隆闺法”陈浩然还是莫名其妙。
“就是到晚上的时候,男的要穿戴整齐,到你看中的姑娘家门前,唱情歌吹鼻箫来试探姑娘是否愿意让你进门。女方若同意你进来,就应一首歌若不同意,就也唱一首歌,不开门。”
陈浩然奇道“进了门就可以了吗”
黎族青年“这才过了第一关,以后的事多着哪就是进了屋也是不能随便坐的,还要唱见面歌和请坐歌才行。”
陈浩然傻傻地问“那不会唱歌怎么办”
黎族青年愣了一下,笑着说“黎家人,哪里有不会唱歌,真是开玩笑。”
陈浩然一缩头,似乎庆幸自己是汉族而不是黎族,自己天生五音不全,如果是黎族岂不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儿。
“我们的隆闺娘来了”一个女孩在远处大声喊着。
游客和椰庄里的年轻人眼光齐刷刷地投向石头甬路的尽头。只见一个穿着黎族服装的美丽女子在一群女孩的拥簇下向竹林内走来。那个女子穿着红黑相间的紧身窄袖衣裙,脖子上挂着花样繁复的银质项圈,乌黑的头发被孔雀开屏形状的银饰整齐地拢在脑后。仅仅能遮住膝盖的短裙下是一双纤细小腿,她赤脚踩在石路上,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个盛装的女子穿过加到欢迎的人群,突然抬头向陈浩然嫣然一笑。
陈浩然的脑袋“嗡”了一声。天哪那,那不是凌紫薇吗怪不得吃完饭就不见了她的踪影,原来这里面竟有如此玄虚。
凌紫薇只看了陈浩然一眼,便被那群黎族的少女簇拥着进了林边的竹楼。随即竹门被虚掩上。
阿笠站在门前,高声对外面的人群喊道“你们谁先来”
刚才和陈浩然搭讪的黎族青年,第一个冲出来。
阿笠一脸的瞧不起,白了他一眼,说道“阿龙,你来干什么”
叫阿龙的青年“我来对歌啊”
阿笠依旧正眼也不瞧他“你会唱歌吗你先唱歌我听听。”
阿龙笑道“今天我又不是到你家隆闺,你这么趾高气扬的干吗”
围观的人一阵哄笑,阿笠的脸上泛起了一阵潮红。
阿笠双手叉腰,小巧的鼻子一哼,说道“想进屋也行,得先过我们姐妹这一关。”
“阿龙,你唱一个,把她难倒。”椰庄里的年轻人都跟着起哄,游客人也从没见过这样的鲜事,都跟着热烈地鼓起掌来。
“好,我就唱一个,别让阿笠那丫头小瞧了咱们。”阿龙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春天来到山花香,
不见蜂来妹心慌,
爬上高岭望路口,
坐在隆闺等情郎。
阿龙的嗓音高亢嘹亮,情真意切,引来在场男人的一阵热烈的欢呼“开门开门。”
阿龙的歌声还没落,阿笠紧跟着唱到
风筝断线难接头,
河水东去不倒流
妹移妹花别处插,
哥撤哥篱异处囚。
在场的人都听得懂,阿笠这是不让阿龙进屋。年轻人们一阵大笑,把阿龙从屋子旁边推开,纷纷数落他不中用。
这时,另一个椰庄的本地青年上前,唱道
道路行来脚都软,
行到花园见花开
欲想摘花因篱隔,
有心给花请开门。
陈浩然正在人群里听的入神,突然有人在身后拉他的衣服。陈浩然头一看正我是阿笠那丫头。
阿笠“陈先生,你怎么不去唱一个”
陈浩然开玩笑道“我天生就没长唱歌那根弦,唱完了怕吓着你们。”
“可是,那里边的人,只等你唱歌,她才肯开门啊”阿笠指了指竹楼。
“是她让你来的。”陈浩然疑惑地望着阿笠。
阿笠轻轻头。
这时,竹楼里一个少女唱歌与外面作答
要想吃烟没有火,
要吃槟榔没有灰,
要想吃酒没有配,
要想交情没有媒。
陈浩然一听就没戏,这比刚才阿笠拒绝阿龙的时候,强硬多了。
阿笠扑哧一笑,说道“既然,凌经理让你唱你就唱一个吧。”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凌经理总来海南,有时是自己来H死矗都是我们接待的,我们已经很熟了。”
“那这”陈浩然拿手一比划。
“都是凌经理让我准备的,如果我们不是老熟人,我才懒吧,要不,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阿笠嘟着嘴,催促道。
“我也不会唱你们那样的歌啊”陈浩然脸臊的通红,说实在的他还真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过歌。
“你又不是黎家人,随便唱个她喜欢的就行,隆闺,关键也不在唱歌,重要的是能进门就万事大吉了。”阿笠一边说,一边跑开了。
陈浩然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如果在扭捏作态,也就太丢人了,不就是唱一首歌吗又不是上断头台,既然凌紫薇摆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