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看了看妻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平时和江海龙的接触不多,只知道他是做大事的人,每次给他们两个发工资都是把一摞一摞地发,从来不一张一张地数。江海龙很少在家里过夜,有时候即使是半夜来,也是看上一眼,和玲花说几句话就又走了。老李夫妇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必要的事,他们是不会主动找江海龙的。
老李说道“江先生,待我们很好,我们一个农民能到城里生活,还不是靠江先生的好心。”
江海龙苦笑着一摆手,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花钱雇你们,你们领工资,这都是天经地义的,谈不上感谢”
老李“那江先生,你的意思是”
江海龙看看他们,说道“我看你们人很好,我信得过,我想求你们一件事,当然我不会让你们白干的。”
老李突然有所警惕,他虽然是个农民,但脑子还是够转的,也有那种农民式的狡黠。他对江海龙的活动不是很清楚,但他能感觉出这个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只是个农民,粗粗笨笨的不会干个啥,太难的我们可做不来。”
江海龙是何等人,一眼就看穿了老李的顾虑,笑道“老李李嫂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做违法的事。我是想让你们以后一直照顾玲花。”
李嫂笑道“我们这不是一直在照顾吗只要你不辞了我,我就一直照顾她。”
江海龙感激地了头“谢谢我是说你们以后就不能在这里住了,我想让你们把玲花带到你们乡下,和你们一起生活,当然我会给你们一笔钱,足够你们生活的。你们知道玲花这病是好不了,也许没有几年,她也就不行了。我这么做就是希望你们能再照顾他几年,别让她病成这样,然后再受苦。”
老李终于放下心来,说道“到乡下没什么不行,只是那里的生活不如城里,我怕照顾不好她啊”
江海龙道“不怕,玲花也是苦出身,吃过苦的,她不会嫌弃农村的生活。既然你们同意,过几天我就送你们走”然后,江海龙看了看玲花睡觉的卧室,低声说道“玲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后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她的后事就交给你们了。”江海龙说完后一句话,眼泪几乎就要流下来。
李嫂大惊“江先生,这是怎么话说,你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江海龙叹了口气“我可能会吃官司,进监狱,以后也照顾不了玲花了,所以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们了。”
老李和李嫂都愣住了,在他们的印象中江海龙一直都是个严肃的人,而且一也不小气,虽然并不一定看得起他们这些农村出来的人,但也不像个坏人。
江海龙道“这几天,你们准备一下,该带走的东西都带走,屋子里的这些家具,摆设,所有的东西,你们只要喜欢的都可以拿走。到时候,我会派车送你们走。”
李嫂向玲花的屋子看了看,犹豫道“她知道这个事吗她同意了吗”
江海龙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刚才我和她已经说了。玲花是个开明的人,她知道我的这番苦心。这次你们乡下,我给你们万,你们看够吗”
老李倒吸一口冷气,万,他这辈子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多的钱,他简直想象不出万放在一起时多大的一堆。
江海龙见老李没说话,以为是他嫌少,就说道“如果少,我可以再加一些。”
老李连忙摆手,说道“不少,不少,足够了。乡下那种地方花不了几个钱,就是有钱也没地方花。够了。”
江海龙“这些钱可能会给玲花看病吃药,后事上会用一些。”江海龙说道一半,叹了口“她也没多少时间了。剩下的钱,就都给你们了。我再给你加万,我只求你们,对玲花好,别让她吃苦,她跟我这么多年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说着,江海龙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江海龙不久就收到了朗尼打过来的资金,这是他的救命钱,也是他挽败局的后的一根稻草。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说的清楚一,江海龙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可以实际操盘运作股票的行家里手,他在证券投资上有眼光有魄力,有胆识,甚至很多年来幸运女神也曾频频垂青于他,成就了他的一番事业,但是,中国那句古老而又不乏哲理的话,却恰恰印证了一个非常普通的道理“术业有专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全能的,也没有谁是永远不败的。
江海龙的悲剧恰恰是他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他以为他的成功就是他的成功,他可以掌控一切,击败一切对手,然而,事实却无情地把他的妄想击的粉碎,他的确是个出色而又有决策能力的好董事长,却不是一个可以在股市上运用资金置对手于死地的好操盘手,就股市实战操盘的技术来说,他和方雄相差的太远,仅有的那操盘技术也是和方雄学的。然而不幸的是,他的对手恰恰是包括方雄在内的三个有经验,具实力的操盘手。
不知道是哪位股市上的高人说过“一个不懂操盘技术的人,即使他掌握了再多的资金,充其量也就是个超级大散户,而且这样随波逐流相当危险。”
可悲的是现在江海龙正是充当着这个超级大散户的角色,而且他还一也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方雄还在他身边,看到他愚蠢之极地毫无章法地买卖股票,一定会气的背过气去。事实上,方雄这个时候也正在看着股市,一边看,一边和陈浩然施一辰谈笑风生,他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