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坐在飞往上海的飞机上,两眼望着窗外皑皑白云,呆呆发愣。安若的病情看来很严重,要不也不会要去国外治疗。
他的思绪一下到了十几年前那飘着白雪的季节。那时,他和安若正处在热恋之中,正在上演白雪公主和穷小子的童话剧。那时的安若,高傲,纯洁的如天上飘下的雪花,晶莹剔透,他们的爱情,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烧,可以融化冷严寒的冰雪。
陈浩然一生中都很感激安若,正是安若在他因贫困而渐生自卑的时候,用火热,无私的爱情激发了他勇往直前的勇气。在以后的岁月里,无论遇到多大的挫折,多大的困难,他都没有放弃过。即便是在在监狱里被人刺成重伤,奄奄一息,他的心灵深处始终也有一温暖存在。那就是,安若在那些无数个冰冷的冬夜给他的温暖。
陈浩然认为,在某种程度上,安若不像是自己初恋情人,像他生命迷航中的那一盏永不熄灭的航灯,只要想起她,想起那段美好的如童话般的爱情,他就勇者无惧,奋起前行。
可能很多人无法理解,他对安若的感情,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受过苦难,没有在艰难中挣扎过。在你生命中需要帮助的时候,还有什么比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能给你力量。
就这样,思绪断断续续,往事的忆若隐若现,飞机上,空姐甜美的话语已经在广播飞机已经到了上海虹桥机场。
在机场出口,陈浩然看到孟欣雨来接他,孟欣雨消瘦了很多,原本圆润的鸭蛋脸上,已经瘦出尖尖的下颌,神情上有些疲惫,眼睛里泛着淡淡的忧郁。
陈浩然向她的身后,四周看了几眼,怎么没见骆峰,他们不是一起的上海,去见南方控股总裁孟远山,谈他们结婚的事吗骆峰知道自己过来,肯定不会躲着不见的。
孟欣雨苦涩地笑了笑,说道“陈总,别看来,骆峰没来,他母亲病了,他老家去看母亲去了。”
哦原来如此,陈浩然疑惑地看了看孟欣雨,低声问道“你们的事怎么样啦”
孟欣雨苦笑道“搁浅了我爸死活不同意,这个老古董,就知道他的生意,完全不理会我的感受。”
只是一句话,陈浩然就已经了然,孟远山不同意女儿和骆峰的婚事。此时,还在机场里,说话不太方便,他也不好意思多问。两个人一起走出了机场。
上了车,孟欣雨道“安若还不知道你来,我是瞒着她找你的,一会你见到她,别出卖我。”
陈浩然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孟欣雨咯咯一笑“我和安若从小玩到大的,你不认识她的时候,我们就是通家之好,其实,你们的事,我早就知道。这次她病了,我去医院照顾她,她做梦的时候,好几次都在念叨你的名字。”
陈浩然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从心里说,他宁愿安若把自己忘的一不剩,从此两个人再无瓜葛,各奔前程。可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安若表面已经撒开手,心里却一直念念不忘,自己有何尝不是,虽然早已经有了家庭妻子儿女,但思维的跳跃,安若的样子也时常在脑海里飘过。
孟欣雨当然猜不出陈浩然此时,苦涩的心思,继续说道“还有个事,得提醒你。我哥现在在安若身边,他现在是安若的男朋友。安若也喜欢我哥。”
陈浩然还是惊讶了一下,随之,心情却轻松了一些。安若有了合适的归宿,他也能减轻一分负疚之感。
孟欣雨道“我哥和安若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后来,我家到南方,佟家在北方,这才大家分开。我哥和安若一直都有联系,我知道,我哥喜欢安若,但安若一直都避我哥,后来,安若上了大学,估计就是知道他和安若不可能在一起了,就有些心灰意冷,出国留学去了。这些年他一直在外国工作,再加上知道安若已经结婚,也就死了心。这次他国,又赶上安若离了婚,所以,不知道他们是谁联系的谁,就有好上了。”
陈浩然默默地听着,在他的印象里,与安若交往的那几年,他从来没听说她有个姓孟的朋友,至于男朋友方面,当时江城市市委书记的儿子倒是和安若有过一些交往,但安若很不同意这门婚事,后来因此自己和那个公子哥发生了冲突,安若直接就绝了这个事,当时,还惹得那个市委书记很不高兴,为此在生意上很是难为佟家。不过那个公子哥好像是姓严。
陈浩然看了一眼孟欣雨,问道“你哥,怎么称呼”
孟欣雨道“她叫国俊。”
陈浩然了头,一会说不定会遇到这个孟国俊,但愿不要出现尴尬的事才好。
到了东华医院,陈浩然在医院门外买了一大束康乃馨,整理了一下衣服,舒缓了一下情绪,跟着孟欣雨走进住院处。
午后时分,医院病房很安静,病人大多都在睡午觉。他们俩来到一个单间病房,孟欣雨先向里边看了看,头向陈浩然笑道“我哥不在。”
陈浩然无奈地摇摇头,觉得孟欣雨下女孩的性子,未免多事,本来是正正当当地来看望病人,却被她这探头缩脑的,弄的鬼鬼祟祟的。
二人悄悄推门进来。安若本来并没睡着,就是在闭目养神,听见门响,知道有人进来,她也没睁眼睛,就直接说道“国俊,我有渴,给我倒水喝”
孟欣雨憋不住要乐,陈浩然连忙摆手示意她别出声。他把手里的花放在桌子上,见上边有暖壶和水杯,就一声不吭地倒了一杯水,走到床前,见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