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莫思远见孟欣瑶满头是血,摇摇晃晃向外走,他五官扭曲,两眼通红,几步窜了出去,抓起旁边的木头椅子,使尽平生力气,砸在孟欣瑶的后背上。
孟欣瑶遭到重击,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向前踉跄了几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她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灭顶之灾,下意识地蹬着腿,想要向前爬,脱离莫思远这个恶魔。她的意识在渐渐模糊,但她却越来越明白莫思远是多么的可怕,往日里,她高高在上,随意践踏莫思远的尊严,把莫思远当成面团一样在手中随便揉捏,看来这一切都给她买下了祸根,莫思远看似平静软弱的面孔下,隐藏着火山爆发般的能量。
这一刻,孟欣瑶害怕了,她甚至能感觉到死神就在一边冷冷地看着她。
此时,莫思远已经毫无顾忌,积压多年的愤懑终于发泄出来,刚才他狠砸了孟欣瑶一花瓶和一椅子,就是往死了去的。他也不在乎别的了,孟欣瑶毫不留情地碾碎了他的人生尊严,他就要了孟欣瑶的命,这很公平。
他一步步地走到孟欣瑶的跟前,蹲下身,抓起妻子散乱的头发,冷笑着问道“告诉我,谁是狗”
孟欣瑶已经被莫思远的气势吓到,瞪着惊恐的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莫思远伸手在孟欣瑶的脸上抹了一把,帮她把脸上血擦了一下,然后把带血的手在她的衣服上蹭了几下,冷冷地道“你还有脸骂我是狗别以为你在外边干的那些肮脏事,我不知道。你在外边找了多少个小白脸,给我带了多少顶绿帽子,恐怕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孟欣瑶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自来是个我行我素,兴欲极强,极为追求刺激的女人,她人长的漂亮,又有风情,手段和技术都高,所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在自己外边有别的男人,但是却对莫思远看管的极为严密,有一次,莫思远只是酒醉之下,情不自禁地搂了一把一个夜总会女孩的腰,孟欣瑶就醋性大发,第二天就找黑涩会的朋友,狠打了那女孩一顿,脸都打花了,后来拍了照片给莫思远看,莫思远脸色铁青,连个屁都不敢放。
莫思远冷笑了一下,拍了拍孟欣瑶的脸,笑道“你说你是不是一条母狗,什么男人你都能上,你知道外边的人都怎么看我你还有脸骂我”他越说越气,顺手一巴掌打在孟欣瑶的脸上,孟欣瑶猛地一下,头撞在地上,嘴唇被磕破,大股的血流了出来。
孟欣瑶吓得魂飞魄散,含糊不清地道说道“我,我知道,知道错了,求,求你饶过我”
莫思远哈哈一笑“饶过你你也配”他仰天哈哈惨笑,眼泪已经流了下来,骂道“你个臭表字,你在外边鬼魂,你知不知道,你他马把爱病传染给我,你和我都得死,你还求我饶了你那谁饶我”
孟欣瑶吓得懵了,她在外边混的太多了,也怕自己得上病,所以每隔几个月就去医院检查一下,这几个月公司里太忙,就把这事忘了,难道这次真的中招了她平时也不怎么估计莫思远的感受,有的时候,外边没有合适的,也用莫思远来填补空白。
莫思远也不想多废话,扯过一条丝巾,在孟欣瑶的脖子上绕了两圈,冷冷地道“孟欣瑶,这都是你自找的。没有你,我不会离婚,不会离开妻子和女儿,不是你见死不救,我家的企业不会倒闭,我父亲也不会死。这些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能不把我当人,你当我是你的牛还是马想什么时候骑就什么时候骑。今天就是你的报应,来世再找我报仇吧”他的手上一使劲,丝巾被拉紧。
孟欣瑶知道死期已到,紧绷的丝巾渐渐勒进了脖子里,她感到气流在渐渐收紧,胸口了窒息难耐。
孟欣瑶手脚不住地乱蹬,先是哀求,后来试图抓住莫思远,但她被闭住气息,手脚乱蹬了几下,就没了力气,知道自己死期以至,就放弃了求生的yù_wàng,两眼一闭,眼里滚下了几颗泪珠。
莫思远既然已经动了手,下手就不再留情,丝巾缠绕在孟欣瑶的脖子上,两手使劲拉扯,一直到孟欣瑶两眼反白,停止了呼吸,才松开手。这时,他已经大汗淋漓,身上的衬衫被汗水湿透,整个人跟虚脱了一般。
莫思远看着孟欣瑶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杀人的狂暴过后,才意识到自己杀人,也是罪责难逃。他突然害怕起来,后悔不该杀人,孟欣瑶即便是再该杀,也不值得自己用性命去交换。
莫思远一时间头脑纷乱,心如乱麻,看来上海是不能呆了,他必须逃走。
逃跑的念头一起,莫思远就飞地打开保险柜,里边有一些贵重的金条珠宝首饰以及有价证券和银行卡之类,这些他一件都不要,他是逃亡,不是去旅游,拿那些东西根本就花不出去。他抓过一把手提袋,尽量多装现金。他又找了几件衣服,拎着钱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孟欣瑶,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关上屋里的灯,关上门,走出这个让他伤心不已,尊严尽毁的家,从这时起,他将踏上逃亡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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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峰接到欣雨车祸的消息已经是一天之后,尽管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也不得不和大病初愈的老母亲告别,把老母亲托付给一个农村的亲戚照顾,他必须尽飞到上海看望欣雨。
这次,老太太也是死了逃生,惊险非常。自从潘悦去世,老太太一想起来,就哭一场,身体也大不如前,时常对着潘悦的照片念叨,叹息这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