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明扔了电话瘫坐在椅子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小刚看他那样子,也吓了一跳,问道“老李,怎么了什么有鬼”
李福明半天眼珠才转了转,指着扔在桌子上的电话说道“电,电话里有,有鬼,是个女人。”
张小刚迟疑了一下,拿起电话,小心地听了听,然后笑道“有个屁啊电话里没人,挂断了。”
李福来妈呀一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叫道“真的有个女人,她说她被烧的痛苦,要人去救救她。她还说她是什么纺纱车间的。”
张小刚的脸色也变白了,他刚才还在说,绿水蓝邑的地址上以前就是一家发生爆炸事故的纺织厂,当时被炸死烧死了有一百多女工。
张小刚心里也有发憷,这半夜三的,接到这么一个恐怖阴森的电话,谁心里能不害怕。
张小刚还是比李福来胆大,说道“李哥,咱们出去转悠一下,看看有没有情况”
李福来已经被吓得半死,说什么也不出保安室里,并且把屋里的灯都打开,他头对张小刚说道“我是不出去了,我劝你也别处去,我也不打算在这里干了,太吓人了,一个月三千多块钱,犯不上把命搭上。”
张小刚一直都认为李福来这个人心眼太多,很不实在,而且处处想占便宜。他就接了一个电话,就说小区里有鬼,这不是开玩笑吗好好的小区,怎么可能有鬼,再说谁见过真的鬼,八成这老家伙犯懒不想出去巡逻,故意编个故事吓唬自己。
张小刚越想越觉得对,也月看不起李福明,暗自决心以后再也不跟他一个班,太***操蛋了。
张小刚拿起手电筒就要往外走,李福明一把将他抓住,哭丧着脸道“你可不能去,外边有不干净的东西”
张小刚冷笑道“李哥,你别吓唬我,你当我傻啊有鬼你心里有鬼吧”
张小刚把李福明的手一甩,扭头就走了出去。他心里很生气,这个李福来真是滑头,把自己当小孩子耍,以为他一嚷嚷自己就害怕了。
张小刚顶着一脑门子的火气,在小区里转悠了几圈,平安无事,这已经是后半夜了,家家户户悄无声音,因为小区刚刚进户,一些基础设施还没完善起来,路灯也安装的不多,大多数地方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张小刚拿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小区的东北角上,这里背靠的外边的一片荒地,前面是一排车库的后墙。这里别说晚上,就是白天来的人也不多。他也就是随便转转,没想到竟然转到了这里,不由得暗吃一惊。
突然,他感觉身子一阵燥热,这热很奇怪,不是一般的感冒发热的情景,而是像从心里烧起的一团火,不断蔓延,把整个身子都燃了一般。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脑袋跟裂开一般疼的直恶心,一阵阵眼前发黑,发花起来,已经看不清周围的景物,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
张小刚吓得不轻,他一向身体很好,他还这么年轻,不应该突然得上什么病的。他扶着墙慢慢地坐下来,身上却越来越烫,脑袋却不向刚才那么疼了。他抬起头,眼睛居然又能看到东西了,只不过四周的景物不停的晃动,忽远忽近的,显得很是怪异。
张小刚心里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不能再一个人呆着,必须往走去找李福明,送自己去医院。他拿出自己有手机,想给李福明挂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他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立刻吓的魂飞天外,手里那里是什么手机,分明是一条吞吐着猩红信子的黑蛇,张嘴向自己咬过来。
张小刚妈呀一声,把毒蛇甩了出去,转身要跑,迎面一个一身白衣,满头白发,一脸血污的女鬼张牙舞爪地飞扑了上来,一把抱着张小刚的头,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了下去。
张小刚吓得两眼一翻,就背过气去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李福来在保安室里,看着张小刚走远了,连忙把门锁好。看了一会电视,就感到浑身热的不行,喝了两杯凉水,也不解决问题,而且脑袋开始疼了,疼的裂开。
李福来在保安室里折腾了一会,才感觉脑袋好了,无意间一抬头,看见电视上没有了图像,变成了一片雪花。
李福来也没心思看电视了,心想自己八成是生病了,他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可是,电视突然一明一暗地闪烁起来,没几下,电视上突然又有了画面,一口枯井,里边波光粼粼,紧接着,画面上一个长发女人正在梳头。
李福来的心都要炸了,这不他妈活见鬼了吗他本来就胆小,刚才又被吓得不轻,这一吓,就感觉下身一阵热乎乎的液体流了出来,被吓尿了让他惊骇的是,那个长头发,看不清面孔的女人居然从电视机里爬了出来,浑身**地向他爬了过来。
李福来吓得魂飞魄散,这不是那个岛国恐怖片吗以前看过几次,确实挺恐怖的,但这次是来真的了。
李福来妈呀妈呀地连声怪叫,但身子就像是僵住了,怎么也动不了,那个女鬼慢慢地爬上了他的身,伸出一双惨白的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李福来两眼一翻,感觉气息越来越少,然后就脑子一昏,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苏晓晴接到刘刚军绿水蓝邑保安出事的电话时,她才刚刚起床。刘刚军在电话里的很含糊,只是说绿水蓝邑晚值夜班的两个保安出事了,已经送医院,至今昏迷不醒,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苏晓晴呆愣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