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季突然抱恙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整个都城。
宫门前却是一片混乱,一众身着戎装的将士,与守卫宫门的侍卫,正对峙之中,双方均是,剑拔弩张,互不相让,正是一触即发之际。
而朝堂上,文武百官再次麇至。殿内低沉压抑的气息,诡异又森然。
大王的怒气满满的书写在脸上,众人无一敢出声,纷纷伪饰了自己的惶惑不安,佯装成一副沉静自若的模样,负手而立,罗列于两侧。
大殿里静的出奇。堂下的百官们,各怀心思却又异思同惧。尤其是太子与公子亥,及他们的拥护者们更是各怀心思。
其实,精明之人,早已看出了苗头,慢慢的将所有细丝笼在一起,便能瞧出个所以。可事关重大,大王不说,众人更是无人敢言。
“大王,不如让他们卸下了兵器,前来觐见吧。如此僵持,若是除了出差错,怕后果不堪设想啊!”中书令赵酉,在一片沉寂中,首先发声。
“不可。他们这帮人,不顾我大周律法,硬闯王宫,定是包藏祸心,放他们进来,万一伤了大王,可如何是好?”赵酉的话音刚落,便遭到了丞相刘允的厉声反对。
赵酉看向刘允,沉静自若,不疾不徐的说到:“丞相,他们之所以想要面见大王,想必定有急事要事,若是真藏有祸心,还会在宫门外,如此对峙么?如此拦截着,只怕更误事吧!”
“不可,若是放他们进来,不禁有违……”。刘允再次反驳,可话音未半,便被打断了。
“好了。宣他们进来。”大王严厉如冰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住址两人的争论。
大殿里再次沉寂。
“大王,袁副将他们在殿外等候召见。”内侍官的通告打破了殿内的沉寂,划出了一波巨大的涟漪。
百官们低着头悄悄四下张望了一番,心中的不安感更甚。大周朝律,除了大将军外,其他将士非召,不得入朝堂议事,他们今日前来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怕是来着不善啊!
“宣。”堂上的大王周政,阴沉着眸子,冷声说到。
不刻,得到命令的六名副将并十三名都尉,便鱼贯而入,瞬时,殿内便升起一股杀气。
“大王,我等私自入朝,有违大周律法,还请恕罪。”为首的袁姓副将,首先发言,恭敬的说到。“只是,为了上官将军,我们也别无他法。有传言说,上官将军在越郡遇难,被越郡候抓获的刺客已招认,竟是太子指使。”袁副将说到激昂之处,情不自禁的指向了太子。
袁副将的话,像是晴日里的一颗闷雷,砰的炸开了。
“大胆,你竟然敢诬蔑太子。”太子身旁的刘允,慌忙的站出,呵斥到。
“末将不敢,吾等今日前来面谒大王,不过是为了上官将军,他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老将军又忽然病重,大王,您看在上官家世代为我大周效力的份上,不能不管啊。所以还望大王能查清此事,一是为了上官将军,二是为太子了,早日还太子清明身,不好么?”袁副将说的有理有据,他身后的众人也纷纷附和。
一时朝堂上如炸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了。
一切都被袁副将当场揭开,而堂上的大王,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此事大王确有隐匿之意,却不仅仅是为了太子。他的因由有二,一则,上官家手里兵权,乃大王心头的悬刺,没有了上官云离,大王夜里睡觉,似乎都能安稳些;二则,是为了他自己的脸面,太子的不争气,让他觉得分外难堪。每每想到太子做的如此蠢事,便让他不由得火冒三丈。
大王阴寒的眼神从袁副将身上扫过,又不动声色的转到了太子的身上。看的太子身后的脊梁处,升起一股寒意。
“此事,寡人定会查个明白,若真是太子所为,定不会轻饶。”大王的话音虽然平静,却依然可从其中觉察到一丝寒意。随,叫道:“赵酉,此案就交给你去查办吧。在此期间,太子先驻足太子府内,不得外出。”
“是,臣定当查明一切,换太子一个清白。”赵酉恭谦的应下。内里却是另一番心思,大王对太子的包庇之意,众人皆知,怎么又会派他去查,那岂不是……?
赵酉正想着,大王再次发声,问到:“上官老将军的病是谁诊治的?”
“是杨太医。”旁边的内侍官回答。
大王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继而说到:“宣杨太医。”
被宣的杨太医匆匆赶来,还未站立停当,便听得大王问到:“上官老将军的病情如何?”
堂中央,杨太医微微俯着身子,向大王禀告着上官季的病情:“上官将军是因急血攻心,而导致的晕厥。再加上老将军,年事已高,身体不复强壮,故而显得严重了些。”
“寡人就将上官老将军交给你了。定要的好生的诊治才是。”
“是。”杨太医应下了,同样的觉得身后冒出一股寒意。
午后的阳光,暗淡了些许,不再那般的耀眼。
仍是上次的酒肆里。
公子亥眼前的酒卮里,满满的透明的液体,散发着它独有的香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品尝。
盛满美酒的酒卮在公子亥的手中,被不停的把玩旋转,不时,便在几案上,留下一串湿润的印记。
“大人,您说父王此举是何用意呢?”公子亥疑惑的看着对面的赵酉问到。父王明明想着包庇太子,为何还要赵大人前去查明。
赵酉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