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芬海姆队的球员们震惊的看着王艾的背影,他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开赛前教练可是叮嘱了中后场要严格看住这个十号球员的,当那个大个子传球的时候,后卫并没有松懈和溜号,只不过被他抢先得到了第一点而已,可还没等后卫上前堵截、骚扰甚至犯规,他竟然直接射门了!
那不就相当于在空中用脚调整了一下来球后的直接凌空抽射吗?更令人惊恐的是,他利用这个跳起调整的动作,躲开了本方后卫第一时间的预判和冲撞!却没有再给任何人第二个机会!
这是蒙的吧!霍芬海姆队员神思不属的频频张望主教练弗利克,弗利克的大拇指指甲都要咬秃了!
可就在霍芬海姆上下精神溜号的时候,默特萨克在对方刚开球就再次拦截,传球直接找到了厄齐尔,厄齐尔和默特萨克做了一个二过二的配合后,再次打向了霍芬海姆的后卫身后。
又是那个中国人!
霍芬海姆队的后卫在心里狂吼着,扑向了王艾所在的位置。
结果,和上一球几乎一模一样,王艾再次迎着来球,顺着来球的方向跳起,半空中右脚调整足球,刚刚落地,不等足球落地,再次起左脚。
这次没有划弧线,而是从上至下,足球跟炮弹一样砸在了球门线内的草皮上,之后顺着球网爬到了最高处,仿佛还停留了两秒,才不甘心的落了下来。
王艾身后,是扑到王艾原本的位置而互相撞倒的两名霍芬海姆的后卫。
这一幕,恰好被《踢球者》杂志的一位现场记者拍摄到,在这幅后来被命名为《自信》的照片上,近处是两名挣扎在地上的强壮后卫,中间是举着手臂笑容灿烂的图宾根青年的中国十号,远处是失魂落魄的守门员和滚动到球网高处的足球。
场边教练席上的雷奥妮和弗利克的表情代表了两队的心情。扎着俏皮的小辫的雷奥妮轻松的靠在椅子上,面带微笑望着和队友们庆祝的王艾;弗利克双手抱头弯着腰看着跨间的塑料椅的一部分喃喃自语:“醒醒,弗利克,醒醒,弗利克!”
图宾根体育中心的主场球迷的喧嚣声唤醒了可怜的弗利克。
“不!我不能输!”弗利克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冲着场内手舞足蹈:“进攻,进攻!士兵们,进攻,前方就是莫斯科!”
两队教练席上的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弗利克的背影,部分人的目光中流露出由衷的钦佩:虽然我们中的不少人都对**德国抱有同情,但在公众面前球敢喊出来元首名言的体育界人士,您还是第一位!
雷奥妮急切的在替补席叫过来一个图宾根大学法律系的学生,低低的问了几句,然后才长舒一口气重新坐稳了:法律系的同学信誓旦旦的保证了,踢球被气成疯子,不归警察管,归疯人院管。
霍芬海姆全队被元首附体的弗利克吓的攻势如潮,场上形势瞬间扭转,弗利克才板着脸回到了教练席。
“你们看我干什么?”弗利克奇怪的左右瞅瞅。
助理教练缩着胳膊,低头冲着弗利克,右手五指并拢向前一扫,低声道:“嗨,希特勒!”
弗利克瞬间惊恐的上唇包住下唇,瞪大眼睛,鼻子猛吸一口凉气:“你,你干嘛?”
“呃,呃,不是你,刚刚那样那么说的?前方就是莫斯科?”助理教练也蒙了。
“噢!我,我说了什么我?”弗利克惊恐的左右看看众人意味复杂的目光,低呼一声抱着脑袋:“我完了,霍普会把我送进毒气室的。”
弗利克的这一管鸡血效果真猛,害怕被弗利克掏出机枪突突死的霍芬海姆队队员也不要后方了,围着图宾根队的半场一直猛攻到上半场结束。虽说脚头不准,没有破门吧,可也把图宾根青年累的够呛,连王艾都被迫的参与防守了。
中场休息过后,双方交换场地,再次开始比赛。可是,客队的主教练却没来,助理教练也没来。失去指挥的霍芬海姆顿时失去了战略灵活性,坚持着主教练的“遗训”,又压着图宾根青年进行了十五分钟的疯狂进攻,别说,还真让他们踢进去一个。
不过,这也就是终点了。被恐惧支配,不知道节约体力的霍芬海姆队在还剩半个小时的时候,体能开始普遍崩溃。王艾和另一个中场核心厄齐尔打了招呼,这场比赛不留手!
王艾专心致志的在中前场输送炮弹,一个个精妙绝伦的传球送到了进攻球员脚下,艾里森连进两个,厄齐尔连进两个,最后连默特萨克也被王艾推到了前锋线上,终场前也进了一个。
这场比赛的最终结果,让全州的体育迷大吃一惊,榜首的图宾根青年队居然7:1打败了第二名的霍芬海姆!这可和赛前的所有预测都不一样!原来前四轮的成绩越来越差的图宾根青年,是这么厉害吗?还是说他们已经完全没兴趣虐杀其他球队了?
根据现场记者的描述:客队主教练弗利克先生在比赛中突发疾病,中途离场,不知所踪,也许这也是大比分落败的原因。
事实上,被自己吓个半死的弗利克先生中场休息时候连更衣室都没敢进,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队员们解释,索性直接出了球场去了图宾根大学附属医学院精神科就诊,他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究竟是有多疯狂。好在,图宾根大学附属医院精神科的医生们技术高超,留下了“急性短暂性精神病”的诊断书,这算是救了弗利克半条命。另外那半条,就得看霍普大老板抽他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