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队友们迷失在利物浦人的“万马奔腾”中,王艾下意识拍了拍大腿:我要能上多好!
红色本就是一种震慑的颜色,每当切尔西人出现一个小失误,近在咫尺的利物浦球迷都会大声喧哗,这种压力是斯坦福桥所无法赋予对手的,只要心理上稍微弱势,就会被放大沮丧。
晚上22点整,王艾摇着头默然离开了安菲尔德。欧冠半决赛被淘汰,意味着何塞失去了“四冠王”的可能性,接下来还有联赛和足总杯。一座区区的联赛杯冠军,不足以满足本就视冠军为寻常的罗曼先生的胃口。
何塞好容易通过发动群众获得的暂时宁静,必将又一次被打破。对此,王艾只能一声叹息,什么也做不到。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切尔西两年,王艾算过的比较舒心,如果能岁月静好,王艾也犯不上要走,毕竟去国米又得重新打天下。可他只是个球员,他说服不了老板,也只能随波逐流,独善其身了。
晚上,在酒店中准备休息的王艾意外接到了罗本的电话,今天罗本勉强出场了半小时,何塞实在是无人可用,他的伤病还没好利索,所以表现平平,还踢飞了第一个点球。
王艾打开门,把同一楼层的罗本接进房间,两个场上好搭档,场下好玩伴寒暄几句,相对无言。
罗曼先生聘请的几个旨在分割何塞权柄的荷兰人,并没有让罗本跳反。他除了伤病频频让何塞很无力之外,与何塞仍然关系良好。当然,包括王艾等人在内的激烈竞争,也让罗本心生去意。
但一切最重要的,还是切尔西即将发生的内乱。罗本的父亲老罗本早就开始联络下家了,只是罗本本人一直在犹豫,直到上一次内乱的正式爆发。
罗本从小离家,很注重自身的“可持续发展”,也即,绝不带伤上阵,给职业生涯留下隐患,因此虽然早年频频伤病,但职业生涯却长的很,总之,这是一个很聪明的职业球员,很符合商业足球的规则。
俱乐部对球员无情是个普遍现象,只有罗本这样聪慧的善于保留的球员才能过的好。
“wiwi。”罗本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今天我在更衣室,你猜我见到了什么?”
王艾摇摇头。
罗本嗤笑一声道:“他布置完了战术后就出去了,然后,那个荷兰人又说了一遍。”
王艾吃惊的睁大眼睛。
罗本摇着头:“想不到吧?他快成总教练了。弗兰克很不高兴,但没说什么,约翰和乔似乎知道了什么,保持了沉默。马克莱莱老了,不想多事,埃辛只管自己的表现。迪迪埃小声嘟囔了两句,所有人都装作没听见。”
说到这,罗本耸了耸肩:“本来如果你要在,还能好点。这个赛季你简直疯了,他们没法不尊重你。”
“不还有你吗?”王艾笑道。
“我?”罗本指了指自己,耸耸肩:“我就是一个轮换球员,队长和队副都没说什么,绝对主力也没反抗,我能说什么?”
王艾指了指罗本:“阿尔杰,我要说,他们都小瞧了你。你和乔,还有我,我们三个是切尔西进攻艺术的代表,也是唯一能打破肌肉冲撞模式的三个人。本来赖特也不错,但他来到切尔西后放任了自己。”
罗本笑了笑,他对自己充满自信,无论王艾夸不夸他,他都不会灰心。
“对了,wiwi,我很奇怪,为什么你很少伤病?能不能教教我?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如果解决不了,会影响我的发展上限。”罗本诚恳的道。
王艾困惑的回忆道:“我和你说过了吧?我们曾经一起晨练、夜练,我家的健身房你也没少去,按理说我这没什么秘密吧?”
罗本挠了挠没多少了的头发,双臂压在膝盖上:“我就是很烦恼,我已经全部按照队医吩咐去做了,但是该受伤还是受伤。所以,我只能问问你。”
王艾拍着伤腿:“我这不也受伤了?”
“你才几次?这个赛季才这一次吧?我都五次,哦,六次了,他妈的!”
王艾这一次想了很久很久,才慢慢的道:“阿尔杰,按我的理解,饮食和训练,塑造了我们身体的基本素质,包括抵抗伤病的能力。你的身体偏瘦,同样的冲撞力,我和迪迪埃可能没什么感觉,你的肌肉、肌腱就受不了了。”
罗本点头:“这个我知道,你也和我说过,我正在改善我的食谱和训练,但还是有问题。”
“是的。”王艾郑重的点头:“这只是基本情况,到你这个个别情况……阿尔杰,我建议你去德国,拜仁的队医很有一套,如果他们不理你,你就去图宾根,那里有个康复医疗中心。他们会研究你的身体基本情况,然后结合足球运动的需要,找到你身体上容易出问题的部位,再给你提出针对性的加强建议。我想,经过了加强的身体,经过了针对伤病增强训练的身体,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罗本沉思着。
王艾接着道:“德国人刻板的性子,使得他们在医学上非常尊重科学,他们会很认真的一项一项给你分析,而不是像英超的队医这样,动不动就告诉你拼了。”
罗本还在纠结:“图宾根……啊,你伤了那天来的几个德国人,就是从图宾根过来的对吧?我记得你出道就是在那是吧?那有个康复医疗中心?我怎么没听说?”
“刚干五年,没什么知名度。”王艾摆摆手:“这样吧,阿尔杰,我给你打个电话,你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