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重的处理,当属王艾的叔叔那边,首先是将王艾的婶子高丽抓了进去,把她窃取的专利配方和机械结构图都搜了出来,进而查封了王秀开办的、半是寄生在北方造纸肌体上甚至准备将来鸠占鹊巢的秀丽造纸集团。
王斌倒没想做这么绝,但北方轻工研究院的科学家们不同意。
没错,知识产权是你的,但也是我们点灯熬油研究出来的;你给的钱多待遇也好,让我们安心科研不用担心任何事,可我们也是有人生价值和追求的;你的亲戚当商业间谍,损害你的利益你可以不在乎,可她损害的不仅是你的利益,还有全体员工的利益。而且这种行为不严加处理,承担了诸多保密科研任务的研究院,纪律从何谈起?
驻扎在研究院的军方代表,其他保密单位代表也是一样的态度。他们都觉得王家人心还是太软了,对这种威胁你根基的行为哪有你优柔寡断的空间?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备胎计划”的存在,故而颇有点群情激昂的意思。王斌也就顺坡下驴,交给研究院的纪律、保卫部门出面。他准备在最后时刻,也就是他亲弟弟、亲弟妹绝望的时候再出手。
小门小户的王家人,连怎么处理亲戚关系,都是要学的。
总之,那边的处理基本达到了王艾的心理预期,虽然许青莲的离开无法挽回,但好歹尚在掌控之中,未来尚可期。毕竟,东城区家中后院的那个大肚子的孕妇,让一切都理顺了。
聊完了这些事,剩下的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了。至于王艾担心的事情不能跟老娘说,自己注意就是了。开朗一点想,只要王艾在未来不再明确表明政治态度,像一般的明星一样缄默,就不大可能刺激美国对他采取极端手段。
只是这样的话,王艾就一定会加大在《青年哲学家》那边的投稿力度。不让明着说那就暗着说吧,反正这个小刊物已经在社科院里流传了开来,每一期的印刷数量已经提升到了五百本。
而且互联网上渐渐出现了电子版,王艾打听过,不是老丁他们干的,而是网友自己上传的。对一本哲学理论读物来说,能有这种传播效果,已经足够出色了。当然这也是王艾和老丁他们一伙人刻意为之的,否则不会选取大量社会热点新闻作为切入点甚至是研究对象。
中午11点半,王艾背着挎包,拖着行李,和老娘嘻嘻一声便上了车。艾小青在门口望着,直到车子拐出胡同。
换往常艾小青又得难受半天,只能上班去缓解,现在好了,后院有个孙子辈的等着,过几个月又有新玩具了。
“喏,这是我的私人手机,这是我工作手机,这是我的公开手机。”在面包车上,王艾给李俊展示着三部苹果3手机:“这部黑色的我自用,这部白色的是公务手机,这部红色的是公开手机。我私人手机只有我亲人有,一般响了就有事儿。这部工作手机用的最多,一般是各种朋友,包括国家队队友什么的,甚至一些领导也用这部电话打给我。你接电话的时候注意看来电显示,如果没显示也多问问,电话本我存了很多,一般来电就知道是谁。如果我忙着,你可以先问一下什么事儿,当然领导除外,领导打给我除非我正比赛否则马上给我。公开手机什么情况都有,诈骗的也不少,更需要你筛选了。”
李俊手忙脚乱的接过一白一红两部电话:“我的工作主要是接电话吗?”
“还有安排行程、提醒日期这些,我的工作很密集,行程有时候也很紧凑,但我自己可能会忘记,所以你要根据行程表来安排我的活动。”王艾看了李俊一眼:“绝大多数时候你都要在我身边,一旦我答应了什么你就要记下来,省得回头我忘了爽约,还要看是否和其他行程冲突,及时提醒我。”
李俊默默的点头,就听王艾接着道:“其他的比较简单,有些我需要的东西没时间采购,你也要负责。总之,助理就是我工作和生活中的助手,在我分身乏术的时候替我完成一些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李俊想了想:“行程表这个好办,既然我总跟着你,脑海中就会有印象,稍微记一下就错不了。买车票、顶酒店什么的也简单,记下来以后顺手就办了,就这个电话是问题。我刚才简单翻了一下,你的工作手机里存了上千个联系人,而且看起来还都是比较重要的人。但每个人的脾气不一样,我有点把握不好。”
“没关系。”王艾来开车门,拖下行李箱往机场里走:“你就保持一个温和冷静不失礼的态度就行,稍微冷淡一些也行,反正都知道你不是我本人。最亲密的人都会打我的个人电话,能打工作手机的都是有工作要谈,只要你态度不是恶劣就无所谓。”
“公开手机呢?”李俊紧跟着王艾,也拖着自己的行李箱。
王艾一行人排队换了登机牌,托运了大件行李后,给了工作人员一个微笑,顺便和身边游客笑着挥挥手,一行人前往边防检查,一边出示证件:“最开始我只有一部电话,就是这个公开手机的号码,但后来号传出去了,什么人都有。但还有一些人,比如总也不怎么联系甚至我都不知道他们电话的人就记得我这个号,我又不能废除,自己拿着整天又浪费时间,所以就变成一个半公开电话。许多第一次和我合作的赞助商都会打这个电话,当然个别时候也有球迷打的。有时候我心情好了,也会接一下,你的工作主要是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