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你太在乎他了,你是个情感丰富而真诚的好姑娘。”王艾拍了拍雷奥妮的手。
雷奥妮抽了抽鼻子:“啊,不行了,我可不想哭,我真是怕了你的温柔了。黄欣,你来,你能受得了,我去卫生间了。”
跳起来的雷奥妮跑了,王艾和黄欣面面相觑,同时一笑。王艾刚要说什么,黄欣摇头:“我们之间就不用说了吧?我认识你16年了,可是看着你从小不点变成大人的。”
“也是,你没什么想问我的了吗?”
“其实,我们一直都有模模糊糊的猜测。有些事情你瞒得过外人,但瞒不过我们。在外人看来你在四川的所有安排都是合理的,都是有充分理由的,可是我们是亲自执掌这些事业的。比如平民球场,按照你的足球是上层建筑、受制于经济基础的宏观判断,更有利于新时期足球发展的应该是东南沿海而不是内陆四川。”
在王艾的沉默中,黄欣侃侃而谈:“还有那七架直升机,好像理由也挺充分,是和人争风吃醋,外人是可以这么理解,年少多金嘛。可我们太清楚了,青莲不是这种手段能打动的人,她甚至讨厌这种手段。而且她和你的感情问题也不会因为第三者,而是你们内生的东西。从我们对你的了解来看,你从来不屑于去做这种小孩子的举动,尽管你的许多举动像小孩子,可那不过你是一种游戏人间的态度,而不是真的火上头了,反正这些年我看你发火的只有高指导那一次。”
此时已经重新回到客厅的许青莲见王艾依然不说话,便笑了笑:“这么说,你不光诓了小美人儿,也诓了我?以我的名义买的飞机,其实是为后来准备的?也对,你买回来一次也没用过,甚至都没去看过。到辽阳就借给军区了,可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米-26的。”
“就是那个我们国内原来总共才两架的?那个大家伙?”时文君坐下后一边喝着水一边追问。
“就是那个,这个混蛋骗你去当地指挥,骗我说是给我买的直升机,搞的我名声坏透了,除了嫁给他谁也不敢要我了。”
几人大笑,此时雷奥妮端了个果盘还提了一壶牛奶进来:“吃点吧,再聊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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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种种迹象,让我们很早就对你有了一些猜测。”黄欣拿了一颗李子,慢条斯理的在手中擦着水珠:“尽管你掩饰的很用力,也没给我们留下任何直接证据,但一个疑点、两个疑点、很多个疑点串联起来以后,指向就很明确了,我们只是不敢相信这样的奇事发生在我们身边而已。毕竟,我们都是凡夫俗子。”
雷奥妮啃着西瓜,眼珠滴溜溜的转:“其实,古今中外都有一些奇人奇事。我先申明我是无神论者,也有很多是纯粹的骗局,或者说绝大部分,但也有一些,用骗局来形容……或者说,假设他是变魔术,那么我们现在还没有拆穿他的办法,那么就只能存疑。”
时文君闻声却忽然皱起眉来:“要这么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儿。我不是和周国信、周国义他们哥俩一起工作么,听他们说过一些类似的。你们也都多少听说过一点吧?农村还有不少出马的?那种颠三倒四的不一定准,或者有时候准有时候不准。但我听说起码有两个人,是非常准的,我猜不透的。其中一个是周国信亲眼见的,说他70年代末的时候,他还是小孩,有一天隔壁乡来了个骑自行车收山货的,说是能算命。村里人笑话他,他就急了,挨个点名说,一说一个准儿。他可不是那种摆摊算命的,拿着卦书翻来翻去,而是瞅你一眼就能说了。”
黄欣点头:“典型的,属于出马的,从宗教谱系来说,是东北这边的萨满教,就是跳大神那一派的。”
“还有一个,我到bj工作以后听说的。那次是我们有一批养殖的珍稀肉类要作为礼物送给外宾,我怕我手下那帮人不懂礼貌,就带着他们去了钓鱼台国宾馆,在那听说的。说有个姓王的老头,嗯,早就死了。但他早年在的时候,神的很。也是那种不翻书、不算卦,看你一眼就能说你隐私的。”时文君皱着眉依然在自顾自的往下说:“后来我专门分析过,我觉得有些东西,如果我在一定状态下也不是不能通过直觉说出来。比如经济条件、食物、面部、他人表情等等,可以推断出来更多事情。所以从科学上是可以解释的,但无法解释全部。比如看孩子知道老人身体情况、甚至生病去世这种。如果要强行解释就是人的潜意识里知道老人要生病去世,从而影响到了表意识,再进一步影响了五官相貌什么的。但这太玄了,科学现在无法证实,反而玄学的那套更直接一些。”
“你要这么说,反而是用科学逻辑给玄学作证了。”黄欣听完了时文君的大段回忆调侃道:“难道说,终归是一家?”
“不。”雷奥妮摇头:“科学是可验证的、可推广、可促进人类进步的。而玄学即便有极其偶然的成果,也是个体的,是无法推广、无法复制、无法大规模应用的。因为虚无缥缈、太不确定,运用起来成本高昂而成果寥寥,所以玄学的实用价值基本等于零。而如果玄学变的理论完善、知行合一,那么就不是玄学,而是科学了。道可道非常道,玄学,不是科学。”
“所以……”黄欣听完了看向王艾:“即便是重生,也没什么大不了,对吗?”
“嗯。”王艾舒了口气:“这些年我越发感觉到它的局限性,我预知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