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班子会议记录是王艾为了了解这段时间学院班子动态的,从简短的对话中王艾完全可以察觉人事、业务、政策等各方面的微妙变化,甚至可以了解班子成员的思想活动、彼此关系。
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基本就是流水账。可对王艾这样常年不在单位只能远程办公的一把手就变得格外重要了,必须防患于未然。
一边看一边想,用了四十多分钟,然后看三个部门的文件,首先是审批这块。
王艾自己最重视的是科研,但老高最重视的是审批,毕竟科研出成果也不是一朝一夕,但审批出事儿可就是朝发夕至。
当初把王艾推出来当这个院长主要就是审批权太关键,老高有点把握不住。
非体育世家出身、师兄师弟正年轻的王艾几乎没有什么人情关,老高就不行。所以他和王艾玩了个花活儿:表面上是因为王艾功高盖主,十多年来在足球、田径、影响力独居一档、傲视群伦,不在政治上给点待遇说不过去,恰好他又是两个博士加身还是足协干部,领导一个科研机构名正言顺。
而实际上,老高是让王艾给他当“黑手套”。不想办的,让王艾卡,想办的,给王艾电话放行。
这样一来,足协分了权,老高集了权。
当然问题也有,就是王艾的头铁不分对象,如果让他发现审批内容不妥,老高也容易翻车。
这两个来月,学院这边由于王艾不在,他又是所有事项的最终审核人,所以审批的事项都卡在他这动弹不得,王艾数了数,不多,五项。
细看一番,决定其中四项继续卡,唯独有一项不能卡了,本身不是啥要害问题,且已经打回去两次了,申请方不起屁,老老实实修改、老老实实走流程,乖巧的让人心疼!
通过20,王艾心满意足:工作效率很高嘛!
然后看培训,由于王艾自己尚且没有拿到顶级教练证书,所以哪怕他一肚子培训方面的想法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在经费、人员方面简单约束一点。但这两个月培训人数比以前多了不少,王艾特意翻看了以前的工作记录确定确实是多了30。
略琢磨一会儿就明白了,大概是学院班子或者培训部门的头目觉得自己这俩月不着家,通过能容易一些所以卖了一些人情。
王艾思量再三还是没否决这个事儿,不过在批文上写了四个字:下不为例。
相信他们一定明白,如果下次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卖人情、尤其是糊弄自己这个院长,那就别怪王艾让他们把人情都倒赔出去。
最后看科研,王艾搓了搓手很是兴奋。
王艾用了整整四个小时反复研究这短时间报批的各种立项报告、开题报告、论文大纲、论文全文、参考文献以及部分学者的课题笔记。虽说这些学者懂科研的不懂足球、懂足球的不懂科研,能下手的地方太多,但出于对学者、学术的尊重,王艾还是很认真的审核,并附上了自己的意见。
等忙完了这一切王艾伸了个懒腰:“青莲,你有空也帮着看看?”
刚冲澡出来换上睡衣准备睡觉的许青莲过来瞅了一眼:“我又不是搞足球的。”
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坐了下来,还警告王艾:“你老实点啊,要不然我就给你删了,包括回收站!”
“行行行。”王艾这会儿可没那花花心思:“我先睡觉了,你也不用太累,就帮我看看有没有基本错误就行,我怕我脑子不够用闹了笑话。”
许青莲“嗯”了一声没回头。
王艾再次醒来是饿醒的,床头上放着三明治和牛奶,起身先去洗了洗脸,又喝了半瓶矿泉水才拿着食物来到前舱:“检查完了?”
“还行,没什么错误,但细节上我可是不懂的。”许青莲放下手里的杂志:“睡的怎么样?”
王艾晃晃头:“脑袋里嗡嗡响。”
许青莲终于认真了:“不会生病了吧?”
“不知道,大概得休息几天。”王艾笑了笑:“放心,我已经度过了抑郁哪个阶段,我想开了。”
许青莲歪着头:“想开了?怎么想的?”
王艾耸了耸肩:“大概过去是没到顶,所以还想争,这心态就是焦躁的,所以才会失眠、抑郁,而现在我已经到山顶了,甚至在山顶来回走了,那我心态当然就是不着急了。所以虽然流程一样紧张,但心态不一样了,我现在很放松,就像那两块金牌。如果是几年前,我一定很宝贝,现在么,不能说不喜欢了,但不激动了。”
康丝在一旁笑嘻嘻的凑趣:“心静自然凉呗。”
许青莲瞪了康丝一眼:“算你说的有道理,反正你琢磨着,别的男人只需要对一个女人负责,你要对五个,还有五倍的孩子。你要出了事儿,也是五倍的男人上你的女人揍你的孩子,还要花你的钱。”
王艾楞了几秒钟:“我操!”
然后扑过去把许青莲按翻,啪啪抽了好几巴掌。许青莲也没怎么挣扎,重新坐好:“怎么着,你还打算让我给你守寡啊?我告诉你,现在不是封建社会,我们几个里头除了小美人儿能守你几年之外,一年都守不住。”
见王艾又要动手,许青莲摆了摆手:“你愿意怎么收拾我都行,毕竟我回来那天就说了,以后我就是你的,怎么尽兴你怎么来,反正你最多就是玩的过分点、有想象力点,我没有因为这个不理你,对吧?那现在你要听我说。”
王艾叹口气,一把拉过康丝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