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丰盛,金主任肠子直,但在教育上还真有不少看法,和营口当地教育局的人聊的很好,而红烈小学校长、主任什么的就更没说的了,人家可是重点高中的教导主任。大人聊大人的,小孩聊小孩的,即便是许青莲的镇定大方,也被王艾逗的咯咯直笑。相对来说,另外一个学生代表小胖墩就不怎么高兴了。
然而,在宴会结束后,红烈小学拿出来一堆礼物,包括英雄金笔、笔记本还有一套衣服裤子的时候,王艾直接将这些礼物都转送给了小胖墩,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同学,我认为你一定能考上大学,我提前祝贺你!”小胖墩顿时破涕为笑。
小胖墩翻看礼物的时候,王艾从怀里摸出一根旧的英雄金笔塞给许青莲,许青莲虽然不羡慕别人的礼物,但还是有点奇怪:这厚此薄彼也太明显了吧?难道因为我是女生?
王艾这会儿歪着头凑在她耳边说:“这是我高考时候用的钢笔。全国文科状元、总状元高考时候的钢笔,很灵哦。”
王艾明显的感觉到许青莲的小身板一颤,看来她很明白这只钢笔的价值。
在辽南地区尤其是农村比较迷信,像这种全国高考状元用过的尤其是在高考上用过的那就跟开了光似的,甚至比开光的还灵,起码和尚老道那是没本事考个全国状元的。所以国内有些有钱的家长就会高价求购高考状元用过的东西,尤其是钢笔这种耐用品。哪怕不从封建迷信角度说,从现代心理学角度来看,也不是没道理,这叫心理暗示。
众人起身往外走,金主任和当地客人聊的难分难舍,王艾和许青莲两个小人也凑在一起抓紧说话。
“你以后还会来吗?”许青莲笑吟吟的问。
王艾发现尽管许青莲很镇定,但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透出来小姑娘有点紧张,心中一笑,若是再过几年,许青莲恐怕就会直接问你通信地址,而且是一本正经的问你,哪怕你知道她什么意思,你也会恍惚的觉得她办的是正事儿。
“傻啊你?”王艾用手指节碰了下许青莲光洁的额头:“我没事儿跑这来干嘛?”
“哦”,许青莲笑笑,“那,再见。”
“诶诶!”王艾一把抓住许青莲,笑嘻嘻的逗她:“你是不是会想我?”
许青莲歪着头笑吟吟的瞅着王艾。王艾也不吭声,笑嘻嘻的瞅着许青莲。半晌,许青莲突然呵了一口气,干脆的点了点头。
王艾眉梢挑了挑,许青莲这份淡定从容的气质已经形成了。明明她大方的承认她会想你,承认她输了,你都会觉得这不是真的,她在可怜我,所以顺着我来安慰我弱小的心灵……
王艾轻松的道:“我未来几年会在北京的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就读,离这太远,来也不方便,再说,你明年就上初中了,下一步你去哪上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许青莲半张着嘴,眼光上上下下在王艾身上扫视了一遍,突然笑容绽放,紧握着钢笔,挥手洒脱的告别,一路上甚至像只小鹿一样轻轻的蹦跳了两下。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王艾像明星走穴一样到处跑,每到一处必定是鲜花掌声迎接,礼物助学金相送。王艾也算卖了力气,真真正正的把自己对学习和考试的看法毫无保留的教给大家。每一次演讲时间都超时,回答的问题也特别多。
尽管王艾不差这点钱,但王艾始终认为,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好好干活,哪怕你家有一个亿,拿了人家十块的劳务费,就得付出十块的人家要的劳动。所以,各地的学校对这个开天辟地的最年轻的,同时也是最强的文科状元的好感很强烈,顺便着,金主任也收获了一大批的人脉。大多数当地教育口的人都认为,这是金主任教导有方,是向他们当地教育口表达自己的尊重,所以带来了很多好处,比如和人家强大的重点高中达成了教师互相走访学习计划、高考前的志愿协调计划等等。
等回到家了,王艾一数,呵,十来天,四万多!这大学的学费就挣出来了,正感叹钱来的容易的时候,金主任又来了,这回是带着市教育局批下来的奖金一起来的,这下又多了二十万。
“金主任,我觉得这二十万有点多了,其实有个三千两千的就挺不错了,你说这上班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一年下来能净剩两千块就很厉害了,我这一下百年纯收入。我明白这奖金都是有等级的,市状元、省状元、国状元,然后我是唯一一个击败了理科状元的文状元,几十年来最高分的文状元,还是年龄最小的高考生,最小的高考状元,反正一大堆的记录,我估计教育局也没经过这么多巧合的记录,所以就一口气给了,但我觉得还是太多了。”
金主任笑笑:“差不多吧。”
“主任,我看这样吧,这半个月我也挺累,所以这各个学校的助学金就归我了,毕竟也算我劳有所得,正八经的够学费了,另外这二十万我就不要了,你回去看看咱们一高中重点以上考生有多少家庭困难上不起大学的,然后就把钱给他们就行了。这钱给我就是锦上添花,给他们就是雪中送炭,给不给我我也是大学生,但不给他们,可能就少一个国家栋梁了。”
金主任拍拍大腿站起来,给王艾竖了个拇指,风风火火的回校了。
第二天金主任再次拜访,拿来一张名单。一高中1998年高考够的上全国重点线的有33人,其中有十个都是家庭困难的,但最困难的基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