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清迟再一次无语。
“关我啥事儿？！”
见顾北墨哼了半天没回答，她只好略过这个话题：“你为什么说我被跟踪啊？”
顾北墨拿开电话，点出通话界面，看到屏幕照片之中的几张照片。
上面暮清迟和那个男人在许多地方举止亲昵的画面特别刺眼，他看着看着，又猛喝了一大口酒，这才把手机放回耳边：“你说我是不是傻？为什么要告诉你？为什么不让你这个猪蹄子自生自灭好了……”
暮清迟：“……”
？？？
“到底怎么了嘛？！”
顾北墨深吸一口气，一边在心里抗拒着，一边忍不住说了实话：“有人，苏黎，跟踪你，拍了不少你和那个男人的照片，知道不？”
暮清迟愣了好长一会儿，才意识到“那个男人”是谁，才意识到顾北墨到底说的是什么，意外地说：“为什么拍我？”
“她……她爆我料了？我怎么没看到？你又怎么知道是她？”
顾北墨发现她虽然紧张，却不是他想象的那种紧张，心情如同沉入大海的一颗巨石。
深吸一口气，喝了两口酒，这才忍着酒精的涩与辣开口：“她发给我了，你当然不知道……”
暮清迟又是一愣：“为什么发给你？”
顾北墨想到苏黎那时候的话，说什么不想看他被暮清迟瞒在鼓里，不想看他为了这种已经有对象的女人，错负真心。
顾北墨当时很想说一句“老子乐意”，可是看着那些照片，他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于是他让苏黎不要误会，说什么他和暮清迟没有更复杂的关系，又让她别做无谓的举动，总之真话假话说了一大堆，把苏黎劝回去了，自己则跑来大醉一场。
顾北墨忍着头痛欲裂的酒醉感，骂道：“你真是只猪么？！”
在暮清迟莫名其妙的时候，他又说：“苏黎以为……以为老子喜欢你，明白吧？所以跟踪你偷拍你，想告诉我，你是个有主的人让我死心，明白吧？！”
“我告诉你，就是想跟你说，你这只猪，出门也太不小心了好吗？！”
“有男朋友了不起啊？这么张扬，你要知道你是个艺人，艺人！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你们低调点会死？啊？低调点不要让我看见会死啊？！”
暮清迟听着顾北墨的话，越听到后面，越感觉他的语气很不对劲。
前面让她低调很正常，可是后面，为什么就变成让她低调，不要让他看见了？
她潜意识觉得这人不太对劲，想了半天，犹豫地开口：“你……”
顾北墨马上喊：“闭嘴！不许说话！”
随后听到他猛灌几口酒，酒瓶子“嘭”一声砸到不知道哪个地方，再又开口：“暮清迟，我问你，你是不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还有，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发过誓，再偷喝我家酒，就卖身给我，做我老婆？！”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特么后来偷喝了我家多少瓶酒？！你自己数数，你还记不记得？你个大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