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的议事正谈得如火如荼时,一道瘦小的影子如飞箭般蹿了出来,是小灰灰。
这小东西也如愿以偿的突破了,成为了一只能上得了台面的高级魔兽。不过它的体型倒是没有怎么变化,还是一只猎犬大小。
“小灰灰,出了什么事情吗?”张孟谈疑惑的问道。
这小东西可是他们的眼睛耳朵,指挥着大量的魔鼠侦查着周围的环境。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小灰灰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吱吱,吱吱。”
小灰灰还是像以前一样,抱住张孟谈的大腿,恭敬的说:“伟大的主人,鼠群发现了一支陌生的队伍,正在缓缓的向摩罗镇进发,所以特来向您汇报。”
“哦,是那一支援军吗?”张孟谈有些惊疑。
不是说援军还得等一天吗?怎么这么快。
小灰灰摇了摇头,赶忙解释说:“主人,并不是援军。小灰灰二代已经发现了援军,正跟着他们呢!这支队伍并不是我们已知的敌人,大概有三个骑士团,三位大地骑士。”
张孟谈略微回忆了一下情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不是其中有个大地骑士,拿着两柄开山巨斧,满脸横肉一副莽汉的样子?”
小灰灰一想,便疯狂点头说:“主人英明,队伍里的确有这么一个人,满脸横肉不像好人,带着两柄开山巨斧,其他人对他服服帖帖的。”
两份情报相互印证,张孟谈确认了这支队伍就是漏网之鱼陈三斧和他的手下。
楚山河是不敢夸大军功的,每一个斩首都有一份赏赐,刘从谏的检查从未放松,谎报军功是要死人的。
只是,他汇报上的情况关于陈三斧的去向有些语焉不详,只是说不知所踪了。
另一方面,在这个季节贵族们都是守在自己的领地,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没有哪个疯子带着三个骑士团,横穿其他人的领地给自己树敌的。
所以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丧家之犬,才会带着三个骑士团到处游荡,寻找一处庇护之所。
“陈三斧,这三斧头可出名的很!
………
………
在前往摩罗镇的必经之路上,一支长长的队伍正在缓缓前行。缺衣少粮,天寒地冻,赶路已久的骑士们早就没有了昔日的精神,就像行尸走肉般被战马驮着前行。
在队伍的最后面,托马拉着四五辆大板车缓缓前行,一些受伤的骑士躺在上面,脸冻得发白,浑身颤抖的熬日子。
虽然没有人说一些丧气的话,但是他们目前的状态和等死没有什么区别。
就这几天,已经有五个兄弟没有熬过来,倒在了路上。被其他人草草埋掉,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知道前路还有多远,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等到救治,躺在板车上的受伤骑士早已心如死灰,默默的等待死神的降临。
当然,他们大多数人也并不埋怨自己的主公陈三斧。
受伤,只能怪他们自己学艺不精。
扛不过来,只能怪他们自己命不好。
陈三斧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花钱买了板车拖着他们这些累赘。
每日将最好的食物送给他们,补充他们这些伤员的营养,尽量让他们扛下来。
陈三斧能做到这些,就证明他们没跟错人,最起码还有几分人情味儿,没有让他们自生自灭。
只是,总有少数人是自私的,是不为他人考虑的。他们心怀怨恨,埋怨陈三斧不救治他们。
在他们心里,陈三斧就应该找一个距离最近的贵族投奔,然后花钱请求医师及早的治疗他们。如果那样,他们现在也不用受冷冻,更不用在这里等死。
只是,他们也不想想。这种事情能那么做吗?
陈三斧丧失领地,还有胆子去别人的领地,让自己自缚双手请罪吗?
不论在什么时候,丧失领地都是最重要的罪名。只要上级想要整人,别说保住现有的位置,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下来。
像王协这回让王木收拾残兵败将,重新收复领地。用屁股想想,陈三斧如果到了王木手下,肯定就是炮灰,不整死他才怪呢!
即便像黑木镇的王宰,和王协有一层亲戚关系。丢失了黑木镇以后,不也是灰溜溜的躲到了一边,再也不敢露头了。
当他丧失领地的时候,这块儿领地基本上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能保住性命,保护自己剩下的利益就算是不错了
所以,那些自私的人,想要牺牲别人的利益满足自己的利益。等他什么时候有了话语权再说吧!
现在,人家陈三斧一巴掌能拍死他们,自私的想法他们也只能想想而已,连说出来都不敢,更别说执行了。
在队伍的前面,陈九甫拿着一幅地图比划着,半晌才说道:“父亲,看地图我们距离摩罗镇不远了,再走半天到傍晚就能到。”
陈三斧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你说的有些偏差,那地图并不精确,我们的速度也不是行军的速度。今天傍晚肯定是去不了,还是需要赶一些夜路的。”
陈九甫恍然的点了点头,有些明白了。理想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地图和实际的道路差别更大。
至于说赶夜路,那更是无奈之举了。伤员早一些得到救治,就能多几分活命的几率,哪怕是承担一些风险,相信众人也是愿意的。
就在此时,一阵沉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众人一下就慌了,不知来者是敌是友啊?
陈三斧心中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