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安书瑶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否则脑子都开始混沌,居然要和霍明泽重修旧好。迟严风实在不能理解一年前在香港明明成了他的女人,怎么还会结婚。也实在不能理解明明霍明泽已经劈腿为什么她还要逼着自己将就。
车窗外灯红酒绿,他坐在车里满脑子都是安书瑶,挥之不去。
突然觉得自己很苦逼,原本来这边是想逼霍明泽就范招供,问问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知这家伙居然在这边借酒消愁。
喝醉了的人还指望能逼问出什么,那就只能改变战略偷偷录音。虽然卑鄙无耻了那么一,但没准会超过他逾期的效果。
用力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层层白色的烟雾,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阿玄直接过来,折腾他跑这么一趟,一直担心安书瑶那边会有什么突发状况。
三个小时后,在那个女人的搀扶下,霍明泽摇摇晃晃的从会所里面走出来直接上了停在门口的私家车。
经理紧跟着跑出来,将录音笔递还给迟严风,“先生,您确定不会对霍先生做什么过分的事我不想做恶人害别人”
迟严风笑着说,“放心,除了你我她,这份录音不会有别人知道。”
“她她是谁”
“钱在录音核对过后会有专人打到你的账户,麻烦了。”车窗慢慢合上,迟严风带上墨镜,扬长而去。任凭经理的叫声响彻云霄。
公寓楼里,简单换好了睡衣,在安书瑶的房间门口踱来踱去。
“安书瑶,我要跟你一起睡,你把门打开。”她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
里面一动静都没有。
简单走上前,咣咣敲门,“再不开门我直接砸门了”
果不其然,还是一动静都没有。
莫名觉得有些恐惧,简单不在多想,果断下楼取了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浓烈的烟草味铺面而来,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大口,煽了煽鼻息下呛人的味道。“安书瑶你在屋里放火吗怎么这么多烟”
赶紧跑到窗户前,打开了窗户。
空气流通,简单呼吸顺畅多了,头看安书瑶。就看到她正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盘膝而坐,貌似在打坐
烟灰缸就在她旁边,里面的烟蒂插的满满的。
简单也是无语了,走到她面前一脚踢飞空了的烟盒,“你现在是在这里跟我玩堕落吗”
“我在思考人生。”
“你明明是在作践自己作践自己就算了,还住在我家里让我跟着你一起担惊受怕,安书瑶,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我要是有地方去你当我愿意在迟严风的监视器下面生活。”外面乱成一锅粥,她走到哪里都会带动一大批的狗仔闻风而动。
简单刚搬来这里没多久,只有搬迁的侍候安书瑶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短时间内那些狗仔还追不到这里。否则,就凭简单对迟严风的那股热乎劲,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
看到她这一副狼心狗肺的样子简单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迟严风的监视器你想气死我吗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就看现在的状况除了她谁能救你出火坑谁敢救你出来”
“我可以自救。”
“你都自救二十多年了,结果呢还不是该搭进去的不该搭进去的都搭进去了”
话虽重,但句句在理,可落在安书瑶的耳朵里,总觉得不对劲。她一双美目直直盯着简单,“你觉得我只有靠男人才能活下去”
“这不是重,现在的重是你要搞清楚状况,你现在的对手不是霍明泽,是你爸爸。不管你在娱乐圈混的多么风生水起,那些东西都是因为你是安景天的女儿才存在的。你拧不过安家,不是吗”
这些话,安书瑶又何尝不知呢。
“如果你真的想摆脱,想独立,不如敞开心扉好好和迟严风谈一谈。他既然愿意靠近你,就说明是真心想你,你不能因为一个霍明泽就对所有人都心门紧闭。这样很幼稚。”
想起刚才在郊区别墅看到的安书瑶,简单心都要碎了。她那么坚强,那么乐观,从小到大一直努力在安家证明自己的价值,在整个世界证明自己的价值。
到头换来的,居然就是那样悲戚的下场。哪怕手腕伤成那样,那个男人也居然狠心丢下她,让她独自在黑漆漆的别墅里自生自灭。
到了这个时候,简单必须为安书瑶做什么。迟严风是个温暖的人,至少对安书瑶非常温暖,如果他是真的不介意,她简单愿意促成这段佳话,支持安书瑶离开霍明泽那个王八犊子。
安书瑶犹豫了。
简单的话自然可信,可她看人的眼光,安书瑶实在不敢恭维。
迟严风对她好,她感觉的到,可是这份好意太过莫名其妙,有像风雨中摇曳的残花,光是看着就已经摇摇欲坠不堪一击,她还有亲自去试试的必要吗。
楼下,传来平稳的门铃声,打断了两个慢节奏的谈话。
“谁啊”
安书瑶摇摇头,“或许是你男朋友来了。”
“不可能,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待着别再抽烟了”
站起身,毫不犹豫的拿走烟灰缸。
“先看清楚是谁再开门,如果是找我的就说我不在。”安书瑶对着简单的身影嘱咐。
简单出了门,房间再次恢复沉静,好似整个世界都沉静下去了。
拿起茶几上的烟,扯装,抽出一根夹在指尖,刚要火,指尖的香烟突然被人抽走。
一个俊朗的身影大喇喇的坐到她身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