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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在建立特科之时有过不少考究,最多借鉴的自然就是明朝的锦衣卫。
作为中国历史上最为彪悍强大的情报机构,锦衣卫从一介皇帝身边贴身卫队成为赫赫有名的特务机构,其本身就有极大的借鉴作用。而且并非如野史话本上所言,锦衣卫是个彻底的恐怖机构,完全的反派角色。真实历史上,确有为非作歹的锦衣卫,可锦衣卫在对内对外情报的建设上,成效是极为显著的。
以明朝不高的技术水平,锦衣卫在对外主要是蒙古以及云贵诸夷的情报工作上是颇为得力的。若是明人能够使用得当,发挥的作用绝对能不下于十万大军。
可同时,锦衣卫作为天子亲卫,大多的工作对口实际上就是为皇帝的兴趣所转移的。如明初朱元璋初建锦衣卫时,单纯的只是监视百官,有无谋反、贪腐等等情况。而作为一个勤政的天子的耳目,锦衣卫每日也会呈上京畿地区的物价。由此,皇帝的消息渠道自然不会被九重宫阙所阻隔。
扶苏眼下虽说还不会被宫阙阻隔了视线,可人力不及,为了了解民生情况,扶苏便对特科下达了汇报物价的任务。
扶苏去年秋离开咸阳去陇西时便听闻咸阳的物价已然极高,一石寻常的稻米便在三年的时间上从十七钱涨到了扶苏去陇西时的五十四钱。其越加高昂的物价,就算以京畿百姓多有积蓄也是负担极大。
而陇西乱起之后,则越发推高了咸阳的物价。以至于出现一石米一百钱的境况,当扶苏收到特科这封情报,心中极是震惊的。以佐吏之年俸若以秦半两发放,也只有七百钱的。七百钱,只堪堪只能买七石米,如何能养活一家?
当时的扶苏被陇西战后牵扯了大部分精力,震惊之后也无动作。毕竟,以陇西那境况便是扶苏想动作也是不得的。更何况,内史史腾位比九卿,官秩万石,可不是扶苏可以轻易捞过界的。
不过后来的发展印证了扶苏的忌惮:史腾果然非是常人!
闹得欢腾不已的群商万贾本以为这是一场暴利的盛宴,又见内史反应迟钝,顿时放手大发灾难财。
可沉默已久的史腾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以雷霆手段,调集中尉署的卫戍军,拿着铁证直指带头哄抬物价大发灾难财的奸商恶贾。一时间,史腾铁血手段下,诛杀一家,连灭六所商行,京师权贵求情的、威胁的、撒泼打滚的不计其数。却愣是没让史腾手下有半点软化。
于是京师的物价在扶苏到达雁门时已经恢复到了还算正常的价位:一石米,三十钱左右。三十钱的价位虽说依旧高于雁门郡的粮价水平,可这已经是内史能控制下的极限了。不说那些哄抬物价背后的高官显宦,便是内史,实际上并无多少存粮可以打压物价。这三十钱,若不是史腾查抄了七家商行有了不菲的粮食,还未必能降到这个水平线下来。
咸阳的消息传到雁门时,扶苏对此是颇为无奈的。这实际上说明了嬴政在京师的窘境,帝国财政在连番巨大工程的动工后,回馈到来了。阿房宫、始皇陵、直道这三大工程几乎都在京畿地区开展。巨额人口的涌入加剧了京师地区的粮食压力,而庞大驻军的硬性需要和战后粮食的匮乏更加加剧了粮食的压力。
若是在前些年,从三川郡,从巴蜀地都可以调集相当数目的粮食来缓解这种压力。可而今,以帝国因为庞大工程开建后的虚弱财政,只怕连相对而言最俭省的三川郡调粮都未必能行了。毕竟,函谷险关,足够让每一个人为转运的耗费而肉疼。
这种情况下,史腾才会顶着满城权贵的压力去下雷霆手段,以图缓解京师的危局,而这后面实际上始皇在默默推动的。不然,随便冒出三四个九卿的压力就能让史腾步履艰难。
而今,相似的情况却转到了扶苏手中。
对于这群毫无远见的商贾,扶苏心中满是厌恶。真正有远见的人,是不会在扶苏手中显然有足够实物的情况下,还来挑战扶苏的威严。或许这些人并不认为调高一些物价有何让郡守府震怒的,可扶苏却不想在自己弄轻徭薄赋的时候却有人转而再另行给百姓添加负担。
“走,回郡署。”扶苏对左右道。
当扶苏回到郡署的时候,却意外地来了一个客人。
这个客人让扶苏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上面满是谦卑词汇的拜帖,扶苏回想了一下,道:“齐玉雪?”
赫然是扶苏在九原郡时见到的那名齐氏商行的千金。扶苏有不少贸易合作伙伴,在陇西时扶苏便接触了不少商家。
对于这些商人,扶苏的观感并无多少好感。虽说这些人言辞极为谦卑,姿态也放的足够低。可扶苏却实在对这些人提不起多少兴趣,并非是扶苏想搞有失偏颇的重农抑商,而是这个时代的商人大多逐利忘本,并不多少远见。
有双倍的利润,这些人可以远赴千里之遥。有五倍的利润这些人可以妻女不顾,有十倍的利润,这些人可以肆意践踏律法。
而对于利,这些人并不分长期短期。没有长远目光和远见卓识的商户,对扶苏而言只能算一个值得一用的物件而已,远远够不上合作对象、贸易伙伴这种词汇。
便是最初和扶苏接触的季福,对扶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