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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弩车强悍无比,几刻钟不到的时间便将王离亲卫军的战斗意志击溃,近两千人的死伤完全击垮了这三千亲卫军的士气。蒙恬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麾下将卒将已经高强度发射后损坏的转弩车统统砸烂,完毕之后迅速上马,一千余骑浩浩荡荡杀向王离。
失去了亲卫军防护的王离只带着百余骑士拼命逃窜,好不容于找到了从西北方匆匆赶来的廖柯和从东北方向赶来的席品。一番激战,蒙恬轻松退却,带着突围而出的苏角和石洲回到映在。而王离一退再退后也终于有了依靠,心中恨不得立刻覆灭蒙恬,却知道眼下转弩车之强悍已经让众将士士气低落非常,于是将麾下还剩下的五万大军全部集合。
又付出三千余死伤拦住了凶悍突围的蒙家精骑。让苏角石洲一番夸功后不得不继续围困。这,才有了王离召集众军将一通咆哮,发布军令的场景。
最后王离拿出仅剩的骑军配合着材官顺着蒙恬退却到了那转弩车布置的场所,除了一地零碎的零件,再也没法拿到。又被苏角一番大砍大杀弄得匆匆后退,只能围而不攻。
且说王家军内部,廖柯是投效了胡亥的非王家嫡系军将,而席品也是曾经陇西鱼家的余孽,若不是胡亥为了存住底牌力保此人,根本不可能在肤施大营得领近万兵马。其余文冬、孙昼则是彻头彻尾的墙头草。王离不能倚重,也不能逼迫太甚。
蒙恬在长城军团中的威望让王离即便是扯了咸阳大旗也不能将这些人如臂挥指!
“可听明白了?”王离目光扫视众人,阴冷非常。一日激战,两军归营,看着蒙恬重新回到营中。王离没有休息,而是直接召集了众将,布置好了各军围堵的策略后,王离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初战受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何况是面对蒙恬如此天下名将。故而,发现包围圈并无差错后,王离便放下了心。只要没让蒙恬逃脱,便是损失一半兵力,也并不是不能忍受的。
“末将得令!”廖柯和席品实际上和王离是休戚相关的,见此,都是高声应下。他们俩虽说有了胡亥做靠山,但瞧着王离这冉冉升起的将星,均是知道不能不出力了,不然王离一通狠的告到胡亥那里,胡亥也不会为了他俩而放弃王离如此得力属下,于是连声应下。
王离脸色稍霁。
又看向文冬和孙昼,目光灼灼。
文冬和孙昼都是年岁五十余的老将,可以说从小从军,一辈子在行伍行事,都是资历极老的将官。这老年方得一裨将的老人,对王离如此年轻就切居高位,自然是心中不喜的。
虽说最后两人都把宝压在了胡亥身上,可并不代表着这些墙头草会喜欢王离这个年轻的顶头上司。
而王离对这些墙头草虽说不敢硬来,但软刀子也不是没下过。比如军中墙头草的部分有三四万之中,王离一刀砍下来,将领头羊文冬和孙昼呆在身上,但其主力,却是丢在了围剿樊篱的身上。
文冬和孙昼合起来约莫有六部军力,此刻身边能带着的加上亲卫队也就两万人,其余的,都赶过去围剿王离去了。如此一来,墙头草对军中影响力自然是小了,但也越发让文冬和孙昼不待见王离起来。
此刻见王离终于按捺不住要这些人冲锋在线当炮灰,两人不禁为之色变。
文冬闷声不说话,只是躬身,墙头草对暴风前的预兆是颇为敏感的。而且对身边这位性子也是了解。孙昼是个炮筒子脾气,一见王离气焰嚣张盯着他,顿时冒火,道:“末将自会围住蒙恬,不让其逃脱!”
这番阴阳怪气的话顿时让场内落针可闻。
文冬悄然推开了一步。孙昼也是猜到了这文冬想让自己试水,当下,心中暗骂。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总不好再吞回去。顿时只好硬着头皮对着王离。
王离此刻火冒三丈,双眼死死盯着孙昼,低喝道:“是吗?难道本帅的军令就只有这些吗?”
孙昼咽了口唾沫,一开始王离对两人并不倚重。却也发布军令,让其伺机歼灭。最后临战之时,更让两部择良机进攻蒙恬营寨。毕竟那会儿蒙恬所部骑卒都给王离吸引了过去,是进攻的最佳机会。
孙昼心中打鼓,却也没想着王离能奈他何,道:“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军中士气低下,末将不得不缓缓图之。”
王离看着这张倚老卖老的嘴脸,杀机涌现:“不是这个意思,缓缓图之?军中难道能有戏言吗?军令如山,我令你伺机歼灭敌军,你却推诿不动。我令你进攻蒙恬营寨,你还是拒不奉命。当这军中是戏院吗?来人,给我拿下此獠!斩杀辕门外!”
“以正军法!”王离冷冷吐出这些话,双眼扫视全场,低喝道:“文冬?”
“末将得令,定为大帅效死!”文冬当下拜服,恰此时,营外惨叫声响起。
王离悄悄点头,看向廖柯和席品,下令:“廖柯席品,你二人去孙昼所部安抚将卒。叫他们安心为国效力,孙昼干犯军规,他是自己的事情。罪不及部下!”
廖柯和席品顿时大喜过望,什么安慰,在他们两人看来,不过就是让他们去将以前孙昼的部队给分了。摊上王离这么一个拥兵自重,拥兵自威的上司,其属下自然是军阀思想萌动。
文冬嗫喏了几声,却终究没敢说出来。
廖柯眼尖,盯着其人满是垂涎,连道:“文冬将军可是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