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木兰还有些恍然,李石有些颤抖的握住木兰的手,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那是,赖五叔?”
李石点头,“是赖五叔。”
李江手有些发抖的进来,他杀了好几个人,拿着刀的手冲击下有些发麻,“大哥。”李江眼睛微红,声音里带着些委屈,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谋逆,这次栽的实在是太冤了。
李石厉眼瞪向他,“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既有人谋逆,还不派人去抓,难道要等着我去将人给你绑来吗?”
陈师爷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扯了一下李江,李江也当机立断,行了一礼,带了所有衙役就下去,与赖五借了人马直奔四个举人家里去。
这一次被劫持死的人倒是不多,至少比李江和赖五当初预计的要好很多,县衙里亡十八人,伤三十二人,而四个举人家,一个都没死。
这也是李江理直气壮过来抓人的原因,若是四家被灭满门,他只怕要一力承担此事,可他们却完好无损,也不知道是不是魏安故意的。
自从魏安进城,四家也被控制在其中,住在四家的人一点也不比县衙的人少,只不过核心人物大多住在县衙罢了。
四家战战兢兢好几天,现在见官兵来救,都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落到实处,李江就带着人来将四家所有的人下狱了。
韩举人还罢,四家之首的邵举人却嚣张的很,“李县令可要想清楚了,莫不是真要抓老夫?”
李江这口气堵了两年,此时哪里还容他嚣张,眼里泛着冷光,“本官从逆贼那里得知是四位举人引他如城,方酿此大祸,故,本官自然要将四位请去县衙好好的问一问!”
“老夫是五品致仕……”
“邵举人也说您已致仕,如此,这个案子自然更要彻查,若不是举人所为,也可还举人一个清白。”
邵举人涨红了脸。
李江挥手道:“将他们一并带回县衙。”
衙役们一涌而上,气狠狠的将人绑了带回去。前几日的恐惧委屈,今夜的热血,让他们对四家的不满达到了顶端,若不是他们引人入关,蒙蔽了县令,他们何至于被抓,甚至被杀?
死的那十几个热全都是县衙里的衙役,大家相处多年,虽有吵闹,但感情也不浅,加上切切实实的死亡恐惧,让他们对四家的人有一种恨意。
被关在阴暗的地牢里,韩举人这才觉得有些恐惧,颤抖的声音问:“他们是谋逆?”
“若是谋逆,你以为凭县衙那些人就能拿下?不过是流民作乱罢了,”邵举人不屑的道:“我们四家亦是受害之家,倒是李县令,无能守护南阳县,有何脸面再为官?”
另外三位举人可没有这么乐观,他们做的官是没有姓邵的大,但见识多少还是有一些的,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流民,若真是谋逆,三人对视一眼,身子都有些发寒。
韩举人更是直接起身一巴掌掴在儿子脸上,恨铁不成钢的问道:“我问你,那些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韩平半点不敢隐瞒,“是邵三哥找来的,说是给李县令一点颜色看看,爹,儿子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谋逆啊,真的只是想给李县令一点颜色看看。”
三位举人都看向邵举人。
邵举人恼羞成怒,“怎么,三位现在是要秋后算账?我们家邵源是有错,难道你们儿子又脱得了干系?这件事可是他们一起干的!”邵举人冷哼一声,“别说什么是受我儿子蛊惑,我儿子时聪明绝顶,难道你们儿子就是蠢货吗?我儿子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邵举人见三人脸上难看,眼里的怨责却少了些,心下微松,就意有所指的道:“李县令是一县父母官,本就是要保护百姓,却让我们深受劫匪劫掠,此事我们定不能就此放过。”
韩举人三人对视一眼,付举人沉吟道:“如今我们全家都在囹圄之中……”
邵举人不屑的道:“南阳县还不是他李县令说的算。”
“那本官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说了算。”
李江从拐角处出来,后面跟着一帮人,被李江请来的学监痛心道:“邵老爷何至于此呀!”
县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却没有这么客气,冷哼道:“邵老爷一直如此,学监竟然不知道吗?”
学监身子一僵,只低着头抹眼泪,只当听不到。
邵举人看到他们也不免脸色一白,但等真正看到李江身边的人时却是骇的魂飞魄散,一时间面如死灰。
赖五冷哼一声,“本将竟然不知道,一乡绅土豪竟能嚣张至此。”说着甩袖而去。
韩举人等也面色惨白起来。
他们的官职是不高,但不代表他们就不认识赖五身上的衣服,那是一品大将军才能穿的衣服。
若这件事还如以往一样只是他们与李江打擂台,他们有八成的把握能赢李江,这南阳县还在他们的控制之中,而且,他们只要咬死了是李江污蔑他们,天高皇帝远的,再往府城那里走动一番,用李江来定罪最合适不过,但如果县城里有一个一品大将军呢?
四位举人面如死灰,韩举人更是直接软倒在地,韩平急忙上前扶住,“爹,爹,您怎么了?”
韩举人回过神来,一巴掌抽在韩平脸上,直接将韩平抽出去,喝道:“你干的好事,我韩家的基业,我韩家好容易积累下来的基业呀。”
外头就有人冷笑道:“你家的基业曾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