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只是朋友他会不告诉你这个亲信吗?最重要的人……什么鬼?
见她不说话,司徒浩只得再次抱歉道:“隐瞒了你这么多年,我实在抱歉。我不期望你能原谅我,却也希望你不必伤怀。如果你觉得气不过,你可以任意朝我发泄甚至杀了我都可以,我绝不会反抗。只希望你能够像前段时机一般过得潇洒恣意,开开心心。你放心,王爷会继续保护你的,这次绝不会对你隐瞒一丝一毫。”
他神情有些沮丧,眉宇之中甚至有化不开的愁绪,也不知道是为何。公孙毓雅可不相信只是因为和她分道扬镳这件事。
他肯定还有其他的惆怅在。
当然,这已不是自己能够劝说的了,自己大概也劝说不了,要不然那天他就会告诉自己了。
最终,公孙毓雅只得叹气道:“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这些年你真心护着我,我还是知道的。不过,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我也没法这么坦然地面对你。所以,再见吧。”
“……嗯,再见。”
第二天,公孙齐带回了消息:在暗黑世界风行一时的杀手组织蓝影,一夜之间大本营被夷为平地,在外做任务的成员相继被追杀,无一生还,也没有人探查出来是哪方势力所为。
杀手组织被灭很正常,但被灭得这么干净彻底且毫无声息的就不得不让人感到畏惧了。
一时间江湖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那些杀手也都暂时息了接生意的念头暂避风雨,生怕哪天自己也碰上不能惹的煞神了。
另一方面,与公孙毓雅一向交好的司徒浩托人当众传了两个字:抱歉。
然后留下礼物无数,之后便再也没有主动出现在镇国公府,至于原因,没有人知道。
誉王府,思芙苑内。
皇甫清明卓然的身形静静地站在那棵神奇的芙蓉树下,看着那摇曳生姿的花朵,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每次出行回府的第一件事必是到芙蓉树下待一会儿才回处理其他事宜。
不过此时,那带着眷恋依赖还似乎有些委屈的眼神,还是让来寻他的玉福锦没来由地心里一抽。
“何事?”
皇甫清明平静的声音传来,成功让玉福锦回了神。再仔细一看,王爷收回了那令人心疼的眼神,转过身正一派淡然地看着他,并没有因为被打扰而恼怒。
他忙躬身道:“回禀王爷,司徒少爷昨日便回王府了,说是要等王爷回府,直到现在未曾踏出书房一步。”
他没有说的是,司徒浩不仅没有踏出书房一步,甚至连膳食都未曾食用一次。几次自己在外面询问得到的都是平静的“不用”二字,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些什么。
什么事那么重要连用膳都顾不得?
他一直都知道,在这么多“豢侍”之中,王爷是最宠这个并不时常出现在王府中的小公子的。特意恩赐常住司徒府享受亲情不说,还吩咐他不受王府任何禁制,包括王爷自己的书房都可以随意出入。而其他人包括自己,没有吩咐是万不可踏进书房半步的。
“知道了,做自己的事去吧。”
说完,便不再出声,转身继续静静地望着那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儿。
“是,奴才告退。”
王爷如此宠爱小公子,想来很快就会去劝了吧。
玉福锦怎么想皇甫清明并没放在心上,他又在芙蓉树下待了小半个时辰后才抬脚向书房走去。
“所有人,退到书房二十丈距离以外,不得传召不许接近!”
猓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但是他知道,该听到的人一定会听到。
果然,各个角落暗影中立即有微风窜动,须臾过后又恢复平静。
皇甫清明这才上前推开书房的门。
“你这是在向本王示威?”
书房内,面色惨白却跪地端正的身影听到这个清冽的声音不经浑身一震,本来已经面无血色的脸霎时更加苍白了。
他转过身面对着门口的皇甫清明俯身道:“御凌不敢。御凌知错,请主子责罚。”
皇甫清明并不理会他,悠悠然从他身旁走过,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司徒浩也随之转过身面对着他,却依然俯身在地。
“不是威胁?本王并没有告诉过你什么时候回回来吧。听说你昨日便在这里,本王若是晚两天回来,到时候面对的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是不是就该心生愧疚,收回前言?”
虽是问句,皇甫清明语气中却并不带一丝情绪,这让司徒浩的心陡然下沉,绝望而压抑。
然而,让他更加压抑的是,主子的话并未完,让他连辩解的话都来不及思考。
“本王整整给了你六日的时间用来思考。那么现在就回答当日本王的问题吧。这些年你都把自己看成是什么?到雅儿身边,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司徒浩却并没有从绝望中抽身出来,依然是恍惚着。
整整六日,包括在这里跪着的一天一夜,他都努力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地在思考。主子究竟需要的是什么答案,究竟如何回答,主子才不会放弃自己,自己才是有用的。
可是,无论怎么思考,他都不知道主子究竟想要什么答案,甚至连为何主子会问这些问题都不知道。
恍恍惚惚地挨过了五日,才猛然间想起主子的嘱咐。于是,强撑着自己的情绪去替毓雅解惑,然后离开。于是他回来了,这个唯一的心灵慰藉之地,也许这里能够让自己能够冷静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