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安重悔低声唤住李婉娘。
见李婉娘抬眼看向自己的眼里满是气恼,安重悔道:“夏姑娘身子不适,我唤保升和尚来给她问问脉,并没旁的什么事,兴许是卞蝶担心她家姑娘心中急切,一时口误也是有的。”
李婉娘本就不愚,方才心下已生疑窦,此时听安重悔这么说,目光冷冷地扫向上端坐的夏玉婵,寒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将保升和尚请进来给夏姑娘看看!”
韩保升被请入帐中,当着安重悔和李婉娘的面替夏玉婵问过脉象,又叮嘱了几句,便与安重悔出去了,李婉娘本也欲离开,行至帐门前却又顿住了脚步。
转回身看着夏玉婵,李婉娘低声道:“夏姑娘,如今我二哥来你这帐中多有不便,你若有事,让人去寻我也是一样,希望你好自为之,以后少在我二哥面前出现!”话落,转身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帐内一时静极,卞蝶在帐门前站了良久不见夏玉婵有任何动静,便小心向着美人榻走了过去。刚走至榻前,还未开口,眼见夏玉婵手臂一扬“啪!”地一声,巴掌狠狠抽在卞蝶的脸颊上。
卞蝶被打地懵住半晌回不过神,还是因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才反应过来,眼滚着泪,也不敢吭声,只瑟瑟地抖着身子跪在夏玉婵脚边。
“竟将我的事说与安重悔,你这吃里扒外的下贱东西!”夏玉婵低声咒骂,眼神更是恶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卞蝶。
卞蝶猛地抬起头,满眼惊恐地不住摇头:“我没有,我指天发誓,姑娘的事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见卞蝶赌咒发誓如此认真,夏玉婵胸口的郁气渐渐平息下来,仔细将安重悔前后的话串起来想了一遍,恨恨地一巴掌拍在榻上,挫着牙愤然道:“安重悔,这只狡猾的狐狸,我竟被他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