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青的心也不由得放松下来,想到小时候的趣事,不由得笑出声来说:“当然记得了,见你第一面就出丑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宁远哈哈一笑说:“或许这就是缘分呢,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认识。”
李子青捂着自己的脸说:“我那时候肯定傻透了,偷摘果子不成,反而把自己的脚给卡在了树干中间,怎么都拿不下来。”
“你那时候哭得叫一个震耳欲聋啊,我就想什么小孩这么能哭啊,就出于好奇过去瞧了瞧,就见到你单脚站在树下可怜兮兮地哭着。”宁远说。
李子青的脸红了,难为情地说:“我要是不哭得大声一点,也引不起别人注意啊,那果园那么大,也不会时时都有人在。”
“我自己现在想想都好傻哦。”李子青说。
“你那时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脏得要命,还好我不嫌弃你,带你回家一洗脸,倒像个瓷娃娃一样可爱。”宁远说。
“我本来就很可爱好不好!”李子青说。
“是啊!”宁远赞同地说:“要不然怎么能在我心里那么多年,让我念念不忘呢!”
“原来你喜欢我,就是垂涎我的美色啊,你们男生真是肤浅。”李子青佯装不满地说。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你的外貌,美貌只能吸引一时,而决定两个人能否在一起是看有没有共同话题。”宁远说。
“我觉得两个人如果互相喜欢,自然而然就能产生很多话题。”李子青不赞同地说。
宁远无意和她争论这个话题,于是附和道:“你说的有道理,时间不早了,你快睡觉吧!”
“我怕。”李子青又伸手牢牢地抓住他的衣袖。
“怕什么?怕一个人睡还是怕明天的比赛?”宁远问。
“都怕。”李子青小声地回答。
“我在这里陪你,等你睡着了再走。”宁远轻拍着她说:“不用怕,我在你身边。”
“你会一辈子在我身边吗?”李子青看着他的眼睛问。
“当然会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牵手一辈子的吗?”宁远捏捏她的鼻子说:“真是个傻丫头。”
李子青傻乎乎地笑着,指着桌子的牛奶说:“我想喝,你给我倒一杯。”
“遵命。”宁远说着站起来倒了一杯牛奶递到她的唇边看她喝下,还细心地拿纸巾擦拭了一下她的嘴角。
“宁远,你都把我宠坏了。”李子青说:“你答应我的,要陪我一辈子。”
“嗯!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宁远郑重其事地说,抚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嘴角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哄她入睡。
不一会儿,李子青就进入了睡梦之中。
宁远听她发出均匀的呼吸,知她已经熟睡,给她掖了掖被子,在她的额头落在一个温柔缠绵的吻,轻声地说了一句“晚安”就走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
李子青一夜好梦,等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了,她伸伸懒腰,从容不迫地洗漱好,然后出门去寻找沈冬怡和宁远。
“瞧着精神不错。”沈冬怡笑着问:“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
“准备好了。”李子青说:“刚刚我又检查了一遍,都带齐了。”
沈冬怡看看手表,说:“我们去吃个早饭,然后走路过去,时间刚刚好。”
早餐很丰盛,各式各样的早点摆了满满一桌,散发着腾腾的热气和香味,引得人垂涎三尺,李子青吃了个八分饱便放下筷子。
“吃饱了吗?”见她放下筷子,沈冬怡问。
“吃饱了。”李子青回答,她不敢吃得太撑,怕会影响稍后的比赛。
“那我们走吧!”三人离开早餐店,来到了比赛的地方——市文化艺术中心的三楼,门口站了一些家长和学生,也是来参加比赛的。
“去吧!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沈冬怡说。
“我们在外面等你。”宁远说。
“嗯!”李子青点点头,长出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三楼的会议室门口,摆放着两张长桌子,李子青递上参赛证,签好自己的名字以后,就由一个人带着在指定的位置坐下,时间还早,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诺大的会议室里稀稀拉拉地坐了几个人,每个人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表情,她抿着嘴唇,深呼几下,以按捺住自己砰砰乱跳地心。临近八点的时候,响起了一阵铃声,广播里开始播报今天的比赛规则,她恍惚有一种当年参加中考的感觉。
旁边的座位有人坐下,李子青下意识地抬头一看,有些愣了。
女孩见有人看着自己,朝她友好地一笑,然后低头准备自己的文具。
李子青收回自己的视线,内心却掀起了一层波澜,双手无意识地摆弄着自己的钢笔。
又一阵铃声响起,会议室的大门缓缓关上,一位头发发白,戴着眼镜的老者走了进来,严肃地看了一眼全场的学生,将牛皮纸里的作文纸抽出来,按顺序发了下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会议室里又恢复了安静,李子青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她掐了自己一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将目光移到试卷上,作文的题目是放飞梦想,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她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开始动笔。
会议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和纸摩擦的声音,自己偶尔翻动纸页的声音,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