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一说完却突然想到杨洪波就坐在她身后，她有些心虚的利用玻璃反光偷瞄一下身后的情景，还好，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电脑屏幕。
她快速地将字体调整的更小一些，犹豫着要不要向叶南和盘托出杨洪波那些颇为龌龊的秘密。刘佳不过比叶南早进公司三个月，也算不上是什么资深老员工，所以她对叶南更为亲近一些。
只是，杨洪波那些秘密说多了她也担心会涉及到自己，犹豫再三，只敢拣了一些不算辛秘的事情告诉叶南：“杨洪波名义上算是市场部经理，但其实没什么能力，属于干什么都干不利索的人，只不过，他是小陈总的同学，他们关系很好，空给了他一个市场部经理的名头。”
叶南有些不解：“这么好，拿空饷不干活？公司里也没人反对吗，分公司上面不是还有总公司么，总部的人也不计较？”
“分公司是独立运营独立核算财务的，老陈总手里有不少股份，所以一般情况下这间分公司他说了算。而小陈总是他唯一的儿子，据说前几年一直在做别的生意，那时候杨洪波就跟着他，后来生意做不下去才回来他老爸的公司里，一回来就是总经理。
那时候市场部经理还是秦总，秦总提成总监后经理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小陈总刚进公司不久，自然要安排自己人任职，更何况杨洪波还真没拿太多的干饷，他的薪资待遇和我们都差不多，根本就不是经理级别，所以，老陈总也就没什么可说的。
至于最后一排的位子，从我来公司就是空着的，我猜测是杨洪波并不敢坐，他每天上班无所事事，唯一的爱好就是玩游戏，他现在的位子右边有个柱子，刚好可以掩护他玩游戏而不被人逮到。
据说这几年咱们分公司的成绩还算不错，所以，分公司的人事调配总部从来不插手管，再加上人资部的杜经理是个善于左右逢源的主，很多事情总部并不知晓吧。”
对这一点叶南颇为赞同，附和道：“是啊，我要是总部也会成绩不看人的。咱们市场部的成绩好吗？”
“当然好，全公司就指望咱们市场部赚钱，他们直营那边一直在亏损！哦，对了，直营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销售部，说白了，人家是搞零售的，咱们市场部就是做批发的，当然我们是主力！”刘佳的话里透漏着一丝自豪，这让叶南也觉得作为市场部的一员颇为骄傲。
她略一思索就明白过来所谓批发的意思，市场部主要是跟经销商加盟商们打交道，他们进货当然是大批量的，确实类似批发。只是，这么重要而又赚钱的部门却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要忽略不计，剩下两人还有一个是内勤，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秦川一个人，却要挣回足够支撑全公司的花销，确实是劳苦功高了。
怪不得，他的脾气会那么坏。怪不得，年纪轻轻就两鬓斑白。怪不得，她面试的时候会怀疑公司跟客户的关系不好。这么重要的部门都建设不好，更何况是对于客户的日常维护呢，估计是问题重重吧。
她还想接着继续问问关于这位秦总监的事情，还没等开口，一张小麦色的囧字脸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清晰，秦川已经从右侧的通道上直接冲她走过来。
风风火火的说：“你，明天收拾好东西带来公司，跟着一起出差！”
这话说的很突然，也没有任何称呼，让叶南有一瞬间不能确定是不是在跟她讲话。还没等她从座位上站起来，也没有等她有任何回应，秦川已经径直走进电梯扬长而去。
上班的第一天就在对麦乔公司的各种熟悉中度过，客户的覆盖率几乎已经达到全省，17地市竟然有63家加盟商，其中有4个经济发达的地级市还是市级经销商。叶南忍不住咋舌，这么多客户，竟然完完全全靠秦川来维护，尤其可见，他出差的频率会很高。
只是，他为什么对自己的入职表现的那么不忿呢？一个新人，又能碍到他什么呢？想到他对杜晓彤说话时的语气，明显就带着深深的不悦，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看来每一个公司都不太平，叶南直觉地感到，公司内部或许有着不同的暗潮涌动，只是她还没有发现到底是从哪一个方向涌往哪一个方向。
下班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去，天很快就要变暗，刚走出大门，叶南一眼就看见斜对面背风而立的许睿东，风乍起，她能清楚地看到他手上夹着的烟忽明忽暗。恍惚中，仿佛时间倒流，仿佛又回到许睿东第一次接她下班的时候。
她忍不住要回头看一看，身后的楼，是丝柔集团还是麦乔公司。这一回头，心里忍不住就泛起一股酸涩，时光，是再也不能重来了，失去的，也再留不住。
指间突来传来温暖，许睿东竟已握住她的手，他微微皱眉：“怎么这么凉？”
叶南冲他咧嘴一笑：“天太冷了，下次过来的时候，在车里等我就好！”话一说出口，她忍不住有些怔忪，她竟然没有拒绝，她竟然留恋这唯一的温暖……
靠着温暖柔软的沙发里，叶南跟念蕊各自述说着第一天入职的所见所闻，念蕊的顺利是显而易见的，她眉眼弯弯的笑意已经说明了一切，显然对她那份工作满意的没话说。
许睿东故作正经不无感慨的指着念蕊对叶南说：“看看，这就叫朝中有人好做官，看看，人家这才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你呀，这就叫自作自受！”话锋一转，又吊儿郎当的调侃她：“不过，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