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许氏的大门，叶南还想再继续问，秦川已经伸手拦了辆的士，下了逐客令：“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自己应付的来！”
上车后，小佳依然还是有些惊魂未定，足足过了五分钟才缓过神，却是有些意犹未尽的说：“叶南，你真厉害，我从来没有见过秦总监笑，他刚刚，他竟然笑了三次！三次啊！你有没有发现，他笑起来的样子还蛮帅的！”
叶南的思绪并不在此，她还在想秦川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许氏卖场位置的调整和许睿东的升职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会不会真的拿掉麦乔现有的好位置？小陈总又要怎么给许睿东交代呢？
她叹了口气问小佳：“你说，杨宏波这次会怎么样？”
“你担心他？他就是个败类！我巴不得他被公司扫地出门呢，你竟然还会考虑他有什么后果！”小佳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这上面来，有些兴奋地说：“这次他招惹你，绝对没想到会一脚踢在铁板上，你正好趁着和许氏那个许总经理的关系，痛打落水狗！”
叶南低头沉思，刚刚陈飞翰对秦川的态度那么恶劣，杨宏波出了差错，秦川可是第一责任人。摇摇头，她提醒小佳：“你未免想的太好了，杨宏波是市场部的人，有事情还不是市场部一力承担？若是麦乔拿不到好位置，真不知道秦总监接下来的日子会不会好过呢！”
“每年的位置调整，秦总监都是出力最多的人，小陈总连活动经费都算计着出，生怕有人从中捞钱！有时候想想，我真是挺同情秦总监的，出力的人是他，两边不讨好的人也是他，一不小心，商场的人会觉得他不地道，咱公司的人又会觉得他不尽力。”小佳也跟着摇头，话音一落又有些意兴阑珊的补充说：“别担心，他会有办法的！只是，你以后在公司要小心点杨宏波，不知道他这次会不会甘心呢！”
叶南微微一笑，她并不担心杨宏波，若是他不甘心，那就把他打疼，知道疼就会长记性！
第二天，叶南进公司就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销售部的人突然之间就变得冷眉冷目冷言冷语起来，她还来不及问问小佳发生了什么就被秦川叫进他的办公室里。
他开门见山的问她：“我想知道你进麦乔的目的，有许睿东这个靠山在，为什么不去许氏？”
叶南微微一愣，昨天的晚会她中途离场，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念蕊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后半夜了，她早就已经睡了，也没机会问她，就算是问了，念蕊只是个行政专员，也不见得会知道什么。
她心里在盘算着，这是在考核她的忠实度？该不会拿她当许氏的卧底了吧？
自嘲地一笑，这脑袋反正也不够用，就不用胡思乱想了，她大咧咧的坐下来，口无遮拦的说：“在许氏，只能混吃等死吧？更何况，我的那个靠山，不是昨天才上位么！而且你话里话外知道的内幕比我都多，我是越听越觉得有猫腻靠不住呀！你昨天最后跟我说的话，不就是要让我多想想么？”
她狡黠的冲着秦川眨眨眼，样子又活泼又俏皮，秦川望着眼前的人，眉头不由又皱在了一起，看来，她果然是个单纯又聪明的姑娘，许睿东的难处她并不是一无所知。
他蹙起眉头，脑子里马不停蹄地努力思考着，想把一些点都串成线。
过了良久他才开口道：“很多卖场，虽然每年都会调整，但有效的优质位置都是内定的，甚至有很多并不以单店销售业绩为衡量标准。比如说有很多国际大牌，重点商场为了提高其自身的知名度和消费档次，甚至是不收一分钱的房租和扣点养着这些牌子，只要能留在他们的卖场中就好。许氏是以星级酒店起家的，投资购物中心的时候，也基本是从量贩式卖场开始。用他们的话说，走的是本土化经营路线，很多国际品牌前几年并不曾入驻许氏的地方。”
叶南并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些话对她来说透着新奇，许睿东从来没有跟她剖析过许氏，也不曾告诉她他现在的处境，她不明就里的点点头，表示她在听，至于懂不懂就看秦川怎么理解了。
秦川的话只是说了个开头，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叶南的表情，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他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看样子，她果然并不了解。
心里莫名竟生出一丝怨气，眉头皱的更紧一些，不客气的说道：“国际品牌的入驻，使得许氏必须让出原本最优质的位置，无形中就会减少收益，许睿东这个时候上台，许氏业绩下滑的黑锅他就背定了！”
原来如此，叶南心里有些难过，若是此时，再因为她断了和麦乔的合作，许睿东的日子岂不是更不好过？
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并不承认：“国际品牌不见得就一定会让业绩下滑吧？那些有大牌的商场，不还是开的好好的，不还是挤破头的都想进？”
“你是没脑子么？”秦川的火腾地一下子就发出来，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怒气冲冲的喊道：“他不是口口声声你们关系好么，你却什么都不知道？国际品牌的进驻是他许总经理做的决定吗？不是！业绩好了，不是他许睿东的，业绩不好，却是他那个新晋总经理无能！”
这火气发的有些莫名其妙，叶南的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带了质问道：“你发这么大火干嘛？指责我对他不够关心？还是觉得我作为你手下的员工没有敏锐的市场洞察力？”
这话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