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带着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叶南可以出去。
她却并不想离开，她还有好多疑惑还有好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想问。
比如说，替麦乔公司争取许氏个卖场的有利位置是不是已经成为市场部的任务？许睿东接下来的状态要怎么逆转？还有秦川为什么要说，她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索，就算是不也应该是杨宏波么，他才是麦乔公司的罪魁祸首。
她的犹豫好像更加重了秦川的不耐，他简直是带了深深厌恶的斜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赶紧滚，滚出去！”
这话让叶南皱了眉头，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秦川这么毫不客气的语气，在她听来就已经是骂人了，她带了些生气地说：“你凶什么凶，你自己不知道么，眉头皱起来的样子，活像一个大大的活动的囧字！”
秦川已经抓了手里的笔冲着她劈头砸下来，叶南闪身避开，心里微微有些打鼓，这家伙该不会当众打女人吧？管他呢，总不能真的在办公室动手，她重重地摔门离去以宣泄自己的不满。
小佳听到声音，简直是用了一种崇拜的眼神望着叶南，她带了些激动地说：“叶南，你真威武，还从来没有人敢摔秦总监的门呢！尤其是在你这种情况下，你知道么，全销售部的人，现在都知道，是因为你得罪了许氏的人，才致使许氏要调整原本给予麦乔的有利位置。”
叶南冷冷一笑，这是陈飞翰在逼迫她吧，这样的话，显而易见也只有他能授意销售部以讹传讹。
“叶南，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你都不生气吗？事实明明就不是这个样子的！”小佳有些忿忿不平，最可气的是，杨宏波竟然还像是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摆足了市场部经理的架子。
“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看样子，昨天的事情对杨宏波没有任何影响，他依然还是小陈总面前的红人。”叶南声音一顿，低头想了想，确定的说：“小佳，有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昨天为了拖延时间，我随口胡编了一套瞎话忽悠杨宏波，我说根据他最近的出差的次数、时间、票据、住宿地点，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好像是很紧张又心虚的样子。小佳，虽然他的票据都给财务了，你这里不是也有记录么，仔细瞧瞧看有什么猫腻没有！”
小佳伸出食指放在唇间，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四下看看，近旁就是销售部的人，她拉一拉叶南的衣袖，率先下了楼。
叶南紧跟其后，进了一楼的会客室，小佳略带些神秘地说：“这件事情并非没有猫腻，我也曾经怀疑过，杨宏波每次出差其实都不太情愿，只有一个地方他去的最频繁。可是这个地方，只有直营店，并没有客户店。”
叶南摇摇头：“这个杨宏波也太大意了，市场部的人只对接加盟商，没有客户店他去干什么呢？岂不是很容易就惹人生疑？”
“他去那里出差是跟小陈总申请的，每个店开业一年后，总部都会返还全部的装修和道具费用，但是需要提供店铺的全套资料。也就是说要去拍照，上到高柜板墙下到中岛门头字，都要拍的清清楚楚，才能上报总部申请返款。只有照片拍的好，让总部觉得我们是按照他们要求开店的，才会顺利的返款。这笔钱金额不算太小，杨宏波每次去都是说去拍照片，小陈总一般都比较重视。”
叶南不屑的撇撇嘴：“拍照片一次不就可以了么，为什么要拍那么多遍呢？”
“他拍回来的照片从来都没有合格过！”小佳说起这件事就一肚子怨言：“整理照片上报总部的事情一直是我负责，总部的拍照要求我反复跟杨宏波说过多次，他总是记不住！很多道具他都拍不全，而且照片和照片之间都没有连接，很容易就让人觉得这是用了很多无关的照片拼凑出来的。我每次提醒他说，每个位置要多拍几张，他倒好，只会几连拍，连画面都是一样的！我都没脾气了，真不知道他还能干点什么！”
看着她的样子，叶南有些好笑：“这还不好办么，直营店的店长呢？让店长拍完照传过来不就行了！”
小佳深色上带了些八卦的味道：“道理上是这样的，其他直营店也都是这么操作的，唯有这家店，总是杨宏波过去，所以，我才悄悄上心留意着。我发现，杨宏波每次过去，到店的时间都选在店长不在的时候。”
这倒是有点意思，不过叶南还是不解：“店长不在？几个意思？”
小佳一边若有所思一边回答：“所有的店铺都是两班倒，店里都有一个店长一个店助，每人带领一个班。正常我们公司里的人如果出差的话，都是会选择店长在的时候，所以，我才会觉得杨宏波很奇怪。只是，具体的却说不清楚，我在想，难道销售部从来没有人觉得这件事奇怪？”
若不是没发现有什么奇怪，就一定是发现了而不敢说。销售部的几个督导，叶南只跟乔月和关丽雯打过交道，她想了想问道：“这个店，是关丽雯负责的吧？”
小佳一连点头，她实在想不通叶南怎么会知道。
叶南并不解释，却像是自言自语道：“若是这个店在乔月手里，你说，杨宏波的事会被发现吗？若是店长店助都碰在一起，她们相互之间会讨论么？”
她抬起头，笑容里添了一丝狡黠，拉了小佳道：“我们回去吧，也许过段时间，就会有好戏看了！”
小佳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容量实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