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儿跟在肖令雪身后,与肖令雪同样,走在肖令雪身后,也是好奇地在打量军营里的东西,肖令雪四处转了一圈后,面上『露』出了些许思索。
棋儿见肖令雪突然停下了脚步,疑『惑』地问肖令雪。
“公子?怎么了?”
肖令雪抬头,看了一眼漫天的黄沙,状似有些气恼地叹了口气,无厘头地冒出一句。
“棋儿,你觉得这军营和咱们那有什么不同?”
棋儿一愣,和他们那?
“除了沙子多了一点,好像也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没等棋儿开开,肖令雪就自顾自地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棋儿嘴角猛抽,所以,公子你刚刚一脸好奇地绕了这么大意圈就是为了比较逆神阁和军营哪边沙子多时吗?
正当肖令雪要走回去时,旁边立刻传来了一道喊声。
“让开让开,快些让开!”
肖令雪面『露』疑『惑』,转过头去,四个人便急匆匆地从她们身旁冲了过去,三男一女,一个男的似乎受了伤,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另两个男的一前一后抬着担架,而那女的,死死抓着担架上男子的手,跟着急匆匆地闯进旁边的帐篷中去。
肖令雪和棋儿相互对事一眼,跟着走向了那个帐篷。
掀开帘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传了出来,肖令雪微微皱了皱眉,不是因为这难闻的味道,而是因为,这帐篷里面,满屋的伤兵!
帐篷很大,容纳百人绝对不成问题,可现在,肖令雪甚至有些无处下脚,因为,这里面,横七竖八地,全部躺着伤兵,伤的严重的,断手断脚,肚皮被划开,『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肠子,伤的轻一些的,聚在一边,互相为对方擦『药』。
看着这满地的伤员,肖令雪眼中莫名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亮光,心头不知是什么感觉,鲜血的味道不断刺激这肖令雪的大脑,肖令雪眼眸中突然浮现出点点猩红,面上不经意间『露』出一抹弑杀的神『色』!
忽地,一道震耳欲聋的喊声响起,立刻便将肖令雪拉回神。
“你们两个!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是伤员静养的地方吗?赶快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能待的地儿!”
一名灰袍老者从军帐角落中突然跳出来,对着肖令雪和棋儿就是一阵大吼,吼完两人,老者又立马转身,对着门口的两名士兵大喝:
“你们是眼瞎还是脑子坏了,怎么什么人都给我放进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可以进来的吗?”
“能让我救治你们这些粗人,已经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别再给我添『乱』!”
语速十分快地吼完这几句,老者就立刻走回到『药』箱旁边,开始捣鼓自己手里面的丹『药』。
肖令雪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移开脚步的意思,站在原地看着一名肚皮被划开的士兵,而那名士兵,就是刚刚从外面被架在担架上抬回来的那个。
老者似乎是注意到肖令雪还没走,语气愈发不悦。
“怎么还不走,杵在这挡路啊!赶紧滚出去,我要开始救助伤兵了!”
“这个人你打算怎么治?”
没有理会老者的话,肖令雪抬手指向肚皮被划开了那名男子,男子面『色』发白,剧烈的疼痛几乎使他快要昏『迷』过去,一旁的女子见状,却是不敢出声,无声地啜泣,双手紧紧握住男子满是血污的手。
见肖令雪没有出去的意思,老者面上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指了指外面,想要再次开口撵人,抬头却是撞上了肖令雪冷若冰霜的视线。
“我问你,你要怎么治这个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