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淡然地回到军营,肖令雪谁也没去见,因为在进入军营时,门口的守卫看到自己就激动的直往冯建军那边跑,自己就算不去找冯建军,相信现在自己回来的消息也应该是传到了冯建军耳朵里面了。
看着只身归来的肖令雪,棋儿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一边忙着将肖令雪引进帐中又一边吩咐边上的士兵帮忙烧水。
因为肖令雪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狼狈,原本精致秀丽的外袍上沾染上了很多灰尘,背后还有几个被划开的口子,周遭布满血迹,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待棋儿为肖令雪清洗时,却才发觉自家公子身上压根什么伤都没有,除了外袍,里面的里衣哪一件不是崭新无比的?这模样,简直就像披了一层受伤的皮罢了。
原本想要责怪肖令雪几句,却在触及到肖令雪冰冷的表情后,却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公子的表情,很不对劲。
棋儿站在屏风后面,看着屏风另一侧冒出的丝丝水汽,一刻钟后走入其中,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递了过去,肖令雪双手收势,缓缓从浴桶中起身,自己的身体,还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糟糕。
经过短暂的调息,肖令雪也算是了解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了,被巫蛊伤到后,自己的经脉完全『乱』作了一团,导致自己只要做出什么幅度较大的动作就会感到浑身疼痛。
『乱』作一团的经脉就像堵塞了一样,使得体内的源力完全使不出来,但只要自己多加调息,恢复也只是迟早的问题,只不过,这几天怕是要更加小心些了。
但出人意外的是,自己体内原本暴动的噬魂蛊竟然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对于这一点,肖令雪虽然不清楚其中缘由,但也知道定是君墨衡在帮自己。
不知不觉,他竟然已经帮了自己那么多的忙,自己欠下的人情,竟一个都还不了,自己真是挺失败的,可自己离君墨衡越远,对他,对自己,都是一件好事吧。
结果棋儿递过来的衣服,肖令雪缓缓起身,身子却在出水的瞬间一顿,自嘲地摇了摇头,肖令雪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没有源力,自己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呐,连自己身上的水汽都烘干不了。
但是,谁会拿自己体内珍贵的源力去烘干自己身上的水汽啊喂!
看到肖令雪一改平常的作风,竟伸手去哪之前根本没有多大作用的『毛』巾,棋儿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看着肖令雪后背上的刺青,有生生回过神来。
公子背上的刺青,很是『逼』真,可这一次,上面的花是不是比上次又开了一朵,看起来,真的很美。
“这几日皇城之中是否有什么异动?”
一边穿着衣服,肖令雪一边朝棋儿打探起消息来,棋儿面上没有什么被肖令雪问到军营外其他问题而惊讶,反而是从善如流地道:
“皇城之中一切还好,但夫人似乎,被皇后邀请入宫了,整整三日没有回府,这恐怕,,”
没等棋儿说完,耳边就突然传出一阵闷响,肖令雪单手一拳砸在桌上,木桌生生被砸出了一个窟窿,摇摇欲坠,就快要断成两截。
“那父亲呢?”
感受到肖令雪身上冰冷刺骨的寒意,棋儿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将军被阮霸天派到各个边疆要塞巡查,明面上给予将军助力,暗地里却买通杀手对将军下手,要不是我们的人在暗处保护,将军怕也是凶多吉少。”
言罢,肖令雪面『色』更加深沉了几分,好你个阮霸天,借口将自家老爹支走,却在皇城中间自家娘亲囚禁在皇宫中,臣子妻不可欺,这点道理难道阮霸天不懂吗!
显然,肖令雪虽然不知道自家老爹和娘亲以及阮霸天之间的关系,但从阮霸天那若有似无的行为做法里面,只要稍加用心就可以将阮霸天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阮霸天,对自家娘亲明显是有意思的,这一点连自己这个情根清净的人都意识得到,自家那自诩fēng_liú的爹爹有怎么可能意识不到?
如今,自己的情敌将自家媳『妇』直接扣留在自己地盘上,肖剑想必也是知道这个消息的。
肖令雪不知道这三个人在之前发生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但墨婉容已经是肖家的人了,就断没有被别人欺负的道理,而且,阮霸天这个人,她绝不会让他安稳太久!
一边借机囚禁臣子的夫人,另一边又派人暗杀自家老爹,这手段低俗至极!
穿好衣服后,肖令雪走到铜镜前面,拿起一盒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往脸上招呼,没到一刻钟,肖令雪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直接变得惨白一片,简直就像是冥界那伙刚下去不久的死鬼一般,看着让人背脊一凉。
棋儿看着肖令雪白得吓人的脸,嘴角狠狠抽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无从下口,算了,公子做的事,总会有她的道理的。
最后,肖令雪又用桌上的胭脂稍稍休整了一番,让自己的这副“尊荣”显得不那么突兀。
盖上桌上的妆盒,肖令雪缓缓起身,目光却停留在妆盒上的那一朵精致小巧的梨花上,眸『色』微微一暗,肖令雪转过身去径直走出军帐,待到走到门前时,冲跟在自己身后的棋儿道:
“将桌上的东西扔了。”
棋儿一愣,立刻转头看去,去发现桌上堆着好些东西,公子要丢的,是茶碗,花瓶,还是那个妆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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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肖令雪来到主帐时,守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