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齐渊半跪在宁轩辕身后,纵然千般不服,可宁轩辕的手段,完全不是吃素的。
那一刹,宁轩辕五指收拢。
齐渊的手腕当场就断了。
并非那种简短的断裂,而是粉碎,骨骼肌肤,全部碎了。
齐渊被这股刺痛。
惊得满头大汗,甚至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这之后,徐冰清,徐太安几人才彻底反应过来。
齐渊先前的动作,的确有主动冒犯和挑衅的意思,可惜,齐渊动作太快了,徐太安根本来不及制止。
同样,宁轩辕的手段,也太简单粗暴了。
徐太安想要制止,更是无稽之谈。
“这,这,大家都是年轻人,别起矛盾啊。”
一位性格和善的老人,当场急的团团转。
宁轩辕笑,顺势放开五指。
齐渊终于解脱的刹那,连忙深吸数口气,然后他捂着受伤的手腕,经由他人的帮助,这才踉踉跄跄站起来。
徐冰清全程目睹这一幕。
心头悸动的同时,对宁轩辕的感官,也产生了一股畏惧感。
敬畏,恐惧,想要靠近,又惴惴不安。
此时此刻,徐冰清的情绪,当真算得上五味杂陈。
加之气氛凝重,徐冰清坐在宁轩辕对面,起来也不是,坐着也不是,最后唯有瞪大眼睛,犹如雕塑,半天不敢动弹。
“你,你他妈竟然废了我?”
稍后,已经痛到麻木的齐渊,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
他乃苏杭本土,最惊才艳绝的棋道强者,当属后起之秀,一览众山小。
假以时日,给他齐渊足够时间,指不定就能成为现今天下,最年轻的大九段国手。
可,今天突遭厄难,当场被废。
右手骨肉粉碎,毫无知觉了。
这。
对于一个棋手而言,无异议毁天灭地的打击。
这教他以后,还怎么下棋?
“你又不瞎,何须重复确认?!”
宁轩辕漫不经心拿起一颗棋子,放在手心把玩。
齐渊,“……”
这他妈,到底什么人啊?
嚣张跋扈,口无遮拦。
一副站在众生之巅,藐视天下的孤傲气场。
枉他齐渊在苏杭,也算有身份的人,什么时候,受到这等非人的虐待?
右手被废不说。
现在,这个罪魁祸首,非但没有大祸临头的觉悟,甚至依旧露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散漫笑容?
这是在看不起他齐渊?
还是说,看不起他背后的一整个齐家?
齐家作为本土的围棋世家,老爷子齐清风不仅仅德高望重,在本土的影响力,更是高不可攀。
现在,他齐清风最宠溺的唯一孙子,被废了。
何况,还是齐清风手把手带出来的围棋后秀。
废了他,岂不是要断齐家的远大未来?
老爷子很早之前就公开说过,齐家未来的荣耀,全就寄托在齐渊的肩膀上了。
这……
徐太安和徐冰清对视一眼,均是意识到问题得严重性,以那位老爷子的暴戾脾气,今天的事情,很难善了。
“当务之急是送医疗伤,其他的,以后再谈。”徐太安出来打圆场道。
齐渊状若癫狂得抬起右手,一边咬紧牙关,一边怒不可揭道,“徐老,您觉得,我现在还有送医的必要吗?”
骨肉俱碎,揉做一团。
因为先前一瞬的刺痛,让神经跟着坏死,此刻,齐渊已经感受不到疼痛感了,剩下的是永无止境的麻木和无力。
这,单单五指之力,竟是形成这么骇人的摧残力。
说实话,徐太安直接被吓了一大跳。
这也太恐怖了。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跟徐老有多深的交情,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对,是百倍十倍的讨还回来,我要废了你的双手,双腿,还要挖掉你的眼!!!”
“只有这样,你才会明白,自己冒犯的对象,究竟有多强大,多恐怖!”
齐渊咬牙大吼,一双眸子,布满血丝。
说完这句话,他态度坚决得瞪视着徐太安。
徐太安左右为难。
他本来是想引荐几位好友,和宁轩辕认识,不成想,齐渊不知道怎么跟来了。
来了也就算了。
上来就挑衅别人,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勉强算作咎由自取。
可,这受到的惩罚,也太严重了吧?
“鄙人从军十年,从默默无闻被看不起,到登临巅峰,举世无一,中途有多少人,不知天高地厚,总以为能与我为敌?”
徐太安刚要继续劝和,宁轩辕突然别过脑袋,微笑着面对齐渊,慢条斯理道,“你知道,他们后来都是什么结局吗?”
齐渊,“……”
这眼神,这口气。
让齐渊无端得感受到一股寒意,如影随形,四肢皆凉。
什么结局?
自然是粉身碎骨,永远消失!
“你,你他妈在唬我?”
齐渊踉踉跄跄倒退几大步,底气明显不足。
“我们再来一盘?”
不曾想,宁轩辕无心搭理齐渊,回过头后,询问早已目瞪口呆的徐冰清。
“我,我……”
徐冰清嚅动着粉嫩红唇,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她害怕。
但,又不想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那,那,劳烦先生多多赐教。”
徐冰清深吸一口气,没再搭理现场复杂的环境,开始迅速整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