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管怎么样都得抓紧时间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赵桓这才刚听完了柳如是的话,便默默的点了点头,不过确定没有对着对方,仿佛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本来还只是对于刘豫的玩忽职守有些生气,可现在全明白了显然眼前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走吧!”
此时的赵桓默默地笑了笑看向眼前的柳如是说道。
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把本就有些害怕的柳如是吓得花容失色了起来。
“什么?去哪?”
即便是心里面早已经明白赵桓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柳如是却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一样询问了一句。
而赵桓接下来的回答,这一下子将他的心情拉到了故里。
“自然是去东光!”
“什么?我不去!”
柳如是二话不说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在她看来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出的东光县,怎么可能会再次自投罗呢?
不过柳如是这并不明白眼前的赵桓可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来人呐,请柳姑娘和我们一同上路。”
得到了一个否定的回答之后赵桓几乎都没有兴趣再看柳如是一眼了,只是对着身边的士兵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而伴随着赵桓的这句话,那些士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自顾自地将眼前的女子强行架了起来。
此时的所有,不管是贵为皇帝的赵桓,还是这些最基层的大头兵们,没有一个的人的心中升起的怜香惜玉的感觉。
而眼前的柳如是就这样在徒劳的挣扎之中,绝望的和赵桓一起再次向着那个她心中的梦魇走了过去。
而和现在有些气愤的赵桓相比,远在江南之地的郓王赵楷也不见得顺心到哪里去。
乌云遮住了整个天空,可是却并没有下雨,即使是太阳不见了踪影,那股燥热仿佛也都驱散不了。
一股仿佛能够点燃人内心的燥热,席卷了整个无争山脉,即使是以往在空中盘旋飞舞的飞鸟们,此时也不见了踪影,不知是躲到哪里纳凉去了。
然而就在赵楷叛军的核心地域杭州城里,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却席卷了整个空间,凝固的气氛,即使是那些四处巡逻的侍卫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
“来吧,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一个面容英俊,衣着华丽的中年人此时正端坐在一张几旁边,手里不断地饮着香茗,面色却极其淡然。
一扇巨大的青铜屏风立在他的身后,而屏风前面这是一个看上去极其巨大的椅子,大甚至可以和胡床有的一拼。
正是逃到了江南的郓王赵楷。
而在他的下首边,则坐着一群衣着各不相同的人,只是当这些人看到了赵楷的这副神情之后,却又是神色各异。
“殿下,现在前线的局势未明,金国人又被轻易打败了,因此我们行事的时候还是应该谨慎些。”
见到其他人的都不开口,首先打破沉默的是一个坐在下首左手边第一个位置的老者,他缓缓的走到了大厅的中央,抱着拳,行礼之后才开腔说话。
此人也正是赵楷的谋主王导。
目光回转到那个说话的王导身上,只见这人鹤发童颜,面挂微笑,仿佛时时刻刻都能给人一种老好人一般的感觉。
这样的人一般人缘都不差,果然伴随着老者的话,下手边又走上来了一个人,却是一个年纪看上去和赵楷差不多的中年人。面容州长表情严肃,一袭暗青色的袍子,仿佛也能反映出此人古板严肃的性格。
“王先生说的不错,现下我们还是应该徐徐图之,努力巩固我们已经占领的土地,毕竟这些地方大多民心不稳,我们更加应该徐徐积攒力量,等到一定的时候再和敌人决战。”
这个看上去古板异常的青衣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却又欲言又止,也像是陷入了为难之中。
此人名家陆少卿,同样的赵楷的肱股之臣。
而不得不说,他的话到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不过,场上众人那交头接耳的模样却并没有影响到那个盘腿而坐的赵楷。
直到声音渐渐落下,他才抬着头,扫视了一圈四周,却依旧没有说话。
“少卿兄说的有些夸大其词了吧,郓王殿下深得江南士族的拥护,上下军民更是一体同心,怎么会有人心浮动的事情呢?”
伴随着之前两人的话,坐在下首边的几个人,却又站起来了一个人,形容粗矿,甚至有些粗鲁的意味。
此人名叫吴斑,同样是赵楷的铁杆心腹。
在这一袭红袍的衬托之下,把鲁莽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不过他这些话却都是真些没有营养的马屁。
不光是没有任何远见,还全是废话。
可就是这么一袭废话,竟然依旧有人附和。
当他的话说完之后,一个身形矮胖的中年人也坐在椅子上,开腔说道,“老吴说的不错,怎么仗才打了几天就有人觉得我们陷入了劣势?”说罢,却又好似不忿的接着道:“再说了,那些依旧占领的地方大多都是我们派人在安抚,有什么可担心的,难不成那些泥腿子还敢反抗不成?”
矮胖的中年人冷笑着扫视了一圈刚才说话的所有人,只有在看下那个面子神色和善的老者时,才收回了几分嘲讽。
“丁羽,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是依靠着动员百姓起誓的,这几个月由于不断地打仗,很多原本支持我们百姓已经有些动摇了,现在要是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