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军重新组建后,林秋还是第一次来白云城。一直就是吕谦和韩庚在这边负责。说实话,和西昌那边的北军一样,左军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战马也没有多少。数十万的军队没有骑兵怎么能行?可这个冬季几乎所有人的人都在为口粮之事费心,谁还有心思在关心马匹一事!所以再来白云城之前,林秋就派人征调西昌府所有的战马聚集白云城。
见到吕谦、韩庚后,林秋先就问战马的事情。看二人的脸色,林秋知道征调的效果并不理想。其中原委不用听解释,林秋也清楚。一是西昌府原本留下的战马就不多,二者是诸多城主并不买自己的帐。
局面一时半会不可能改变,可战马之事必须要尽快解决,林秋想了一下,让韩庚代自己去了东昌府。大战在即,东昌府那边也要自保。自己去借战马的话,借与不借都容易伤了和气,派韩庚去的话最合适不过。
林秋的意思,吕谦和韩庚都能明白,可林秋的贴身侍卫冯熙宁不懂呀。也不管林秋是初来乍到有许多事要处理,韩庚刚一离开,冯熙宁就问林秋为何不亲自去原因。几日下来,林秋算明白了这位冯大小姐的脾性,遇事好奇不说还总要问个为什么!
偏偏就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奇葩,在家中族堂前立誓要亲手干掉自己。林秋在埋怨她师父溺爱她的同时,甚至都怀疑若非她是个哑巴的话,早死于非命了。
林秋懒得和她解释,韩庚离开了,林秋总有一些悄悄话要和吕谦谈。北人好勇斗狠,左军又是新建,自己不在吕谦无法压制这些人,韩庚处于中间也难为,这些事情林秋都知道。最为重要的是前一阵子那些自己故意派去督粮的将士最后一同消失在了天后府。林秋的原意本非如此,可那是孔家主亲自安排的事,林秋也只能作罢。这事林秋自己已经记在了心底,可莫名其妙消失了那么多的人总需要有个解释。为此,林秋要安排一番。
吕谦离开后,得知林秋准备要点阅兵马,冯熙宁无比兴奋,就好像她是左军都尉一样。林秋知道她的个性,生怕其在众目睽睽下做出什么没脑子的事情,只好在费力诱劝一番。
左军都尉第一次点阅军队,手下诸将士怎么也的表现一下。白云城楼上,吕谦令旗一挥,城内城外众将士振臂齐呼。
“典阅开始!“一声高呼过后,令旗所指处,整齐划一的阵型开始移动,一组组人马开始操练。阵型蔓延开来,直至远处。
城楼上,林秋目光如炬,紧盯每一处。
“坎水位第三方阵领兵者何人,出列!“随着林秋的声音响起,吕谦挥舞令旗,所有阵型停了下来。
林秋的声音不高却极有穿透力,三方阵的那名将领听在耳里心神大震,惶恐间急忙赶到城下。
“骑兵卫庞虎见过都尉!“
“军令如山!你好大的胆!视令旗与无物!斩!“
城楼上林秋身后一名将领刚欲开口,林秋一个斩字震的他神魂动荡、气血翻滚。二道剑光闪过,庞虎身异处。
吕谦手中的令旗再次挥动,所有将士规依令行事,在无人敢怠慢。见此情形,林秋暗暗自责。慈不掌兵,杀个庞虎还不足以触动他。他在意的是,左军聚集白云城后,他一直忙于它事,导致左军的操练出了问题。闫立军的副手昨夜来见过他,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形势比预料的还严峻。身为左军都尉,之前并未全心致力于左军才是他自责的原因。
兵马演练继续进行,许渊忍不住看了林秋身旁的冯熙宁几眼。曹昂走后,侍卫中他的修为最高,因此执行林秋命令的事情是他的职责。可就在刚才,冯熙宁尽然先于他出了手。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何林都尉险些丧命,感情这位冯侍卫是个善于隐藏的高手。见冯熙宁一脸轻松、神态自若,好像并未受到都尉厉喝声的干扰,许渊也是好奇。要知道自己最初遇见林秋时,一个声音自己就倒在了地上。
左军大半将士原是西昌旧部,因东昌王兵败,这些人沦为败军之师,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心里不占一点优势。现在战马紧缺,亦非正义之师,注定白云城的战争是以防守为主。为此,林秋典阅兵马时选择了城楼,而非校场。现在兵马演练完毕,左军将士整整齐齐的站在城楼下,林秋走下了城楼。
“将士们辛苦了!“
“都尉英武!“林秋所到之处,众人齐声高呼。
走到一阵型前,林秋看着前方的青年将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护军营沈晏见过都尉!“
“好!好个护军营!从始至终整齐划一。好个沈晏!赏!”转过身来,林秋对着军中掌簿说道:“赏护军营灵石三千!“
“尊令!“这边掌簿刚刚应下,林秋的贴身侍卫冯熙宁已经取出了自己的灵石。
林秋都没来得及反应,冯熙宁已经讲出了自己掏腰包的理由。这种激励士气的事情最好是当场兑现。回头补给自己就行。
见林秋并无异议,冯熙宁把灵石推到了沈晏跟前。
“大人!护军营不要赏赐,只愿恳请大人亲自指点一二!“看都没看身前的灵石一眼,沈晏就直接推辞掉。
接过冯熙宁手中的乾坤袋,林秋亲手放在沈晏怀中,开口道:“指点可以,但赏还是要赏的!你沈晏可以不要不包括其它兄弟也可以不要。现今的形势,到处都是缺粮挨饿,兄弟们也有家人!“说到此处,林秋有意提高了声音
“弟兄们!我们参军不外乎有这么